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為什麼要這麼表明——《沙漠裏的奇怪現象》辨讀(1 / 2)

第三自然段結合現代科考條件,說的是法顯、玄奘深入大戈壁時,由於主客觀原因而使得探險過程“十分困苦”,這仍然說的是沙漠的“可怕”。“可怕”作為一種心理認識,是一種由於外界某種事物或現象給人心理所帶來的顯明而壓抑的情感狀態。而“困苦”背景下客觀條件的艱難及其給人所帶來的窮苦、苦痛與難受,必然會使人感到“可怕”。所以這段文字也是圍繞“可怕”來說的,而與“奇怪”無關,這同樣使得該段文字與題意處於一種遊離的狀態。

第四、五自然段介紹、描述並用現代科學知識解釋了在古人那裏被視為“魔鬼在作怪”的兩種沙漠現象,內容才真正回到“奇怪”這一中心上來,而不再涉及所謂的“可怕”。也隻有這兩段文字才最能體現題目的意思。

葉聖陶先生認為,寫文章“必須在種種光景裏畫一圈界線,把要寫的都圈在界線裏邊,用不著的都擱在界線外邊”。作為題目的中心詞“奇怪”,就是這樣的一圈“界線”,它對文章的主體內容具有製約與規範作用。誠然,“困苦”可以用來解釋“可怕”的原因,但“可怕”卻不能解釋“奇怪”,因為“奇怪”主要是指事物或現象的不尋常、不一般,以及由此給人帶來的“奇異”“驚奇”的心理感覺,用“可怕”來說明“奇怪”,是明顯的“越界”。文章前三段說的是沙漠的“可怕”,不僅與後兩段所說的“奇怪”內容上有跳脫,而且也被剝離於題意之外,不能集中體現題意,顯得非常枝蔓,這使文章的整體性遭到了破壞。而一篇典範文章的語言應該是什麼樣的呢?汪曾祺先生說:“語言像樹,枝幹內部液汁流轉,一枝搖,百枝搖。語言像水,是不能切割的。一篇作品的語言,是一個有機的整體。”以這樣的認識為準則,從題目對內容的限製來看,前三段文字被生生地切割開來了,由此折射出來的是作者思維並不縝密,思路不夠清晰,文章結構也不嚴謹。

按理說,竺可楨是一位態度極其嚴謹的科學家,他的語言功底也是非常深厚的,在他的文章中不應該出現上述不能“遵守約定俗成的規範來運用詞句”的情況,這是怎麼回事呢?要解答這一疑惑,需要我們去揭開該文的麵紗。

查閱《竺可楨文集》和《竺可楨全集》可知,對沙漠的考察、治理等是竺可楨在1959年到1961年所思所行的主題,所以他寫的與沙漠有關的一些文章也就集中於這一時期,分別是:《改造沙漠是我們的曆史任務》《對於今後黃土高原幹旱和半幹旱地區水土保持工作的幾點感想》《變沙漠為綠洲》《在治沙工作彙報會上的講話》《改造沙漠必須算好水賬》《向沙漠進軍》《沙漠裏的奇怪現象》。

第三自然段結合現代科考條件,說的是法顯、玄奘深入大戈壁時,由於主客觀原因而使得探險過程“十分困苦”,這仍然說的是沙漠的“可怕”。“可怕”作為一種心理認識,是一種由於外界某種事物或現象給人心理所帶來的顯明而壓抑的情感狀態。而“困苦”背景下客觀條件的艱難及其給人所帶來的窮苦、苦痛與難受,必然會使人感到“可怕”。所以這段文字也是圍繞“可怕”來說的,而與“奇怪”無關,這同樣使得該段文字與題意處於一種遊離的狀態。

第四、五自然段介紹、描述並用現代科學知識解釋了在古人那裏被視為“魔鬼在作怪”的兩種沙漠現象,內容才真正回到“奇怪”這一中心上來,而不再涉及所謂的“可怕”。也隻有這兩段文字才最能體現題目的意思。

葉聖陶先生認為,寫文章“必須在種種光景裏畫一圈界線,把要寫的都圈在界線裏邊,用不著的都擱在界線外邊”。作為題目的中心詞“奇怪”,就是這樣的一圈“界線”,它對文章的主體內容具有製約與規範作用。誠然,“困苦”可以用來解釋“可怕”的原因,但“可怕”卻不能解釋“奇怪”,因為“奇怪”主要是指事物或現象的不尋常、不一般,以及由此給人帶來的“奇異”“驚奇”的心理感覺,用“可怕”來說明“奇怪”,是明顯的“越界”。文章前三段說的是沙漠的“可怕”,不僅與後兩段所說的“奇怪”內容上有跳脫,而且也被剝離於題意之外,不能集中體現題意,顯得非常枝蔓,這使文章的整體性遭到了破壞。而一篇典範文章的語言應該是什麼樣的呢?汪曾祺先生說:“語言像樹,枝幹內部液汁流轉,一枝搖,百枝搖。語言像水,是不能切割的。一篇作品的語言,是一個有機的整體。”以這樣的認識為準則,從題目對內容的限製來看,前三段文字被生生地切割開來了,由此折射出來的是作者思維並不縝密,思路不夠清晰,文章結構也不嚴謹。

按理說,竺可楨是一位態度極其嚴謹的科學家,他的語言功底也是非常深厚的,在他的文章中不應該出現上述不能“遵守約定俗成的規範來運用詞句”的情況,這是怎麼回事呢?要解答這一疑惑,需要我們去揭開該文的麵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