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誰糟老頭子,你見過我這麼帥的老頭嗎?”血玉子甩了甩自己特意染黑的頭發,對著黑毒香挑釁一笑。
比起血玉子的一頭黑發,白發如雪一直是黑毒香心中的痛。
雖然見識過很多特意把頭發染白的人,可也抵擋不住白發等於蒼老這個事實。
白發蒼蒼,芳心似雪,這是她煉毒最為後悔的一件事。
這頭白發是她成長的證據,所以她舍不得毀了它。
“哼,你個死老頭,以為自己多厲害,人都跑了,你連個影都沒看到。”
血玉子心裏一虛,氣得七竅冒煙,“你比我還慢,要你好意思說。”
“我慢怎麼了,我慢那是有事,而且我是女人,你等等我怎麼了。”黑毒香一邊說,一邊用手戳血玉子胸口,仿佛在教訓負心漢一般。
好不容易趕過來的侍者見狀立馬說道:“玉管事,客人請您過去主持,香夫人,權夫人還在等您。”
見到有外人來了,兩人立馬彈跳開,仿佛對方是細菌一般。
然,等他們走後,黑暗中走出一個人影,那人就是剛剛的黑影。
這時他也很無語,沒想到不夜城的兩位管事居然是這樣的人。
而且他們的修為一點都不比自己差,要是真想拿到不夜城裏麵的東西,怕是沒那麼容易。
黑影想了半天,最後還是放棄了。
鬼窖之中,躲躲藏藏了半天的黑影終於露出他的廬山真麵目,赫然就是陌逸的外公,那位醫術了得的老人。
“老爺子,您終於回來了,大xiao jie等您好久了。”
知道自己出來,女兒一定會擔心,沒想到等到這時還沒睡下。
“走,回去再說。”
老者帶頭走出暗道,入眼的是已經泛白的天空。
知道那孩子又是一夜未眠,老者心裏也是難受。
路過竹屋,發現裏麵的燈還亮著,老者頓感奇怪,走近一看,才發現自己的女兒居然就在這裏。
婦人抬頭,一眼就看到了風塵仆仆的老者,眼眶頓時一紅。
“爹,您終於回來了,那位姑娘醒了,可對於臉上的傷還是接受不了。”
說著婦人微微歎息,好似在可惜裏麵的姑娘,又好像在為自己歎息。
“賢兒,你又一晚沒睡,你可知你的身體經不住你這樣折騰,要是你有半點損失,你讓逸兒怎麼辦?”
老者很無奈,自己的女兒自己了解,她還是解不開心中那個結,還是忘不掉心中那個人。
婦人搖搖頭說:“爹,我沒事,這些年我的身體一直很好,您不用太擔心我。”
“您去幫那位姑娘看看吧!那張臉怕是好不了了,賢兒隻希望她不要犯傻。”
她在這守了一夜,就是為了防止裏麵的人尋死。
老者聞言立即點頭,進去之後,他們才發現他們低估了裏麵的人。
“賢兒快,記得多拿點止血的藥。”
老者按住那隻雪白的手,衝還在發楞的婦人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