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 :我先愛了,你隨意(2 / 3)

秦紹風恍然間心裏軟軟的一陣動容,那個女人曾經也是如此,不想生出的孩子性情同她如出一轍。這樣的女子天生是要惹人疼愛的。刹時間那麼心滿意足:“你不是不上進,是不貪慕虛榮,於一個女孩子這是很好的品質。再讓我接送兩天,再長下去,恐也有人不允許。”

杜夏初不明白他話裏的意思。

宋微然連學都不肯上了,讓管家蘀他請了一星期的假。

夏北北了解自己的兒子,從來清水和緩的一個人,即便內心情緒波動嚴重,表麵也是淡然沉穩,極少有這樣過份消沉的時候。

推門進來時宋微還沒起床,蒙著被子蜷縮在床上。

夏北北過去將人叫醒:“微然,怎麼了?身體真不舒服?”

宋微然翻了個身,仍舊背對她,沉沉的:“媽,我沒事。”

夏北北才不信他:“沒事為什麼不上學?跟夏初鬧別扭了?你是哥哥,得讓著妹妹……”

什麼妹妹?情妹妹麼?宋微然從沒感覺過的惆悵,這種心緒不平的感覺自打杜夏初出現,就頻繁的閃現。他再怎麼收斂,想表現得同往日一樣不喜不悲,奈何時間久了,還是有翻江倒海的時候。就不知她哪裏來的魔力?宋微然常常當成正事一樣的想,卻從沒想出過頭緒。從小見到她的時候,就覺得她跟其他的小姑娘不一樣。哪裏不一樣?不就長得漂亮點兒,迷迷糊糊的揪著他的頭發連他是男是女都分不清,第一次見麵就問他是叫哥哥還是姐姐?漂亮的女生他見多了,比這聰明的,也是無窮無盡。宋微然近兩日輾轉反側,隱約琢磨出其中的道理,她不同,不是因為叫他一聲哥哥才不同。再大一些,該叫他什麼?是不是得改口叫老公了?他一直存的心思便是長大後要娶她的,這就是他的女人。認定的老婆就這一個,所以才不同。

宋微然煩躁難安在,他在杜夏初心裏,除了是一個不像樣又不盡人情的哥哥以外,就沒有什麼不同了。

宋微然驀然睜開眸子,盯著某一處,半晌:“媽,夏初是你一早為我訂下的媳婦是不是?”

夏北北怔愣,她這個兒子什麼時候都不太把別人的話放心上,整天悠悠的跟世外高人一樣。沒想到很早以前說過的一句類似玩笑的話卻被他記得這麼清。

“在你們出生的時候的確說過這事,本來想等你們大一大再正式說這事的。”神色一轉,坐過去:“是因為學校有人追求夏初讓你不高興了?”早聽說自己的兒子因為人家小男生給夏初寫情書跑二高打架的事。這樣的做法,怎麼也不符宋微然的風格。

那幾個宋微然倒不放在眼裏,出手也僅是看不過去。他擔心的,卻另有其人。知道杜夏初從來不會有服軟的時候,他早早從學校出來去接她,遠遠看到出了名冷清的

秦三少情深款款的樣子,真難說清自己當時作何感想了。

“媽,夏初很喜歡我三叔是不是?”這個男人是不老神話,為他心動如癡的女性還少麼。

夏北北意味了一下,忽然笑起來:“是這兩天風三少接送夏初讓你不高興了?”

宋微然自然不會承認他不高興,隻是心裏不痛快是真。

夏北北將他拉起來:“微然,三少的醋你可吃不著。夏初喜歡他多正常,那是她小叔啊。”想了一下:“你不也叫他一聲三叔麼,夏初和三少也是如此,不是你想的那樣。”血緣關係了得麼,畢竟秦三少一往情深過。“隻是你這性情得改一改,不冷不熱的怎麼行。夏初跟她媽媽一樣,在感情上開竅得比一般人晚,火熱一點兒她都不一定感知得到,何況你這樣的。”

宋微然挑起俊眉:“小小媽媽?”

夏北北一滯:“呃,比你小小媽媽還慢熱。”她隨的是另一個人的血統。

杜夏初覺得不能不管宋微然,那可是她哥哥,窩裏怎麼鬥都行,外人可不能欺負他。

從宋微然的發小裏打聽到,近來在宋微然身上發生的還算反常的事就是一個跟他還算交好的女同學喜歡上亦君商了,聽說那個亦君商是在整個精英唯一能跟宋微然相抗衡的人物,不論成績,家勢還是長相。

杜夏初一邊覺得宋微然爭不過人家就消沉很丟人,一邊又覺得憤然不已,竟有人敢欺負到她哥哥的頭上。

於是,杜夏初跑精英去鬧事了,有始以來第一次。

報複出軌女的最佳手段是什麼?不是搶了她的男朋友,也不是假裝她的男朋友。必要打扮得傾國傾城,人見人愛,遠遠一看,必要是個女人,而且還要女人得十分明顯。當眾梨花帶雨哭給她看,罵她是個負心女,讓人覺著這個女人實在不錯,又實在可惜,奈何是個蕾絲邊。

杜夏初這麼想的,也這麼幹了。而且幹得……很不漂亮。

當日當時正值精英每周五下午老師的集體會議,聽宋微然的發小小胖說那時的精英就跟花果山一樣,一群的潑皮猴子都炸鍋了,是整個精英一周最美好和諧的時刻。

杜夏初也感覺是個好時候,一路按著小胖提供的信息和照片,準確找到緋聞女主鍾小蜜。因她一個陌生人突兀的出現在一個班裏有點兒乍眼,即時沸騰的場內一片靜謐,幾十雙眼睛都是看著她的。但據小胖後來說是她那天有點兒漂亮,閃了那些兔崽子的眼。但不管怎麼,那時她有點兒緊張,並不能像宋微然大鬧二高那麼的坦然和不要臉。穩了一下神,淅淅瀝瀝掉了兩滴眼淚,氣氛渲染得很是憂傷。趁鍾小蜜傻眼的當空,她已經扯上她的袖子,戚戚哀哀:“蜜蜜……”她打了一個冷戰,感覺鍾小蜜也抖了一下,接著說:“聽說你喜歡上男生了,我很悲傷,什麼時候變得性取向?你不是說,會喜歡我一輩子的麼,等到我們畢了業,就去外國結婚……你都忘記了麼?”

大家看著這一幕的時候有點兒傻眼,鍾小蜜更是傻了一會兒,抽回手臂,問她:“你瘋了?我不認識你。”

杜夏初再接再厲:“蜜蜜,你怎麼能說不認識我呢。你明明說過自己是個蕾絲邊不丟人,丟人的是那些想當蕾絲邊卻沒有勇氣的。你是感覺到壓力了,才想放棄是不是?就隨便找個男生表示你很正常?你怎麼可能正常呢?”

鍾小蜜氣白了一張臉,四處望望大家投來的異樣眼光。氣得不行:“我怎麼就不正常了?你胡說什麼呢?我不認識你。難道你不知道麼,我們精英每個月都有專門的心理測試和輔導,非常科學,我再正常不過。”

這個變數杜夏初沒想到,怎麼從沒聽宋微然說過精英有這項舉措?莫非是他心理不正常,刻意不說?

局勢一刹有些動亂,她覺得自己快震不住場麵了,科學這個東西了不得,就算不科學大家也會覺得很科學。否則宋微然那樣的,怎麼這麼多年都沒得到矯正。杜夏初整理了一下慌亂的思緒,索性豁出去了:“好吧,我直說吧,其實我是亦君商的女朋友,你瞪什麼眼?不覺得我們絕配麼?你做為第三者插足,讓我們如膠似漆,如糖似蜜的感情很惆悵,你不感到愧疚麼?他說了隻愛我一個人,你還是別煞費苦心了,聽說你們學校有個宋微然也挺好,要去你跟他吧。”她是覺著,說完這一嗓,無論鍾小蜜怎麼說,她都做掩麵淚奔狀,也就脫身了。

如果之前是微波,現在就是滔天巨浪。杜夏初那時怎麼知道,亦君商是個比宋微然還難搞的狠角色,風華了這麼多年,仍是獨然一身。杜夏初說她是他的女朋友,不是往風口浪尖上湧麼。

其實最可怕的不是這,而是亦君商就閑散的倚在有傾城日光鋪陳的窗子上,看著這個連他自己都不認得的女友,玩味的鉤起唇角,覺得有那麼點兒意思。

鍾小蜜愣愣的轉首去看亦君商。

杜夏初也順著看了一眼,多麼鬧心的一眼,除了感覺站在窗前的那個男生很有礀色之外,就再沒有別的感想了。

“你別東張西望,我希望你能盡快離開亦君商,他沒有我不行,就算說喜歡你,也隻是逗你玩玩。”然後她瞄了一眼門口的方向,拔腿就要淚奔了。這一奔一了百了,這一奔再沒人認得。杜夏初糗大的心,頓時安然起來。

才一轉身,手臂被人抓牢了,窗前的男子不知何時移過來,似笑非笑的看著她:“我送你出去。”

杜夏初瞪大眼睛看著他,還有幾分淚意蒙蒙,靈動得很有朝氣,亦君商那麼看著她的時候,由心歡喜起來。

心裏某一處,隱隱動了一下。

杜夏初想要抽回手:“關你什麼事,不用你送。”

亦君商那時也有一米八多的身高了,看她的時候微微低著頭,陽光爬滿發梢,整個人光茫閃爍。

要笑不笑的盯緊她:“怎麼不關我的事,我都沒你不行了。你這樣是生氣了?沒什麼第三者,就你一個。”

杜夏初那天有被耍弄的感覺,就像看反轉劇一樣。若是一般人當時就該反應,這是亦君商本尊了。但杜夏初沒這麼認為,還以為是哪個不相幹的,因為小胖忘記跟她說鍾小蜜和亦君商是同一班的了。

為此她嫉恨起小胖來,以後但凡小胖喜歡的,她都有意無意蹭到跟前說幾籮筐有關小胖的壞話,直到她嫁了人忙起來,小胖才終於喘口氣找到屬於自己的女朋友。

將時亦君商真將人送到校門口,摸著她的腦袋問:“哪個學校的?叫什麼?”

杜夏初死死低著頭,打死也不能說。

亦君商笑笑:“不說也沒關係,記得我就行了,我叫亦君商。”

杜夏初傻眼了。

後來她想同宋微然說說這事,最後到底也沒勇氣說出來,她幹得這一出,隻怕要把宋微然氣個好歹。

可是,麻煩還是找上身。就像她跑了一趟精神給亦君商找的那些麻煩一樣,不想現世報來得這麼快。

國慶節的前幾日,亦君商公然找上門來,他可不是來打架的,隻是覺得,杜夏初既然毀損了他的名譽,就得對他負責到底。

杜夏初苦著臉:“怎麼負責啊?是要我去精英公然跟大家夥澄清麼?其實男生有點兒緋聞還是好的,說明你很熱靡麼。”

亦君商懶懶的:“我不想很熱靡,有你一個人就夠了。可得記得你自己說過的話,我沒你怎麼行。”

國慶節放假的時候,劉小帶著杜夏末從江南過來。

上高一的杜夏初長得已快及上杜夏初,看到她第一眼就很羨慕她穿得漂亮。

杜夏初笑笑,想起櫃子裏還有一些夏北北買給她的新衣服,就說:“還有幾件新的沒穿過,也是北北媽媽才買的,就給你吧。反正我平時主要穿校服。”

杜夏末覺得很好,她一直很覬覦杜夏初的東西,覺得她手裏的什麼都好。就這個姐姐,好像全世界都在偏袒她。

當晚宋家很熱鬧,宋瑞和夏北北都在家裏吃飯,再加上劉小母女幾個,圍了一大桌子的人,隻差宋微然一個。

夏北北給他打電話,隻說朋友過生日,不回來吃了。

當晚杜夏末和杜夏初睡一個房間,杜夏末打開她的衣櫃,專挑一些喜歡的要來。穿在身上前後打量,杜夏初全不在意。

宋微然回來時已經很晚了,樓上樓下的幾個臥室都很安靜,他走過杜夏初的門口時站了一會兒,轉身去陽台吹風。

沒想到杜夏初就站在陽台上打電話,聲音很小,是露天陽台,和著風聲幾欲聽不清楚。

好像許多天都沒跟她心平氣和的說話了,請假不肯上學接送都由別人蘀代。忽然感覺很想她,苦澀的笑了一下,這是他的老婆,怎麼能這麼冷淡她。過去從身後攬住她,手臂自她胸前繞過將人環緊,感覺懷裏的人怔了下,他埋首進她的肩窩裏,喝了酒的緣故,磁性的嗓音有幾分沙啞:“夏初,這幾天是我不好,不該冷落你。我吃風三少的醋了,你說你喜歡他,讓我很不痛快。我將來可不單是你的哥哥,這點兒覺悟,你到底什麼時候才會有。”

杜夏末心裏癢癢的,又熱又灼。說話

時口齒都不利索,猶豫了一下:“微然哥哥……”

宋微然環緊她的手一下鬆開,直退出一步之遙。肯喊他哥哥的,絕不是杜夏初,她從來都是連名帶姓的喚他。

等杜夏末轉過身,看清的一刹,宋微然懊惱的按了按眉骨,像很頭疼。

“原來是你,對不起,認錯人了。”忘記今天小小媽媽帶夏末過來這事了。

杜夏末回到房間時,杜夏初已經睡熟了。她躺在床上很激動,翻來覆去腦海中都是宋微然玉樹臨風的樣子。他不過十幾歲,溫溫如玉又冷漠淡然的氣度已是如此上層,杜夏末突然覺得,白王馬子就該是這個模樣。

轉過來麵對杜夏初:“姐,我喜歡微然哥哥,覺得他就該是我的。”

杜夏初朦朧聽到有人說話,皺了下眉轉過身又睡了。

國慶節過完,臨回江南的前一晚,杜夏末在飯桌上對夏北北說:“北北媽媽,我也想在這裏讀書。”

劉小猛然抬頭:“末末,胡說什麼呢。”

杜夏末認準的事向來很執著:“為什麼姐姐能在這裏,我就不行。”

劉小再想說話,被夏北北攔下:“可以啊,既然夏末也喜歡呆在這裏,是好事,正好跟夏初一起,也有個照應。”

桌子一端的宋微然微不可尋的皺了一下眉頭。

杜夏末有點兒央求的看向夏北北:“北北媽媽,我可以跟微然哥哥一起麼,都說精英的教學質量是最好的,而且校園生活很豐富,我也想見識見識。”

夏北北略微難為的看了一眼杜夏初,倒也不是不可,跟校園的董事都熟,再者宋家怎麼也算大股東。隻是,這樣就將杜夏初一個人閃在二高了,讓夏北北的心理過意不去。這麼多年總想格外疼寵杜夏初一些,就想著,若是秦少還活著,定要將他的小公主寵到天上去的。既然他們都不在了,她便要蘀容顏護著她。

劉小意態堅決:“不行,夏末,你得跟我回去,家裏不是上得好好的。”

杜夏末生起氣來,飯也不吃的上樓了。

當晚夏北北跟劉小商量過,就讓杜夏末留下。

“小小,其實你的孩子和小顏的孩子,跟我都一樣的親,我都舀她們當自己的孩子。不是我偏疼夏初,想想小顏走得早,在夏初身上總能看到她的影子,便覺得異常心疼她。”

劉小悲從中來,盤腿坐在床上抹開眼淚:“北北,你別說了,我都懂。其實我這個做媽的就是更疼夏初一些,在你們看來,她不是我生的。可是,我和杜允把她養大,在我們心裏,這就是親生的,是我十月懷胎生下來的。而且夏初一小就懂事,是夏末比不了的。我還是把夏末帶走吧,這個孩子不讓人省心。”

夏北北瞪她:“說什麼呢,孩子不就想在這裏上學麼,吃的住的都很方便。她既然想去精英,就跟微然一起,轉學手續我給辦。我去跟夏初說說,畢竟這樣就閃她一個人了。”

杜夏初倒沒有什麼在意,當初去二高本來就是她自己的選擇。

最在意的人莫過於宋微然,他很好奇,杜夏初的神精到底有多粗?還是她心裏壓根就不在乎他?

自打杜夏末讀了精英,宋微然每天早上先將她送去學校,再開著車去二高。

杜夏初不解:“何必要這麼麻煩,你先把我送到學校,再跟夏末一起去上學不就好了。”

好什麼好?宋微然便是一時半刻都不想跟杜夏末獨處。杜夏末的天真活潑跟杜夏初還不一樣,總也不是那個味道,哪裏像杜夏初這樣,即便迷迷糊糊的,一眼也能看出純淨如水。

宋微然那天將車子開到二高門口,停下來便一句話不說的想事情。

杜夏初連跟他說了兩次:“我要下車了。”他都不聲不響的。最後伸手過去在他眼前晃一晃,被他一伸手握在掌心裏。

杜夏初瞪大眼:“宋微然,你又犯什麼毛病?”

“我有什麼毛病啊?”宋微然定定的看著她,眸子許是太靜的緣故,覺出一往情深來:“夏初,是我跟三叔說,不讓他再接送你,有我就可以了。”

杜夏初點點頭:“本來就沒想麻煩他,我一早也說不讓他送了。你怎麼了?”

宋微然另一隻手伸過來,捧起她一側臉頰:“你叫我什麼?”

杜夏初一度以為宋微然發燒了,想伸手拭他的溫度,被他一偏首錯開。靜等她的回答。

“宋微然啊,不過應該是哥哥的,可是你才比我大幾個月,我怎麼叫得出口啊。”

不知宋微然怎就那麼執著,緊追不舍的又問:“長大以後呢?”

杜夏初看了他一眼,低下頭:“宋微然啊,要不然呢?”

宋微然抬起她的下巴,盯緊她一雙眼:“裝傻是不是?你明明知道他們有心讓你做我老婆的。”

杜夏初瞠目結舌,不想宋微然會說起這個。臉上火辣辣的燒起來,嘟囔:“你亂說什麼。”

宋微然從來不亂說話。

“不好意思了?本來就是,我不是你的什麼哥哥,現在不論你叫我什麼,心裏都得清楚,我不是別人,就是你老公。將來你是要嫁給我,跟我一起過一輩子的。你心裏有我麼?就算沒有,也得學會把我裝進去,否則你怎麼跟我過日子呢。”

杜夏初被他放下來的時候仍舊飄乎乎,不知他怎麼莫名其妙的說這些。

亦君商有女朋友了,鐵樹開化的消息在精英迅速傳遍,有見識過的,說那女孩兒長得挺漂亮。也有嫉妒的女生說傻乎乎的。

這事就連宋微然也聽說了,還聽說是二高的,還聽說這回亦君商很心動,前所未有的動了一回。中飯也時不時跑過去,聽說已經一日不見如隔三秋了。卻還沒聽說那女生叫什麼,他不是個八卦的人,但凡與他無關緊要的,即便天踏下來也是微然不動。

隻是小胖每天跟在他身邊的時候,時不時一臉惆悵的歎氣。亦君商到底為誰春心大動他很清楚,想想為杜夏初那小丫頭動心也是情理之中的事。就連她看著,也挺心動。隻是,要是讓宋微然知道當家女主是他妹妹,不知會將他怎麼。早知那個丫頭做事迷糊的秉性,真是不該幫她。

回家的路上杜夏末還提起這事:“呀,那個亦君商我看到了,長得真是帥。哎,姐,你知道他喜歡你們二高的誰嗎?”

杜夏初怔了一下,搖搖頭:“不知道。”她可不敢說,亦君商前些日子跟她說了些莫名其妙的話,好像有喜歡一說,但她當時餓得難受,滿腦子都是雞肉漢堡,他俱體說了什麼她沒在意聽啊。

一定不會是她。

宋微然已經伸手過來彈上她的額頭:“想什麼呢?你認識亦君商?”

杜夏初抖了一下,挺起胸膛:“我怎麼會認識他啊?”她那個急紅臉的勁頭,就像做了壞事怕被在意的人識破。

宋微然眯起眸子看她,若有似無的彎起嘴角。

但沒過多久,宋微然還是得到風聲,卻如何也沒想到竟與杜夏初有關。

當時還在上課,按不下性子直接從教室裏出來去了二高,那時杜夏初也在上課,被他硬從班裏拉出來。

杜夏初掙不過他,直被他一直拖進車裏開回家。

上班上學的都早就走了,隻有幾個下人在家。看到兩人回來,還驚了一下。

宋微然緊繃一張俊顏,麵色冰冷,話也不說的一路拉著她上樓,轉首關緊臥室門。這次他便是真的氣了,從來也沒發過這麼大的脾氣:“杜夏初,你告訴我,這個亦君商又是怎麼回事?”

奈何就這麼一個小媳婦,他非管不了是不是。

杜夏初也被他氣得不輕,沒好氣的:“什麼亦君商啊?那不是你們精英的學生麼,關我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