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采漫恨不得咬碎銀牙,“童杞萱,你有什麼可得意的?你現在不過是個二手貨,你以前有錢又怎麼了?你現在一窮二白,你看看你渾身穿著的都是什麼爛貨色?和你的品味還真是搭調!”
“麻煩你小點聲。”她捂著耳朵,被對方的音量震得耳膜發麻。
唐采漫見到她不安,又得意的笑道:“怎麼了?你是害怕丟人嗎?你害怕就好,我說的都是實話,沒有什麼音量需要壓低的事情,我就是要讓所有人都知道,你是個什麼樣子的人。”
“你不嫌丟人,我還嫌丟人呢。”她可不想要在這裏和唐采漫像是潑婦似得罵街,她惹不起,還是能躲得起。
和唐采漫在這裏爭吵,就算是吵贏了,也是降低了自己的身份。
再說她也不是過去的童杞萱了,她已經成熟到明白,爭論勝利又不會給頒發獎杯,她又何必浪費口舌。
她站起身來,正要離開。
唐采漫見到她要走,怎麼能如她所願,連忙上前攔住,“不許走,你說不過我,就想要逃走了?”
“這要有意思嗎?很幼稚,這裏是公共場所,你在這裏爭吵很沒有素質。”她冷著臉,繞過去。
她手腕突然間一緊,被唐采漫緊緊專注手腕。
她重心不穩,朝右傾倒,整個人即將撞在貨架之間,她被用力攬住腰,朝左滑倒,坐在薄從凡的雙腿間。
唐采漫見到童杞萱和一個長相英俊的男人親密,可是那個人坐著輪椅,看起來雙腿已經殘廢了似得,這樣的男人就算是很俊美,也不能把她壓住。
於是唐采漫思量過後,輕蔑的問道:“童杞萱,這是你新找的男人?怎麼是個瘸子呀?”
童杞萱坐在薄從凡雙腿間,緩緩站起身,聽到那個稱呼,她麵上浮現氣憤,“唐采漫,你真的很可笑,你以為你很厲害?你穿著這身的名牌,也無法遮掩你本質裏無知。”
“今年的新款式是淺紅色,桃紅色,而搭配則是長靴,可是你現在穿著春季款的過時平底鞋,搭配真是很可笑,不倫不類,就像是穿著連衣裙下麵卻穿著拖鞋。”
薄從凡淡淡笑了,不怒不惱,伸手摸了摸童杞萱的發絲,“諾諾在等你呢,剛才害怕你生氣,一直不安的給你選禮物。”
唐采漫僵住幾秒,狼狽的抓著裙擺,表情扭曲,“你有什麼可得意的?你不就是找個瘸子男人嘛?我可是嫁給了房地產商,就憑這個你這輩子也沒有辦法翻身,你這輩子也比不上我。”
“采漫,你在忙什麼事情,怎麼這麼久了,還沒有過來,都選了什麼東西了?看你忙的小臉通紅。”遠處走過來的大腹便便男人,發質稀疏,地中海的造型,戴著暴發戶必備的大金鏈子。
唐采漫覺得老公長相還真是比不上對麵的男人,可對方再有錢又如何,還不是個瘸子。
“哼!你現在知道來找我了,你老婆都被人欺負了。”
李董心疼的說道:“誰敢欺負我的小寶貝,是不是不想要活了?”
“喏,就是那群人啦。”唐采漫望著童杞萱。
李董定睛一看,立刻滿臉惶恐,恭恭敬敬的說道:“薄老板。”
薄從凡雖然是坐著,但氣勢上居高臨下,完全是在俯視麵前的人,“我現在已經不是薄老板了。”
唐采漫見到老公沒有幫自己懲罰童杞萱他們,還給他們道歉,立馬不舒服的皺緊眉頭。
伸手戳了戳李董的後背,“喂,你是怎麼回事,到底是不是來幫我了?”
童杞萱忽然間笑了,溫柔的朝著李董說道:“哦,你是唐伯父吧,是采漫的父親?沒看出來,您還真年輕。”
薄從凡唇角微微勾起,忍不住笑意,伸手拉著童杞萱的手指。
唐采漫被氣的滿臉通紅,咬牙切齒,“童杞萱!你亂說什麼話?他是我老公,你憑什麼亂說話,就憑你找個破產的瘸子呀?”
童杞萱臉色一變,她不安的望著薄從凡。
薄從凡破產的事情,從來沒有被直接的戳破,會不會讓薄從凡頓時挫敗……
唐采漫見到童杞萱難受了,立刻又刺了幾句,“看來是薄先生,是不是那位前不久剛剛破產,還有員工在公司大樓頂上準備鬧自殺的那位呀?現在滿屁股的債,也好意思出來丟人現眼?”
童杞萱氣的眼眶發紅,咬著下唇,死死的攥住薄從凡的掌心。
薄從凡倒是麵無表情,看不出情緒,眉宇間浮現一絲冷意。
“啪……”
一聲巴掌響,讓唐采漫臉朝右側歪去,發絲淩亂,白皙臉頰紅腫。
唐采漫捂著臉頰,不敢置信的喊道:“你居然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