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韋介伯和梁宜生走到麵前,偽營長不得不站起來,啪的一個立正,左手抽著褲頭,右手來了個敬禮,看得莫敵等人忍俊不禁。
“行了行了,坐下說。”韋介伯笑著說:“這位建國軍營長兄弟不要見怪,抽去褲腰帶也是無奈之舉,總比五花大綁好一些,還請理解。”
“理解理解!”偽營長也笑了,說:“也不知道這是誰發明的損招,一根褲腰帶困住了一雙手。”
韋介伯指著梁宜生,梁宜生指著莫敵,異口同聲的說:“是他。”
“怎麼是我?”莫敵樂了,自己遠在冶父山,可沒有給他們出這種鬼主意。
梁宜生笑著說:“當年在蜈公山,莫老大你就是這麼幹的。”
莫敵哈哈大笑,有這回事!
“這位是?”偽營長疑『惑』的問。
“這位是我們軍部的參謀處長,莫敵上校。”梁宜生介紹說。
“可是176師野補團團長?”偽營長在得到了肯定的答複後,又打挺般的站起,啪的一個立正,敬禮。說:“敗在天下無敵莫長官手下,兄弟雖敗猶榮。”
莫敵把對方敬禮的右手拿下,握了握,說:“你知道我?”
“在西六縣呆過的,誰不知道莫天縱!”偽營長胸脯一挺,自豪的說:“兄弟之前是十一遊的人,在石牌駐紮過,跟著營長王憲林來的廬江。到了廬江後,王營長轉任二營營長,兄弟就接了王營長的手。”
嗬嗬嗬嗬,這位,竟然是郝文波的老部下,難怪認識自己。莫敵心想,既然有這層關係,就好辦了,對梁宜生說:“我說,看在我的麵子上,給這位營長兄弟一條腰帶,沒問題吧?”
“沒問題。”梁宜生笑嘻嘻的讓人去取來偽營長的腰帶,皮質的腰帶很厚實,上麵還帶有一個*子彈盒。偽營長很自覺,把子彈盒取下遞給梁宜生後才穿上皮帶,穿好皮帶後,又向莫敵來了個標準的敬禮,看得出,這家夥對莫敵的尊重是發自內心的。
“長官,真的很懷念在石牌的時候,那時候我還是一連的副連長,在營裏說不上話,稀裏糊塗就讓營長王憲林帶了過來,在練潭,我們被羅衛長官打了一個冷不防,又被趙晉兜尾一擊,副營長死了,一連長也死了,我才一路升到副營長,成立二營,調走王營長做二營營長兼廬江警察局局長,我就成了一營長。”偽連長說到這裏,有點不太好意思,別人一個兩個的死,他卻一而再再而三的升,而且升官的速度,有點快。
“從石牌跑來廬江,你們那個副營長和連長是虧了,你小子可是賺大了!”梁宜生大笑,連升四級,從中尉升到少校。進入校級,就算是軍官,有些人一輩子也進不了這個階。
“既然是熟人,我也不客氣了,接下來我要打廬江,想聽聽你的意見。”莫敵說的很幹脆:“聽說廬江是個不設防的城市,我既要拿下廬江,又不想給廬江父老鄉親造成太多損失,還不想讓王憲林走脫,你有什麼好的意見。”
偽營長沉『吟』了片刻,說:“廬江城雖然拆了,可進出廬江的路隻有那麼幾條,西邊北邊的護城河還在,通路也就是過去那幾條石橋,南部和東部的護城河填了一些,防守難度略大,不過也不是沒有辦法,最好就是把所有通往外部的路全部堵死。”
“我們隻有一個團,估計全部堵死,不太可能,”韋介伯擔憂的說。
“一個團足夠了。”偽營長說:“廬江號稱一個二營,實際上隻有一百三四十人,有五個排南部外圍。一個團大張旗鼓的壓過去,王憲林除了跑,沒有別的路。”
“往南跑的路多嗎?”莫敵問。
“多。”偽營長回答:“不過出去之後,統統彙到一條路上,往缺口方向。”
莫敵拍拍偽營長的肩,說了一聲:“謝謝你了。”回頭問韋介伯:“給俘虜的弟兄們吃午飯了沒有?”韋介伯搖搖頭,這種事照慣例都是有意選擇忘記的。莫敵笑著說:“都是從石牌來的老弟兄,多少有點香火情,看在我的份上,給弟兄們一些吃食,給傷了的弟兄一些治療,多謝了!”韋介伯點點頭,交待了下去,老綠營裏糧食還有,醫『藥』也很充分,吃的又不是自己的,韋介伯不心痛。
周圍的偽軍聽到莫敵的話,都是一臉的感激,看著莫敵,眼裏都是敬佩,特別是那些還沒有得到處理的傷兵,流下了淚,他們知道自己的小命保下了。
走到建國軍之前的營部作戰室裏,莫敵伏在地圖上一邊看一邊量,還計算著什麼,口中念念有詞,誰也聽不懂。搞了好一會,才站直了身子,對韋介伯說:“我有辦法了,去,再去找那些俘虜兵,看看他們吃完了沒有,吃完了,我們就動手。”
韋介伯與梁宜生交換了一下表情,不太理解的想到,打廬江,還要用上俘虜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