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20分的草花。”他指著凱文手中的牌,低聲說道。並且,心裏已經猜測到對方會出什麼牌。
這家賭場的生意好,除了有賭神的關係以外,正是因為加入了橋牌這種高難度的遊戲。
也正是因為這些來賭場碰運氣的人,不會橋牌的技巧,才會如此癡迷。
而且,橋牌可不是一種簡單的撲克遊戲,遊戲規則複雜。
也許等到這些人將身上所有的錢都輸光,也沒有弄懂,它到底都有哪些玩法。
在珊杜的指點之下,凱文和對麵的同夥,輕鬆地戰勝了另兩位牌友。
他們以為是凱文走了運,咕咕噥噥地又擺開了陣勢。
但接下來的幾次輸牌後,大家似乎都清醒過來,認為自己遇到了賭牌高手——也許這個少年,可以和賭神試一試身手。
於是,大家暫停遊戲,都將好奇的腦袋,抬向珊杜。
“說說,你是在哪兒學來的?”肥胖的中年人,眯著眼睛,急切地問道,好像要馬上揪出那個幕後高手似的。
“這是奧運會上的比賽項目。”珊杜隨意地說。
“你是說——賭牌也可以上奧運會?”肥胖的中年人,一臉的不可思議。
“它是橋牌的一種。”珊杜馬上解釋說。
“這麼說,你也經常賭牌嘍?”另一個人好奇地湊了上來。
“隻隨便地玩上兩把,”珊杜的眼睛,盯著桌上的賭碼,“不過,我手頭可沒什麼錢。”
凱文立馬兩手一拍,“這好辦,你就放手玩兒。想要多少賭碼,我都給你弄到。”
其他人不滿意地擺擺手,示意凱文不準再聽珊杜的指揮。
不過,大家的言語中都透露出,他們倒是十分願意,跟珊杜學習橋牌的技巧。
珊杜靈機一動,心想這可是個好機會。
他可以教這些人橋牌的技巧。當然,做為交換條件,他要更多地了解,關於賭神的事情。
大家連連點頭,沒有人對這個少年在意賭神,產生任何疑心。
況且,珊杜的語氣和表情,讓他們誤以為,他隻是因為嫉妒那個賭神,才想要了解他的。
“是的。他確實是一個了不起的人!”凱文叫道。
“簡直是一個,出神入化的人。”旁邊的人,附和著。
“他也跟你們玩兒橋牌?”珊杜邊指點四個人,橋牌的規則,邊問道。
“不,”凱文說,“橋牌是這家賭場的老板,推出的賭牌遊戲。可是因為這種牌的規則太難學,賭場的生意一直十分清淡。”
“也就是在這個時候,來了一位賭神。”肥胖的中年男人,帶著羨慕的口氣說,“剛開始,他與大家玩兒橋牌,可是沒人能賭得過他。後來,他就提出,要與在場的所有人,玩兒一種十分普通的撲克遊戲。也就是那種遊戲,使凱文連房子也沒了。”
“這麼說,那位賭神贏去了不少東西?”珊杜問道。
“簡直是無法計數!”凱文一臉愁悶,“我最討厭他那一隻,又紅又大的鼻子,真想給他揪下來。”
“是啊,”凱文身邊的人說,“他的胸脯,也總是挺得高高的,就像我兒子喜歡看的動畫片裏的那個大力水手。不過,他總是令人奇怪地,戴著一副手套,好像手裏藏了什麼東西似的。”
“他總喜歡蹺著手指頭,”肥胖的中年男人,伸出左手從中指到無明指的三根手指,“就這麼來回擺動。我從來沒見過,它們彎曲過——也許這就是他的常勝秘訣,是他從哪兒學來的巫術。”
珊杜的嘴角上掠過笑意,似乎已經看清,那個賭神在他麵前露出了本來的麵目。
不過,他依舊沉著地教牌桌上的人,橋玩的技巧,一麵不經意地問,“我聽說,賭場的老板曾經失蹤過一段時間。”
“是的。”凱文說,“我跟他從小在一起長大。但隻在一條街上,不是非常熟悉——那件事情誰都知道。”
他比劃著自己的手指,又壓低了嗓音,說道,“也許是覺得太丟人了,才失蹤了好幾年。但自從他這次出現,開設這個賭場,就再也沒有人提起過曾經的事情。現在,他是一個有錢人,沒有人會在意他的過去。”
“他那一手橋牌,打得真是不錯呢。”凱文又補充了一句。
“難道,他有那麼高的橋牌絕技,沒有跟賭神較量一番?”珊杜不露聲色地問,眼睛盯著牌桌上的四個人。
四個人馬上搖搖頭,也似乎在趕走,臉上濃濃的倦意。
“在賭神出現的那段時間裏,他好像去顧別的生意了。”凱文說,“這也是我們從保安那裏,打聽到的。不過,你們也知道,一個有錢的賭場老板,是不會隨便輕易露麵的。尤其是那幾根手指頭。”
其他三個人,都會心地笑了笑,似乎解了心頭之恨。
“我聽說,賭神離開的原因,好像跟賭王有關係吧?”珊杜一臉好奇地問道,“我還從未聽說過女賭王呢。”
“可不是!”肥胖的中年男人,馬上應道,“我想,如果不是因為她突然出現,攪了賭神的運氣,賭神是不會卷錢而逃的。”
“這麼說,她比賭神更勝一籌了?”珊杜馬上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