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以公子和司寇先生不死不休的斷魂派規矩,公子若是撤退豈不是給人司寇先生更甚一籌的錯覺?他還以為以公子的『性』子絕對不會答應。
可是以公子現在的狀態對上司寇先生是個瞎子都能看出來很不利,是他太過低估公子,公子所想豈是他能參透的。
琴音停止,圍在薑稚四周的鮮血慢慢的開始向四周退去,後卿起身,西隴等人加上霧護著後卿朝臨水江方向退去。
晉軍整齊規劃的腳步聲在臨水江邊停止,隻餘下一片勒馬之聲。
童一掀開車簾,司寇不緊不慢的從馬車之中出來。剛出馬車就感覺到濃重的血腥之味,司寇皺眉,上玄臨水,血陣!
司寇麵『色』一緊,看向不遠之處渾身是血的薑稚,快步的朝薑稚的方向走去。
童一撇撇嘴,先生這麼著急幹嘛?先生擔心那殺人魔頭還不如擔心那殺人魔頭的對手,盡管不願他還是跟了上去。
“你怎麼樣?”司寇上前詢問,石盤已毀代表已經啟動了血陣的第二層,而啟動血陣第二層必須得有人以血祭陣破掉血陣第一層。
薑稚聽到司寇的聲音,抬頭一看來人是司寇,一把抓住司寇的手:“司寇,你、你來的正好,你趕緊看看夫司的傷是怎麼回事。”
他家先生雪白的衣衫之上被薑稚沾染上了一個血『色』手印,童一肉疼不已,那可是巧雲閣千金一寸的雲錦織成成衣,是最火的成衣師傅芸娘親手所製,是別人能隨隨便便碰的嗎?
司寇似乎才看見薑稚懷中抱了一個人,人已經昏『迷』過去,嘴唇蒼白,失血過多,且有血陣汙血積壓體內,情況十分危急,此乃破陣所需代價。
有人破陣,這代表受傷的不是薑稚,司寇不知為何鬆了一口氣,恢複了一貫平和的情緒,朝薑稚吩咐道:“還請寺公把人放到地麵之上。”
薑稚聽了司寇的話慌忙的把人放到一塊還算平坦的地麵之上,司寇俯身翻開夫司的眼皮查看,雙眼泛紅,說明汙血已經深入五髒六腑,若是晚一步,身體各處會因為汙血的堵塞而壞死,司寇伸出兩指在夫司頸脖之下兩寸位置一點。
“唔……”剛才還昏死過去的夫司因為這一點突然發出一陣痛呼之聲,嘴角處不停的嘔出鮮血。
聽到夫司發出痛苦的聲音薑稚一拉把擋在眼前的司寇拉開,湊到夫司麵前:“夫司,你怎麼樣?”
夫司難耐的不停嘔出大口青紫『色』的鮮血,一口接一口看起來甚為嚇人。
薑稚慌了心神,她以為後卿會醫同出一脈的司寇應該也會,結果卻……若是夫司出了什麼事兒,薑稚不敢往下再想。
一把攬起夫司,薑稚飛身朝江邊的晉軍方向趕去。
“先生……”童一有些擔憂的看向他家先生,卻見他家先生神情並未有所變化,心底也有些弄不懂他家先生到底是怎麼想的。
但是想到薑梓那個大魔頭不識好人心,童一又為他家先生所不值,他家先生明明是在救人,替那小寵侍『逼』出汙血是為了救他一命,結果居然被薑梓當成了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