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雲嫻兩難的樣子,單邪心裏頓時便隻剩下了心疼,自己確實是受了委屈,但是雲綿也給了自己和雲嫻補償,如今在說這些有些不合適了,便攔住雲嫻說:“沒事,我既然已經應承下來,那麼就會盡力而為。”
畢竟自己是齊國的清河王,現在齊國有難若是不用自己也就罷了,若是用了自己絕對沒有不盡力的道理。
聽到單邪這麼說,雲嫻心裏暗自歎了一口氣,很多事都在無形之中悄悄地改變著,自己和雲綿自來無話不說,如今竟然也需要這般的小心謹慎,果然是天家,若是可以自己寧願雲綿不嫁給謝景昭,也不用弄得現在這麼累。
就這般雲嫻一直懷著一顆忐忑的心過了幾日之後,終於到了單邪出征的時候,之前自己想著讓單邪去幫一下謝景昭,可是如今真的到了單邪上戰場的時候,雲嫻的心又是揪到了一起,戰場危險,去也不是不去也不是,雲嫻站在門口,看著上了馬一步一步離開的單邪。
“王妃不要掛心,聽說那鄄城打的並不是很激烈,想來隻是想要派個人過去坐鎮罷了。”跟著雲嫻的丫鬟,是單邪特地找來的,也算是有幾分見識,之前那柳韻清的事情讓單邪更加的擔心雲嫻的安危,如今天下依舊是危機四伏,誰也不知道下一個遇難的人到底是誰。
“嗯。”自己也聽雲綿說了,隻是找一個人守住鄄城,沒事,但是這遠離京城,還是令人擔心的, 現在謝景嚴已經消失了那麼久了,便是一點消息都沒有,可見這一次衛國是真的想要和齊國不死不休了。
“回去吧。”雲嫻歎了一口氣,然後對著自己的丫鬟說道。
卻說此時已經消失了許久的謝景嚴,此刻正躺在一張木床之上似乎還沒有醒過來,身上包裹著層層的棉布,有些上麵還隱隱約約可以見到一些滲出的鮮血。
“這個人還沒醒?”不知道從哪裏出來一個看上去不過十七八歲的少年,撓了撓自己的頭發, 然後跑了出去,然而就在那個人跑出去之後沒多久床上的謝景嚴就緩緩地睜開眼睛了,這裏是哪裏?
謝景嚴四處打量了一眼,驀然多了幾分熟悉的感覺,自己沒有來過這裏,但是卻總是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外麵時不時的傳進了一陣竹葉颯颯的聲音,一旁矮幾之上悠然焚燒著的香,牆壁上掛著一幅行書,字跡也熟悉的讓人覺得心裏有些害怕,恍若自己正在漸漸地越來越靠近一個事實,一個自己不想知道的事實。
“你醒了?”剛剛那個少年帶著人進來,就看到床上的謝景嚴已經醒了,而他帶進來的人腰上掛著一把奇怪的劍,隻有劍柄看不到劍身,透著幾分滑稽。
“你先出去吧。”進來的人對著少年說了一句,自己有件事想要告訴這個人。
“你是誰?”
“在下藍家現任家主藍月。”曾經的藍家已經在之前的那一次內亂之中失了往日的風光,但是如今重新浴火重生的藍家卻依舊是天下機括世家,隻不過得到了齊國皇室的支持,不再是一個江湖世家。
“這裏是藍家?”謝景嚴聽到這裏是藍家,心裏某個地方忽然被觸動了一下,剛剛想要問什麼,就被藍月打斷了。
“我知道將軍想要問什麼,但是還是請將軍耐心養傷吧,如今單邪將軍已經開赴鄄城,雲德小將軍也已經帶領齊軍開始攻城,現在雖然還在膠著,但是算是阻止了公孫介的步伐,總之齊國的現狀已經得到了控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