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同意分手。”

宮明熙嘴角抽動。反正他一點也不意外會在這裏看到連修然的車。

難得連家少爺有這種惡趣味,如此視野開闊,看著眼前發生的一切想必興奮地快要上天了吧。

連鬆雨心髒急速奔騰。她總共隻準備了這麼一句表白。

她原想就這麼死磕到底的。

宮明熙長睫閃了閃,他當然沒把她的話當真。

“我們不分手。”

“我做錯什麼,你告訴我。”

他頓了頓。

“我可以去跟你弟弟道歉,所以我們不開玩笑了行嗎?”

連鬆雨沒有料到這樣的對白,她以為宮明熙壓根不會求和。

“不好。”她的麵色雖難看,卻固執地不予妥協。

“我說......”宮明熙心中的意外之感節節高升。

“我今晚來,就隻想跟你說這一句。”

“喂。連鬆雨。”

“對不起。我說完了。”她死腦筋地堅持這個原則,說罷站起身就要走。

“你等等!”宮明熙從椅子上跳起來抓住她的衣袖。

“是他逼你來的對不對?你告訴我!”那晚連修然的威脅他仍記得一字不漏。

一年不行,就兩年。

兩年不行,那麼就三年。

你說十年以後,我能不能留住她?

他都快把她的袖子扯破了,然而麵前的人並沒有動搖。

她的臉色隻是越來越冷。

“連鬆雨,你跟我說清楚是怎麼回事,否則你今晚別想走。”宮明熙顧不得店裏顧客的注目,軟硬兼施隻一味地拖住她。

連修然在車裏看著宮明熙拉著她低三下四的腔調,淡淡青灰夜色籠罩他的臉。

一絲難以察覺的欣喜自唇間漏了出來。

他以手指輕輕摩挲下巴,專心欣賞著玻璃牆另一邊正上演的精彩默劇。

他的女人,如他所願狠狠地甩開宮明熙的手,扭頭就往咖啡店門口走。

而那個銀發小子沒有追上去。

連修然的心頭歡天喜地地敲出The end,結束了,一切都歸於寧靜。

連鬆雨慌不擇路地從咖啡店跑出來,詞窮的她哪怕再多一分鍾都堅持不下去。

猛地打開車門坐進來,她顫著手理了理被風吹亂的頭發。

“我們走。”

“我和他說完了。”

“這麼幹脆。”連修然雙手抱胸,一臉假惺惺的惋惜。

她忍耐著閉上眼睛。

“戲演的還滿意?”

“滿意。”他沙啞的低沉聲線裏多了幾分可惡的喜色。

“連修然。差不多可以了。”連鬆雨慍怒道。

“他那麼抓著你,我還以為你會心軟呢。”連修然表情無辜,把眼鏡摘下來用鏡布細意擦拭著。

她冷厲的目光投向他。

“有完沒完?”

“沒完。”連修然挑眉。他才剛剛品嚐到勝利滋味,哪裏肯罷休。

他隻是沒想到她接下來的舉動。

那或許是對他犯賤的某種懲罰。

連鬆雨側身一把就扯住連修然的領帶,使勁將他的身體拉到自己麵前。

她含著挫敗怒氣的美目離得這樣近,他簡直連眼睛都舍不得眨了。

“連修然。”

“在這呢。”

他快要笑出聲來了。

“走不走?”

她下了最後通牒,可惜他死不悔改。

“......不走。”

電光火石間,她報複似地吻住他。雖然那也談不上是吻,因為這個沒良心的女人很快就咬破了他的唇。

劇痛混合漫漫血腥味蕩在唇齒間,即便如此他也沒有躲。

他更加迎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