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候(1 / 3)

“好的,兩位大哥慢走。有緣再見。”

高磊熱情地和兩人告別,雖然他到現在也沒和這兩個男人說過一句話,這兩個人看著也不怎麼好惹,但畢竟是和他同住了一夜的僅有的兩名旅伴呀。

高磊是一名大學生,正坐在回家的火車上,而現在他正在和兩個男人告別,他們是昨天上車的,今天到站要離開了。

滿臉絡腮胡子的人沒理他,提著個看著就很沉的條狀黑袋子就離開了。而那個黥麵的男子還是微笑著對他說:“好的,你也保重。”

高磊想著,這個男的臉上看著挺嚇人的,沒想到人還不錯。就是不知道為啥這麼熱的天把手給遮起來。

“我有皮膚病,手臂曬不了光。”男子見高磊注意到他的雙手,解釋道。

“哦!那是挺慘的。”

“別囉嗦了,等會兒火車都開了。”前麵的囉嗦胡子催促道。

“拜拜。”男子向高磊報以一個歉意的微笑,離開了。

“他們認識嘛?”高磊嘀咕著,“我怎麼不見得。”

但是轉念他又想著,我沒事管那麼多幹嘛。這時候,他腦子裏突然記起昨晚的夢,那個夢是那麼真實而深刻。

高磊突然嘿嘿地傻笑起來,突然,臉色一變,跟牛奶變質似的瞬間沒了血色,一片煞白。

“以後得少看恐怖片了,”高磊心有餘悸的說。他看了對麵空空如也的床鋪,要是上來個美女就好了,高磊幻想著。

“就這樣不管他嘛。”囚徒跟隨著絡腮胡走出火車,行走在站台上問道。

“沒事,他最多就是會覺得自己做了個特真實的夢。”絡腮胡混不在意地說。

想到昨夜,絡腮胡子將幾塊藥片塞進昏迷的高磊嘴裏,並灌了幾口可樂,把他放在床上之後。囚徒表示理解,點了點頭。

“我們要去哪?”囚徒見絡腮胡停下了腳步,問道。

絡腮胡撓了撓腦袋,說:“我昨晚打了電話。等會兒會有上級過來對你進行調查,她會做火車過來。所以我們現在等找個附近地方坐著等她。我在想,去哪等呢?”

“要不去快又好?”囚徒建議道,“一般它們都會在火車站附近開設分店的。我們可以在那裏休息,你點了東西也不會敢你走。”

囚徒說的快又好是另一個大洲——伽馬的快餐連鎖。之前幾百年阿爾法和伽馬之間隔著廣闊的怒海,彼此聯係甚少。因此快又好隻是在伽馬洲上才有。但後來隨著高速列車技術的發展,極大地降低了兩地來往的時間,彼此合作加強,這家快餐巨頭才跨過重洋來到了阿爾法落地生根。至於快又好這個極具阿爾法洲特色的名字是來到本地後,接地氣地譯名。

“你挺有經驗。”

“之前流浪的時候,我經常去。”囚徒微微一笑。

“行吧,正好我也餓了。”絡腮胡想了想,拍了拍自己的肚子,認可道。

“順便啊,我把這玩意兒處理了。”絡腮胡提了提手裏的袋子,似乎它越來越沉了。

既然已經達成共識,兩人也不再多說,一起向出站口走去,準備離開車站了。

陽翔火車站站長室裏,已經年過半百的楊站長正站在窗邊默默地俯瞰著這座火車站。想著他在這裏度過的大半生,他甚至能記得這裏還沒有修葺的工地場景,那個時候他還是個普通的員工,他親手為這座車站打下過地樁。

可是他即將要退休了,想到這裏他有些感慨。他摸著他斑白的鬢角,最終還是隻能長長地歎了一口氣。

“嘭”一聲巨響。站長室的門被人粗暴地推開。

“站…長,站長,不…不好了。”衝進來的人氣喘籲籲的說。

“小李,早給你說,進來要敲門。”楊站長轉過頭恢複了威嚴,嚴肅地說。

進來的小李本來一臉驚恐,但是聽到楊站長嚴肅的語氣,下意識地彎著腰,不住地點頭,“站長教訓的對。我知道錯了。”

“嗯。”楊站長滿意地點了點頭,做到了自己的座位上,端起茶杯,教訓道,“我就說你們這些年輕人不行,毛毛躁躁的,哪像我們年輕的時候?”

楊站長借機吐槽了幾句,見小李唯唯諾諾的模樣,心裏一笑。抿了一口茶水,“說吧。發生了什麼事?我早說了,遇到什麼事都不要慌,瞧瞧你這個驚慌失措的樣子,我怎麼能放心的把擔子交給你們呢?不要急,慢慢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