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玄宗生劍骨的徐負雪和萬法道門生道骨的洞庭龍君,都是楚璧隋珍、芝蘭玉樹的才人物。

苗姓散修竟一人獨攬了兩個!

洞庭龍君甚至當眾承認苗姓散修的道侶身份,擺明情根深種,而且態度莊重得好似要八抬大轎把人抬回萬法道門辦道侶合籍大典。

酒樓當日圍觀群眾少上百人,走出門檻回頭就對街坊鄰居道侶老友繪聲繪色描述這一幕。

坊間書閣當寫出數個版本的話本,專門聘請風月大家捉刀,於話本中摻入大量淫-詞豔-曲以及各類修辭手法。

字裏行間,情意繾綣,香-豔無雙。

這話本,正於坊間流行。

太玄宗會客峰。

萬法道門某一廂房內,諸弟子並武要離聚攏在一起盯著苗從殊。

苗從殊單獨坐一處,默默吃著午間提供的甜羹,津津有味但他不忘表示他其實內心很痛苦。

武要離:“苗殊?”

苗從殊:“出門在外,泡仔藝名。”

武要離拍桌起身,先對師侄們:“你們都先出去。”見人不動,他冷臉嗬斥:“快點!我的話不動了是不是?!”

見他動真格,師侄們隻好陸續出去。經過苗從殊紛紛使眼色,希望到時講講他波瀾壯闊的情感故事。

武要離掐個光罩擋住兩人的話聲,門外偷聽的師侄不由扼腕。

確定沒人偷聽,武要離趕緊問:“你怎麼回事?”

他現在很亂。

昔日的好兄弟搖身一變變成他師嬸,這衝擊力不亞於情人變後娘。

心理接受無能,主要是輩分不能屈居。

苗從殊吃完甜羹,放下碗和勺子,思考一瞬跟他:“我跟你師叔好過一段,但我們後來分了。”

武要離:“——”

苗從殊:“白玉舟是你師叔送的分手禮物。”

武要離:“!!”

苗從殊:“你家師叔是我的命定情緣。”

武要離:“!!!”

武要離:“你他媽命定情緣不是徐負雪?”

苗從殊:“有人規定命定情緣隻能一個?”

武要離:“沒有。”

苗從殊:“是這樣,你師叔還是燈棲枝的時候,他是我命定情緣。他跟我分手就等於情緣死了,情緣死了不就應該有新的情緣?”

武要離:“……”好他媽的有道理。“看我師叔的意思,他想跟你複合。”

苗從殊:“我拒絕。”

武要離:“你看不上我們萬法道門驚才絕豔的師叔?”

苗從殊:“不是。”

主要他已經有現任了。

現任還挺神經病,不好哄。

“見過大海的男人怎麼會迷戀過去?”

“什麼意思?”武要離覺得好友話神神叨叨已經和他有了代溝。“算了,我也接受不了你突然變成我師嬸。”

他正要再話時,發現豎起來的光屏陡然波動,下一刻便被破開而燈棲枝已然出現在他們麵前。

披鶴藍白道袍纖塵不染,白發一絲不苟箍在發冠裏,長直密集的眼睫毛垂落並在眼瞼下投出一片陰影,右手執一柄拂塵宛如高山雲間仙君。

燈棲枝先看向武要離:“你還有事?”

武要離:“應該沒有。”

燈棲枝:“出去。”

武要離:道有輪回。

他落寞且慫的出去,無視好兄弟求救的眼神,心中悲切:情人成兄妹,兄弟變後娘。世道艱難。

房間裏隻剩下燈棲枝和苗從殊兩人,前者抬手揮出一道隔離光屏擋住聲音防止外麵偷聽。

燈棲枝手腕一抖,銀白色的拂塵收將起來:“我找過你。”

苗從殊下意識反問:“你又要靠情關勘破道法?”

燈棲枝聞言沉默片刻,:“我想與你結為道侶。等太玄宗宴席結束,你隨我回萬法道門。我們舉辦合籍大典結為道侶,以後修為、道法共享。你不必再當散修,不用再四處流浪。”

苗從殊:“?”

燈姓前任好像不是開玩笑。

意識到這點的苗從殊毫無興趣的拒絕:“四海散修皆兄弟,我親朋好友那麼多,腦瘸了才進門派。再了,我現在有主,我現任又好看又牛逼又神經病……不是,反正我現任很好,我暫時沒想分手找下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