“是啊,開天辟地頭一遭,竟然被人搶了房間,掌櫃的你看著辦?”一副委屈吧啦的樣子,其實薑禾是來找茬的。
“你不嫌棄的話,今晚我的房間給你住?”
薑禾沒說話,撓了撓左耳朵。
“要不,往後一年的住店費用都給你免了?”
薑禾換了隻手,開始撓右耳朵。
“兩年?”
“三年?不能再多了。”
見對方還是無動於衷,年掌櫃咬了咬牙,狠狠道,“包括一應吃食。”
薑禾這才笑了笑,“哪需要掌櫃的破費,你隻要跟我說說明日的說書到底是怎麼回事就可抵消。”
“這個,江湖規矩,不能說。”
“隻透露一二,就能賺回我三年在往來客棧的開銷。”
“這……”
“算了,從明天起,我打算在往來客棧宴請全城百姓,流水席就擺上它七天……”
“好好,我說。”年掌櫃一副豁出去的樣子,“是陸曉生透露的消息,但他們具體知道些什麼,還不確定。”
“你膽子可夠肥的,城主夫婦的消息,也敢拿來做賺錢的手段。”
“少主,小老兒沒那個意思啊,消息虛虛實實,逃避不是辦法,不如把這些跳梁小醜全引進城來,看他們到底幾斤幾兩。”這話,年掌櫃說的極有膽色,仿佛這才是他的本性,往日笑眯眯一副貪財的模樣不過是障眼法。
薑禾沒有接話,反而問了別的,“陸曉生,可是逍遙三公子之一?”
“就是他,話說這逍遙門也是神奇,說是正道吧,又老做些亦正亦邪的事,說是邪道,卻又與巫越教勢同水火。行事似乎全看門主心情。”
“明日可是陸曉生本人來?”
“我覺得他一定會來,但不一定是說書那個人。”
“可有什麼方法,找出他?”
“沒有,這陸曉生做的就是消息買賣的生意,全天下他知道的秘密最多,但他的秘密,鮮有人知。”
“那就靜觀其變。”
薑禾起身往外走,踱步思考,來來往往的人時不時跟她打聲招呼,她忽然有些煩,為圖個清靜,瞅準時機,朝著一顆大樹飛去。
這棵樹還真是夠大,坐定才發現,對麵的樹枝上斜躺著一個人。看輪廓,身材不錯,一雙眼睛在黑夜裏熠熠生輝,定眼一瞧,四目相對,嘿,熟人!還是結了梁子的那種。
薑禾此刻沒有心情弄斷對方的身下的樹枝。她頭枕著手臂,繼續想自己的事。江湖五大門派,逍遙門,巫越教都參與進來了,今天吃包子那對師兄妹看著也不簡單,那個人自稱是索西征,按照年年給她的消息,定是昆侖派門下第一人了,而他口中的小師妹,是秦悠,掌門秦坤之女。
如今隻剩下無垢山莊,想來也是在客棧裏了。山雨欲來的味道,也不知道,說書先生會捅出什麼簍子?師父跟祭司又哪天出關?
“哎!”薑禾難得重重歎了口氣。
此時,往來客棧二樓天字號的房間裏,無垢山莊的大小姐鍾情也是重重歎了口氣。一旁的隨從鍾勇勸道:“大小姐,不用擔心,不會有事的。”
“我隻是歎懷遠他不爭氣,爹再三囑咐,他還是一個人偷溜來了年城,而且就在城門口,跟昆侖派起了衝突。”
“公子也不是分不清輕重,反應也夠快,這不沒被年月逮住。”
“嗯,明天你看緊一些他,說書一結束,我們立刻離開年城。”鍾情自成年一來就開始打理山莊,一應事物都有自己的見地,她總覺得明日沒那麼簡單。本不想趟渾水,奈何懷遠來了,她不得不來。
屋外,大樹上,不愛管閑事的辛忱難得主動問道,“小小年紀,有什麼可歎的?”
“我剛剛那一歎,是個賭。”幾乎在開口的那一瞬間,薑禾已經收拾好陰霾,一臉笑意。
辛忱總覺得這個少年跟別人不一樣,怎麼說呢,就是你料不準他接下來會吐出什麼,於是他耐著性子繼續道:“說說看。”
“就賭你會不會主動開口說話。”
“嗬,那你的賭注是什麼?”
“如果你不主動開口,我就想辦法讓你掉下去。”如此算計人的話,薑禾說的直白而坦蕩。
“我主動開口了。”又會怎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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