龔昱文這一策,其實根本就沒有什麼計策可言,甚至可以說是在自找麻煩。
但偏偏就是這樣,又正好滿足了荊州虎心中的欲求。
聞言荊州虎當機立定,拍案說道:“好,就這麼辦。”
隨著荊州虎的一聲令下,荊澤湖內,所有的船支全部都動了起來,雖說其中有絕大部分都是漁船,但也正是這樣才讓人產生防備。
……
林天佑隨著秀絲坊的貨船,順著禦江而下,不過五六日便已經臨近了荊楚境內。
“都把招子放亮一點,馬上就到了荊楚境內了。”貨船之上胡大全大聲地嚷嚷著,一名看起來是船長的中年,也從懷中掏出了一張羊皮地圖,皺著眉頭說道:“這往北就是巴山,往南便是荊澤,大全你去問問少東家怎麼走?”
“好嘞!”胡大全聞言點了點頭,不一會兒便帶著梁文昊從船艙裏走了出來。
“胡叔,您找我?”經過了五天的航行,梁文昊神采不減,相比之下隨後走出船艙的盛靈秀麵色則要蒼白了許多。
“文昊,等等我!”盛靈秀咬著貝齒,牽著自己的裙擺跟在了梁文昊身後,梁文昊見狀也隻能慢下了自己的步子,有些責怪地說道:“讓你好好休息,你怎麼就是不聽?”
“一個人在船艙裏太悶了,你也不能總讓我躺著不是?”盛靈秀一臉愁怨地說道,見狀梁文昊也不好再說什麼,隻好放慢了步子,朝著剛剛被他稱作胡叔地人說道:“胡叔,這是到了荊楚麼?您叫我是有什麼急事麼?”
胡剛是梁文昊父親身邊的人,是這艘船的管帶,也就是船長的意思。
看著梁文昊出了船艙,胡剛也不磨蹭,拉開嗓門便叫道:“少東家,前麵就是巴山和荊澤,您說靠著哪邊走?”
梁文昊聞言,毫不猶豫地笑道:“胡叔,您有什麼建議就直說吧?父親都說了要我一路上聽你的。”
“這,好吧…我建議是靠著荊澤這頭走,因為這段時間聽說巴山的水匪鬧得厲害,好多貨船都被劫了,好多貨船請了些鏢師都不管用。”胡剛猶豫了一會朗聲說道。
可這話剛落,便被剛出船艙的馬三兩聽到了,他不屑地說道:“不就是水匪麼,來一個爺爺殺一個,來一雙爺爺宰一雙,有什麼可怕的,可別把你爺爺與那些泥捏的鏢師比。”
聞言,梁文昊的神色微微一變,不禁對著馬三兩有些惱了。馬三兩眼拙,看不出來沒關係,可梁文昊清楚,自己這胡叔的武功遠在他之上。
而且哪怕胡剛不會武功,說起來也是自家長輩,真能讓馬三兩如此?
可不等梁文昊開口,胡剛便出言笑道:“馬爺的功夫自然是厲害無比,可問題是秀絲坊的下人們大多不會武功,萬一真的打了起來就成了馬爺的拖累,而且還得保護他們的安全,不然若是死傷多了,咱們這船也沒法繼續行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