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氣,是吸收天地之力,融入體內,化作縹緲雲煙,但哪怕雲煙再凝實,終究也抵不過築基後所凝結而成浩瀚江河!”
說著,他臉色一凝,化作一副肅然模樣,鄭重道:“但是,你們切莫以此為傲,因為哪怕江河再浩瀚無邊,但在漫漫仙途而言,不過是剛剛邁出第二步罷了。”
“所以,我希望你們這些天資橫溢之輩能夠繼續保持著對於修道的那顆敬畏之心,不要以此為驕沾沾自喜。”
說罷,他便拿起托中酒壺斟滿一杯,在眾人麵前環繞一圈:
“我李某人,在此祝諸君未來似錦,早登仙途。”
眾人立刻嘩啦啦站起,紛紛舉杯道:“多謝宗主。”
王憂也不例外,說完後便將杯中酒一飲而盡。
李宗主這番話,既含著讚賞,也包括提醒,讓他很是受用。
確實,築基後的自己雖然並未新學其他技藝,但無論是耳目,亦或是神識,都比以前強了不止多少倍,體內靈氣的雄渾程度更是十倍於之前。
但盡管這樣,在暗月天尊那種滔天妖魔麵前,也不過是滄海一粟罷了。
說完這番話以後,李宗主便示意大家不用拘謹,隻管把酒言歡便是。
如此一來,桌上眾人立刻喜笑顏開,紛紛左右互敬,杯盞與笑聲皆不停。
隻有王憂以及楊雨澤二人例外。
此刻的王憂,除了李宗主會偶爾與他說上兩句以外,便再無人搭理,盡管如此,他倒也落得悠然自在。
但楊雨澤則是麵色鐵青地坐在一旁。
周圍有人與他說話,不搭理,有人與他敬酒,不舉杯,有人提醒他趁熱吃,不舉筷。
從始至終,都是板著臉,死死地盯著王憂,似乎王憂欠他十萬八萬沒還一般。
王憂盡管早就被這人看得心裏發毛,但礙於李宗主以及靳九,也隻能乖乖忍著,裝作沒看見地喝酒吃肉。
約莫過了一個時辰,桌上眾人邊吃得酒足飯飽,大都已經放下筷子在左右私語......
話裏話外,無非是些奇談趣聞。
李長安見狀,便當即笑道:
“既然你們都吃得差不多了,那我也不再多留你們......”
說著,他同時輕拍兩下手掌,手中頓時出現一團金色光球。
接著,這道光球忽然分裂,由一變十,再分別飛往桌上眾人麵前,人手一個,但王憂麵前卻是一片空蕩,並無光球停留。
爾後。
光球漸漸退去光芒,化作一道巴掌大小的銀色令牌,令牌之上,清晰地篆刻著不同名字,以及所屬之地。
例如,玉龍峰,靳九。
又比如,朱鼎峰,楊雨澤。
隻聽李宗主悠然說道:“令牌入手,便代表著你們已是各峰弟子,以後定要恪守各峰規矩,萬萬不要僭越。”
眾人一見令牌,無不露出一副狂喜模樣,哪怕目光似劍的楊雨澤也不例外。
因為,一旦有了這道銘牌,他們從此刻起便不再是外門的青衫弟子,而是真正意義上的內宗核心弟子。
青衫換綠袍,這也是在座之人熱切盼望的。
這時。
李長安看了眼眉頭微皺的王憂,當即解釋道:“不知你幾時回來,所以先前並未準備。”
王憂點頭表示理解,並未多說什麼。
待眾人將令牌拿到手中,李長安便下了逐客令。
“我在外頭已經備好飛梭,你們好自為之吧。”
話語落下,這些弟子立刻回過意,當即起身一一向宗主告別,便呼五喚六一同出門而去。
就在王憂準備起身時,卻被李宗主忽然叫住。
“楊雨澤,王憂,靳九,你們三人留下,我有事要要找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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