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您身子不適,便不要操心了,這孩子夜裏會起來好幾次,吵到您不好,我可以照顧好他的。”慧心抱緊了孩子說。
“叫你留下便留下!”餘氏怪慧心不懂事,都什麼時候了還抱著孩子不放,說白了這孩子哪裏是她一個人的,是王府的,她竟然還單純地想要一直控製著?
“孩子你留下便是。”齊之遠道,“還不明白母親的意思?她是要把孩子留在京城的,你得跟我去青州。”
慧心越發抱緊了孩子,她不可能把孩子留在侯府的,她必須要帶著孩子去青州。
餘是她故技重施,掐了孩子一把,小少爺頓時哇哇哭,她便趁著哄孩子的機會將他抱走了。
“之遠媳婦是怎麼回事?”祁陽侯奇怪地問道,“她整天抱著孩子不撒手,府裏是沒人使喚了嗎?”
餘氏捂著額頭,提起這事就來氣,“哪裏是沒人了,府裏準備了多少老嬤嬤,她不用我有什麼辦法,誰知道她這是哪來的毛病,好像咱家的人會害他們母子似的。”
祁陽侯皺眉,“當母親的這般溺愛可行,不過,孩子這麼小,叫他離了娘也不合適,不如前幾年叫他們母子在京城,你也好看著點,等大了再送去青州曆練一番,也說不定齊之遠到時候便回來了。”
餘氏有些猶豫,“可慧心不在之遠身邊,他肯定會在外頭沾花惹草 ,到時候萬一再弄回幾個民間女子來可如何是好?”
“便是她跟著,你當他就不沾花惹草了?這個慧心事事順從之遠,也不是個能管得住的。”說起齊之遠的媳婦,又想到外柔內剛的謝如清,祁陽侯歎口氣,“說來說去是你的眼光不行,當初若是不嫌棄如清是個啞巴,如今恐怕真不會是這個樣子。”
餘氏何嚐不後悔呢,隻是她並不想承認罷了。
謝如清回府之後,私下裏叫了齊二來,對於齊之遠當眾給齊晏之難堪一事,她耿耿於懷,想著既然齊之遠要離京了,不如叫他走的再熱鬧些。
“夫人,錢忠的蹤跡我已經了然於胸,這個人好賭成性,最常去的就是賭坊,妓院有時候有也會去,偶爾也會勾引一些個窮人家的姑娘,可謂無所事事。”齊二道。
齊氏就是個指望王府養活的米蟲,她教養出來的兒子能不遊手好閑麼。
“他賭技如何?”謝如清問道。
齊二似乎明白了謝如清要做什麼,“夫人,我今日便叫人混進去看看。”
“嗯,你去安排吧,記得要讓他輸得慘點。”謝如清麵無表情道。
“是,我這就去。”
齊二走後,齊晏之打外頭走進來, 他剛剛沐浴過,頭發還濕著。
謝如清每次看他這樣就臉紅心跳的,她喝了口茶遮掩道,“雖然是在家裏,可你這樣走來走去的,不怕皇上安排眼線麼?”
皇上養那麼多暗衛,有一部分就是為了監視大臣們的一舉一動,侯府本來就是皇上賜的,他要監視也在情理之中。
齊晏之卻根本不在意,“沒關係,我的地盤,誰的眼睛也放不進來。”
好吧,謝如清心說,這個家夥就是這樣自信。
“夫人別轉移話題。”齊晏之走到她麵前,居高臨下撫摸她的頭發,繼而是臉,而後附身低頭,與她鼻尖對鼻尖,“夫人剛才是被為夫迷住了?”
謝如清一巴掌拍掉他的手,斜睨他,“太討厭了你,知道了還非要說出來。”
本來今日謝如清心情十分不好,可隻要一看見齊晏之就繃不住了。
“明明是夫人想我了還不承認。”齊晏之一邊親吻她的嘴角說,“笑一個?”
謝如清繃著嘴角的笑意,“你怎麼這樣討厭,我心情不好笑不出來。”
齊晏之看了她一會兒說,“對不起,今日叫你受委屈了。”
“這又不是你的錯。”謝如清摸著他的臉,其實在她心裏,她覺得是因為她,齊之遠才跟齊晏之過不去,是她對不住齊晏之,“我就是心情不好,但是並沒有委屈,何況今日我們是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