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嗬嗬,莫敵笑了起來,這個淩前鋒,還真是個人才,這份本事不小,難怪敢拆廬江千年城門樓子。
“如果是這樣,我就要跟嚴營長商量個事了,這回還真要借助一下你們。”莫敵說。
“敢不奉命,旦聽吩咐。”嚴寬站起肅立。
“我把你們十人一行用繩子綁住,排三行,做成人牆,後麵跟著我們的人,表麵上看我們人的槍口是對準你們,實際上是從你們的肩頭對準城裏的人。我們不放槍,也不會放過任何一個企圖放槍的人。我們與民眾無擾,符合淩縣長的規矩走進廬江城,以最快的速度包圍警察局和縣『政府』,把王憲林和淩前鋒掌握到我們手裏,從而拿下廬江。”莫敵擺了擺手,阻止了嚴寬的說話,繼續說:“占領廬江後,你的人的去留有三個選擇,一是自由離開,去向隨意,絕不為難,二是自由留下,成為廬江城民,三是全體舉義加入我軍,成為我軍一部。”
“我選擇第三。”不等莫敵說完,嚴寬就大聲說。
於是,進攻廬江的作戰正式開始。通過嚴寬的介紹,莫敵總算對廬江有了一個比較清楚的認識,廬江城北城牆保留得比較好,有城門樓子城門洞,西邊南邊的城牆全部拆除可防城河仍然在,四大碼頭仍然龜伏在防城河邊,每日南下缺口北上合肥,是廬江的經濟通道。隻有東邊,城牆全部拆除,護城河也基本填滿,與外界聯為一體。莫敵和他的衛隊以及行動不便的傷兵留在老綠林,暫時成了老綠林的留守部隊。梁宜生帶著414團一營和二營,隨嚴寬從東部進入廬江城,要求把東邊的出入口全部封鎖。至於韋介伯,則帶著三營,繞到廬江南部通向缺口方向的必經之路上設伏,按照莫敵的估計,王憲林麵對大軍,一定不會力擋,而是選擇離開廬江,他隻有一條路,就是與散在廬江南部的五個排彙合,這樣就會很輕易的落在韋介伯的埋伏之中。死活不論,最好是死,這是莫敵給韋介伯的要求。莫敵知道這個王憲林,是王占林的弟兄,是個死硬的家夥,不會投降,因此不必為他的生死擔心。
望著前麵的人牆,梁宜生樂不可支,他本來要求去打埋伏,結果被韋介伯笑話了,太胖,走得太慢,這種體格,衝鋒陷陣可以,穿『插』迂回就免了,笨多!能夠想出這種屎計,梁宜生對莫敵的崇拜又向上升了一格。嚴寬手下能夠行動的人加上幾個輕傷員,湊足了一百五十人,三十人一組,分了五組,他們自己嘻嘻哈哈的把繩子在自己的手臂上繞了幾圈,就成了三道人牆。每道人牆的後麵跟著414團的一個連,相比起輕鬆自如的建國軍士兵,414團這些戰士倒是顯得有點拘謹。
五路大軍,齊頭並進,由之前對廬江極度熟悉的嚴寬設計線路,一舉把廬江東部的所有進出口全部封閉。與此同時,138師野補團也出現在廬江西邊,他們在繡溪河停下了腳步,不再向城內進發,也不允許城裏的人出入,封鎖了廬江西麵。
東有414團,西有野補團,王憲林沒有三頭六臂,他匆匆忙忙跑去與淩前鋒交涉,要求淩前鋒發動民眾,采用人海戰術對來犯之敵進行封堵。淩前鋒搖搖頭,還是那句話,如果對方先動槍,民眾自然會蜂湧而至。言下之意是如果你王憲林敢先動槍,民眾同樣也會把你圍得水泄不通。
王憲林無奈何,在414團和野補團的合圍還沒有形成之前,回到丁家池邊的警局,帶著南京來的縣黨部主任和一眾手下,往南朝黃陂湖方向火速撤退。他雖然有心一戰,可也無力回天,上午,東邊的老綠林打了許久,也接到了一營的求援電報,近中午的時候,槍炮聲停了,有探子回報,東綠林已經失陷,一營全體落入敵手。從那個時候開始,他就知道這座廬江城難保。這兩年,廬江的經濟飛速發展,拆除了城牆後的廬江,如同換了一個地方,僅是城中的稅收就足可供應王占林一個團的生存。縣長淩前鋒官聲遠揚,深得民眾敬重。他的警局,說白了就是縣衙的一條看門狗,同時也掌握縣府的收支情況,每月分走自己應得的糧奉,不僅他不敢違淩縣長的號令,就是王占林,也不敢對淩縣長陽奉陰違。
送走了王憲林,縣長淩前鋒拍了拍身上的灰塵,告訴身邊的秘書:通知『政府』所有人員,走出縣衙,走出牌樓路,去老朝陽門口見見新朋友。
廬江城不攻自下,把梁宜生樂得口水流了一地,可朝陽橋頭的淩縣長大駕,卻弄了他一個驚惶失措。帶著三個營長來到淩縣長麵前,梁宜生自我介紹之後就不知道應該說什麼好,連忙派人回老綠林去請莫敵來應付。看到麵前四人的奇怪組合,廬江縣的縣長大人淩前鋒樂了,一個138師的參謀處長帶著兩個國軍的營長一個建國軍的營長,這是什麼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