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別高興的太早了，張正剛收了牙婆那邊，便遭了這種橫事，少不得有人對你們動手，能不能挺過去，看你們自己，咱們之間，哼哼，等你挺過去再說。”曹賊捕說了一句，便沒了興趣，帶隊離開。
初一趕忙恭送，送到街角才轉身回到張正家門前。
這一次他再走向眾人，卻是與之前不同，很多人看向他的目光已經略帶敬畏，畢竟是有曹賊捕背書的人，但還有一部分人帶著疑惑，更有幾人不滿的望著他。
對他不滿的，多是張正手下頭領，他們覺得初一搶了他們風頭，但曹賊捕威壓猶在，他們倒是不好出聲。
“諸位兄弟都在，左右看看，可能看到牙婆那邊的人？”初一回來，開口便扔出問題。
他故意慢慢騰騰回來，便是在思索如何降服眾人，左思右想，憑氣勢威壓是不可能了，隻能同仇敵愾，先拉住大多數人再說。
眾人驚疑，左右觀看，果然不見牙婆那邊的人。
“狗日的牙婆，肯定是他們下的手。”有人不滿的叫到。
“打過去，找出凶手，為大哥報仇。”有人跟著說道。
人群瞬間亂了起來，眾說紛紜，卻沒有統一意見。
“安靜，安靜，大家聽聽細犬怎麼說。”終於有人想到初一，壓住眾人聲音說道。
初一向此人善意的點點頭，這位留著山羊胡的老者叫翁老，以前是算命先生，後來跟了張正，算是張正的狗頭軍師。
“報仇，那是一定的，但在這之前，我們要想的是怎麼求活。”
初一大聲說著，伸手向城門方向一指。
“趙柴火那幫人可一直想殺進城來，隻是城裏沒有空缺才未能如意，我們群龍無首，正是趙柴火那幫人的機會。”
“轟……”
人群再次炸開，眾人熱火朝天的討論起來，有害怕的，有不怕的，亦有腦子不好使要先打上去的，總之眾說紛紜。
趙柴火是一個專門卡要砍柴人錢財的組織首領，算是良鄉黑勢力後起之秀，因為城中沒有空著的地頭，一直在城外謀生。
這幫子人比初一他們還窮，所以比他們還狠，隻是一直沒有門道，才不得入城。
“安靜安靜，聽細犬的，聽細犬的。”翁老再次阻止眾人討論，讓初一說話。
初一給此人一個讚賞的眼光，他覺得此人有投靠他的意思，哪有不接受的道理，急忙示好。
“除了趙柴火，城裏還有管著青樓的劉龜爺，還有扒人皮喝人血的宋子錢，這些人哪個是好相與的，張老大不在，一個個都要找上門來。”初一說道。
這一次人群沒亂，而是有人問到：“那如何是好？”
初一等的就是這句話，隻有他指出道路，為眾人定方向，才能更好的控製這股勢力，慢慢的讓他們習慣聽自己指揮，到時候這勢力便是自己的。
“方法很簡單，放棄牙婆的地盤，龜縮在張老大原有的地盤內，重新推舉出一個老大，讓他帶領我們守住我們的地盤，等站穩了腳跟，再圖謀為張老大報仇。”
他說完這話不等眾人插話又立刻說道。
“我建議在李頭領、白頭領、杜頭領、蘇頭領四人中推選老大，諸位覺得如何？”
眾人一愣，包括張正的狗頭軍師都有些錯愕，他眨巴眨巴眼，有些搞不明白初一的想法。
“我推舉細犬頭領當老大。”大彘突然插言，有些出人意料。
初一心中暗讚一聲好兄弟，口上卻連連拒絕：“不行不行，咱們內部的事情，不能因為曹賊捕的話就定了，還是大家推選。”
本來躍躍欲試的四位首領聽了初一的話反而一怔，曹賊捕的話從眾人心中響起，一時間四人躊躇不前。
那狗頭軍師終究是腦袋活絡的，此時哪裏看不明白初一的欲擒故縱之計，趕忙開口。
“不用選了，就細犬吧，曹賊捕都發話了，若是不給麵子，哪有咱們的好。”
他說著話，目光掃向已經退縮的四人，那四人與他對視，想了想最後點點頭。
有了力量最強的四位首領認可，初一接替張正的事情變得板上釘釘，這過程出乎意料的順利，甚至讓初一都覺得不可思議。
此事借助曹賊捕的威勢甚多，將來未必不是隱患，與之相比，許願為張正報酬的事情就顯得不值一提了，若是大權在握，報仇之事……嗬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