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蕪對這樣的現狀苦惱又無計可施,有一回生氣,就讓司斛拿了剪子把莊妃種在禦花園裏的花剪了來出氣。光看司斛剪還不過癮,她還自己動手,沒想到卻受了傷。
晚些時候承淵過來看望青蕪,兄妹兩人坐在庭院的石階上,他看著青蕪包著布的手,關心道:“你要剪莊妃的花,也不用親自動手。”
青蕪轉過視線挑眉道:“這宮裏除了我,還有誰敢動她?”
承淵看她此時故作倨傲的神情不由發笑。
青蕪隻是抱住承淵的手臂,靠在少年肩頭,眉頭漸漸蹙緊,憂傷道:“你上次在練習場說的什麼政治的,蕭簡明明就可以贏的,什麼叫必須輸,哥哥,這根本就不公平!”
承淵坐在她身邊,看著心智未開的青蕪。月光下她從小養成的驕縱被淡化模糊,一心一意思考的時候露出隻有孩子才有的專心,抿著唇,歪著頭。
承淵淺笑,摸了摸青蕪的頭,道:“你長大了或許就明白了,現在不知道很正常。”
“不行。”青蕪斬釘截鐵地注視著淺笑的兄長,道,“你們如果都清楚,我就不能馬虎。否則總是被你們瞞這瞞那的,我真像個小傻子似的。”
青蕪一臉委屈的表情教承淵不由發笑,他將女童拉近了些,好心哄道:“誰敢把堂堂青蕪公主當傻子,不怕和莊妃一樣吃鞭子嗎?”
承淵看著青蕪清澈的雙眼,眼中有她此刻的認真。他忽然意識到青蕪想要快速成長的願望,隻是這卻令他心有不忍。
青蕪沒有察覺到承淵的異樣,隻以為他又開始想那些讓人煩心的政事,便重新靠到承淵肩上。此時夜幕上綴著幾顆星星,夜色靜謐深邃,仿佛可以映出過去蘭妃也這樣陪著她仰望夜空的情景。
她的眷戀僅僅是對於記憶中的美滿,即使現實有時候破碎得教她難以接受。但就好像此刻陪在自己身邊的承淵一樣,總還有人沒有放棄她,而身旁的少年,就是那個給予她最多勇氣的人。
“哥哥,好希望,我們可以一直這樣。”
倦意漸深的女童靠在承淵身邊,思想裏有關過去和現在的交錯再多,她都隻是抱著這樣一個簡單的夢不斷前進。記得承淵曾經告訴她,清攜,清攜,相攜相伴的,就是他們彼此。
夜色靜好,一道飛速閃過的黑影打破了原先的沉默,而後傳來侍衛的喊聲——刺客。
承淵未免青蕪受傷,讓她留在寢宮中不要出去。青蕪雖也不想承淵出去追查,無奈還是放他走了,自己跟司斛留下靜等消息。
據說刺客是從青蘼的寢宮逃竄而出的,當時正巧路過的宮女忽見一道黑影飛快地從青蘼窗下躥出,嚇得當場驚叫。
“公主不必擔心,屬下已將公主寢宮圍住,也已派人四處搜尋。”侍衛道。
“嗯。”青蘼點頭,卻沒有絲毫慌張。她臨危不懼地聽完侍衛回報後就由侍女跟著回了寢宮。
室內燈火不及外頭明亮,青蘼吩咐侍女退下關門。待一切恢複平靜,青蘼快步到窗下,壓低了聲音道:“快進來!”
隨即,房簷上邊迅速翻下一道身影,跳入青蘼房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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