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她描的甚是痛苦,麵容扭曲,手心手背全都是汗。她看了看洋洋灑灑的巨幅長篇,心甚悲涼。她悔呀,少壯不努力老大徒傷悲,看吧,這就是小時候不愛寫字的後果。她恨呀,太上老君伯伯為什麼要寫這篇勞什子呢,寫就寫了,幹嘛要寫這麼長呢?
正在她痛不欲生之際,涯免出來叫她進去。彼時她沾了一手的黑墨水,擦也沒處擦,洗也沒處洗,隻好幹搓了幾下,結果不搓方可一搓便灰成了一家,兩隻手髒的不像樣。她覺得若是這樣進去非要被嬴政笑話死,但是不進去又不行,隻好將兩手攏在袖子裏進去了。待她進去之後,涯免便退了出去,室內隻剩下她與嬴政。
嬴政疑惑的看了她一眼,將目光定格在她袖起來的手上,問:“你很冷嗎?”
她答道:“還行。”說完下意識的將手往袖子裏伸了伸,伸到一個她自以為就算他戴著x光透視鏡也不會被看見的安全深度。
嬴政也不去管她,低下頭繼續手頭的事情。他一邊翻著竹簡一邊慢條斯理的問道:“抄到哪了?”
“玄之又玄,眾妙之門。”
嬴政啪的一聲丟掉手頭的竹簡,拍案而起,驚道:“怎麼才抄到那裏?”
“俗話說,慢工出細活。”
“你當這是繡花嗎?”
她苦著臉說道:“也差不多啦。”
嬴政皺眉說道:“我看你不像是個慢動作的,平常跑起來不是很溜嘛,一眨眼就沒影了,怎麼寫個字就這麼慢?”
她哭喪著臉抱怨道:“可不就是這麼慢麼。阿政,你真是沒良心,好說歹說我也服侍了你將近兩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你看這都什麼時候了,怎麼不早點叫我來抄?”
嬴政氣的一拳捶在桌子上,惱怒的喝道:“我沒良心?我要是找你過來抄那才叫沒良心呢!”
“怎麼說?”
“你今天不是病假麼,不好好休息休息,好死不死的跑過來做什麼?”
她的眼睛登時一亮,喜不自勝的問道:“你是說,我不用……”
嬴政擺了擺手,打斷她的話,說道:“本來是可以不用抄的,可是現在你生龍活虎的站在這裏,傻子才會相信你有病。你看,這是多麼好的一個理由,可惜就這樣被你活活的給浪費了!”
“你怎麼不早說?”她傻眼了。
“我怎麼知道你要過來,今晚你又不當班!”
原來是這樣,她長歎一聲,神傷不已的說道:“就算我不當班也是有跑過來的可能的,你怎麼就想不到呢?”
嬴政深深的疑惑了,問:“不當班你過來做什麼?這裏也沒有什麼好玩的。”
“我,我。”沒有前科,她覺得這理由還真不好現編,總不至於實話實說是來找他吵架的吧。原先那口憋在胸臆之間的怒氣,這會子早就消磨的成了強弩之末,再也發不出來了。她一時情急脫口而出,道:“我想你,特意過來看看你不成嗎?”
她這話一出口,室內氣氛瞬間凝滯了。嬴政一句話不說,隻管拿兩眼瞅著她,麵上似笑非笑,似怨非怨,亦驚亦喜,亦憂亦愁,神色間帶著一股彩雲追月般的飄忽感,實難看出他在想什麼,整個人猶似呆了一般。她從未見過他這般神情,一時之間懵了,也顧不上會被他笑話了,伸出兩隻灰手在他眼前晃了又晃,提心吊膽的問道:“阿政,你怎麼了?”
他回過神來,嘴角含笑柔聲說道:“鴛兒,你是說,今晚……”
“沒錯!我今晚就是特意過來找你的!倘若不來找你,我便夜不能寐!”她想都沒想,回答的很幹脆。這是事實,她氣的睡不著,本來就是要找他理論的,要不是中途殺出來道德經耽誤至今,什麼事都做完了。
嬴政似乎很激動,剛要說什麼,忽然一眼瞥見她的兩隻髒兮兮的手,眼神登時由溫柔似水轉變而為驚詫莫名。他將她的手拿過來細細觀賞一番,憐憫的看了她一眼,甚是體諒的說道:“你這樣子,看來,的確是為難你了。這樣吧,你隻將前四十章抄完就行了。”
“真的嗎?”她的眼神瞬間燦爛,亮堂的將北極星都比下去了,隻不過很快便轉為黯淡,“可是。”呂不韋說抄不完不許睡覺呐,貌似這種事情與他對抗沒什麼意思,而且她也不至於一夜不眠而死。她原本是想這麼說的,但是一想此時對嬴政說這話很是不妥,便默然了。
嬴政冷冷說道:“怎麼,你信不過我麼?”
她一個激靈,立即說道:“不,不,我信你,絕對信你!”實在,除了你也無人可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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