爭取利益(2 / 3)

“如果我說沒有,你信不信?”方瑾卷著那一絡垂下來的秀發道,“如果我說這都是她自己弄出來栽贓給我的,你信不信?”

連問兩個信不信,她的目光沒離開過呼延勃的那一張臉。

呼延勃知道她的稟性,她沒有多大的可能會做這種事,如果她是容不下人的人,也不會幫助安雷他們,但是,他是這一塊聚居地的領袖,不能隻憑自己的主觀行事,臉一沉,“阿瑾,我希望你可以解釋清楚。”他將清楚二字咬得很緊。

“皇子,到了這步田地,你還要包庇她?她這樣的行為絕對不能寬貸,而且也不能留下她,留下她會是個禍害。”阿彩婆婆施壓道。

“沒錯,阿彩婆婆說得對,這種華國的奸細不能留下來。”眾人都異口同聲地道。

呼延勃安撫地看了自己人一眼,緩步上前走近方瑾,站在她的麵前,背著眾人盯著她的俏顏看,“阿瑾,我信你沒有做過這樣的事,但是你也得將事情的原尾說清楚,你是不是也該體諒一下我的難處?”這番話是他壓低聲音說的,她什麼也不肯說那叫他如何處置?即使有心偏向她,那也得給一個合理的解釋給他,不是嗎?

方瑾內心長歎一聲,要他無條件地站在她這一邊似乎有些困難,他確有他的難處,這時候她不再置身事外,緩步上前看到阿彩婆婆懷裏的罕珠兒正用得逞的目光看她。“罕珠兒,你說這一巴掌是我不滿水溫而打你的?”

“正是。”罕珠兒不懼方瑾,昂著頭道。

“那根本就是你在撒謊。”方瑾突然滿臉厲色,她這突然的變臉,讓一眾原本不將她看在眼內的胡人都瞪大眼睛,這華國女子好強悍的氣勢,“我根本沒有就因水溫而找過你碴,還有你所謂我打你巴掌的事情也是子虛烏有之事,你臉上的那一巴掌分明就是你聽到呼延勃的腳步聲而故意自己打自己的,目的隻有一個,”她上前突然靠近罕珠兒,看到她不自在心虛地躲在阿彩婆婆的懷裏,“就是為了要在呼延勃的麵前抹黑我,還想要借機生事,這就是你打的如意算盤。”

阿彩婆婆將罕珠兒護在身後,挺身上前,一雙渾濁的眼睛看著方瑾,“證據呢?要說服人沒有證據可不行的。”

呼延勃這時候走上前,溫和地看著阿彩婆婆,但說出來的話卻是強硬許多,“婆婆,就連我也沒有親眼看到方瑾打了罕珠兒,我進來時她就哭著衝過來了,這件事沒有人可以證明虛偽。加那,你看到事情的經過嗎?”他轉向加那的方向,藍眼沉著地看著這個貼身近侍。

加那想要說謊,但一接觸到呼延勃施壓的眼色,吞了口口水,“我……我也沒看到,我隨皇子進來時也隻是見到罕珠兒撲到皇子的懷裏哭泣。”

阿彩婆婆的老臉上神色非常難看,語氣柔和了一些道:“皇子,我也不是有意要誣蔑方瑾姑娘,隻是現在罕珠兒的臉上有手指印,她被打了這是個事實。皇子,你也是看著罕珠兒長大的人,這丫頭也不是壞心腸的人,你難道要為一個外人而不去相信自己人?”這些話說得溫情款款,還將縮在身後的罕珠兒拉上前,撥開她捂臉的手,讓眾人去看她臉上那五個手指印,自己人挨了打是不爭的事實。

其他人怔愣過後也跟著叫囂,聚居地上來了一名華國女子,在兩國交戰的這個敏感時刻,誰都不能安心。

方瑾知道溫情最是容易打動人心,呼延勃會如何做?

呼延勃卻是站直身子道:“我隻偏幫有理的那一方,現在很明顯她們兩人都沒有證據指證對方……”

呼延勃這個態度取悅了方瑾,這時候她倒是沒想過多的為難他,一麵是族人一麵是她,他夾在中間確實萬分為難,她笑道:“其實我有證據可以證明的,你們要不要看一看?”

眾人本想再群情洶湧地攻擊她,但聽到她說有證據,目光齊刷刷地看向她。

呼延勃眼裏有幾分驚喜地看著她,這女人真可惡,有證據也不早說,偏要看他為難,事後看他如何罰她?此時他卻是狀似一派公正地道:“你有何證據證明罕珠兒說了謊?”

方瑾但笑不語,上前看了看胡國眾人,然後一手指向安雷,“我這證據需要有個人幫忙,安雷,不如就是你吧。”

安雷用手指了指自己,他,有沒有搞錯?

左右看了看,眾人都離開他,他低罵一聲,正待要拒絕,卻接到呼延勃使的眼色,這時候才硬著頭皮站出來,“方姑娘,你要我如何幫你?話可先說好,我與你並不熟。”擺明了是不會偏幫她,讓她好自為之。

“放心,我也不想與你很熟。”方瑾不屑地笑道,“站好些。”

安雷扯了扯嘴角站好在原地,不知道方瑾的葫蘆裏賣的是什麼藥?正在他心裏腹誹之際,方瑾卻是突然一揚手給了他響亮的一巴掌。

包括呼延勃在內的人都瞪大了眼睛,安雷更是不可置信地看著方瑾,她所謂的幫忙就是當眾甩他一巴掌?頓時心中就有火氣,他怒目看向方瑾,“無緣無故,你打我的臉是什麼意思……”

呼延勃看出安雷在憤怒的邊緣,怕他會對方瑾不利,上前欲擋住方瑾,不讓暴怒的安雷拿方瑾來出氣。

方瑾卻是一把拽著在暴怒邊緣的安雷走近臉色發青的阿彩婆婆麵前,途中安撫了一句,“稍安勿躁,我會給你一個解釋。”

這個老婦看來挺威儀的,不知道與呼延勃有著怎樣的過往才能在這塊聚居地上有著不同尋常的權威,當然現在不是追究這個的時候,她拉出罕珠兒,讓她與安雷站在一塊,露出那同樣有著五個掌印的臉龐,“看出有何不同了嗎?這就是我沒打她的證據,而是她自己摑自己栽贓給我的,就是這五個鮮紅的掌印出賣了你。”最後她挑眉朝罕珠兒道。

呼延勃忙上前一看,手掌印的方向不同,罕珠兒臉上的那個拇指向下,而安雷臉上的那個卻是拇指向上,他居然沒想到這點,頓時帶著怒火地道:“現在證據確鑿,罕珠兒,你還有何話可說?”

罕珠兒的臉上陣青陣白,她看到阿彩婆婆搖了搖頭,一副恨鐵不成鋼地看著她,而其餘的人卻是沒再吭聲,自己耍的小手段被人看穿了,咬著唇想要哭著出去,呼延勃卻是讓加那攔著她,“做錯了事就要處罰,你以為你可以例外?”

罕珠兒低垂著頭,用手抓著衣服裙子轉身麵對呼延勃,“罕珠兒說了謊,請皇子責罰。”

阿彩婆婆沒有幫罕珠兒求情,而是將目光看向方瑾,這個華國女子不簡單,聽加那說她在王庭那會兒是女奴,可這氣勢與聰慧勁兒可不太像是那低賤的出身,頓時她的眼裏有著不解。

方瑾卻是笑著上前,在呼延勃正要開口處罰之際,她道:“呼延勃,如果你要處罰她的話,不如就罰給我做女侍吧,我想我會喜歡有這麼一個活潑的女侍。”她出乎眾人意料地道。

阿彩婆婆以及對她略有不滿的安雷都驚呼出聲,她居然要將罕珠兒要到身邊當女侍?

罕珠兒的臉頓時就煞白了,抬頭不可置信地看向方瑾,她居然如此惡毒,要她到身邊去折磨?忙搖著頭,“皇子,這不合規矩,皇子未有正妻,方瑾姑娘隻不過是一個暖床的女奴,未有名份,怎麼有資格要侍女侍候?”死也不能落在方瑾的手中。

呼延勃卻是看向方瑾,與她的目光在空中一交錯,她這舉動是要他當眾承認她的地位身份嗎?

方瑾挑眉看著他,既然打算要留她在身邊,難道要她不清不楚地跟著他?那個閼氏的承諾,她至今都隻是將信將疑,不管怎樣都要為自己爭取到應有的待遇,這是刻不容緩的事情。

她總得為將來打算一下,兩人密集地行房,而她在這兒又沒有避子湯可喝,不知會不會在這樣的情形下懷上身孕?防患於未燃這是必須的。

呼延勃不悅地看向罕珠兒,一把將方瑾拉到身邊,“她可不是什麼暖床的女奴?罕珠兒,你這話我不想再聽到,以後你就隨侍在她身邊。”

罕珠兒瞪大眼睛看著呼延勃,不是暖床的女奴?但又沒具體說是什麼,這讓人想要反對又找不到反對的理由,皇子就這麼袒護她?心裏既失望又難過,還有一絲絲的不甘,自幼她就仰慕皇子。

呼延勃揮手道:“你們都出去吧。”

眾人這才行禮退出,罕珠兒不願走,阿彩婆婆一把抓著她的手使勁地拽著她離去,穹廬內隻剩下呼延勃與方瑾。

呼延勃一把掐著方瑾的下巴迫她抬頭看她,“女人,現在你可滿意了?”

“差強人意,呼延勃,嗬嗬,你這舉動可真的狡猾至極,原來你一直都在哄我開心?”她眯眼不懼地看他。

“你以為我現在說要立你為正妻,你就可以站得住腳嗎?女人,你是這樣膚淺的人嗎?眼光就這麼短淺?我知道我們要名正言順的在一起,不是光靠嘴皮子說就有用的。”呼延勃道,“以後不要再與我這樣抬杠,看到我為難不會令你過得更好。”她要學會跟他站在同一線上。

他的手鬆開她的下巴,一把撕下她身上破爛的衣物,將她甩到那還帶溫的水中,自己也極快速地撕下衣物,赤著身子跨進澡桶裏,拉過她就吻了上去,大手在水下不安份地襲上她的嬌軀。

方瑾看他的眼睛變得深邃就知道他想要幹什麼?一把推開他,看到他的嘴角不悅地抿起,她到另一邊靠著桶沿,看著他欲發火的麵容,“呼延勃,你喜歡與我做這件事,但你想過後果沒有?”

後果?呼延勃原本因她拒絕而不悅的臉轉向她的肚子,驚訝中又帶著幾分喜悅地道:“你有孕了?”

方瑾頓時臉一紅,搖頭道:“沒有,不過現在沒有不代表以後就沒有,你說我目光短淺?但你呢,有為我考慮一絲絲嗎?我怕哪天我等得,我的肚子等不得。”她必須未雨綢繆,要她留下就得想到這個問題,“還是你希望我們未來的孩子像奈奈那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