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海走到青年身前,譏諷的道:“小子,記得以後做人,招子放亮點。”話一說完,抬起右腳就是踢向青年。
麵對牛海踢來的一腳,青年根本無力閃避。一腳踢中青年的腳眼處,青年再次被一股大力掀起,整個人如同滾地葫蘆一般,不斷的向前滾動。
青年滾動了約莫有一、兩米的距離才停下,緊接著一口鮮血再次噴出,讓青年白晳的臉龐又蒼白了幾分。
牛海不依不饒,在青年滾動的同時,牛海的身形也緩緩的向前跨去。直到青年停下來,牛海走到青年身前,伸手揪住青年的上衣,一把將青年提起來。雙目怒瞪著青年道:“好你個小子,原來隻是金絮其外,敗絮其內的花架子,當真唬得你家牛大爺一愣一愣的。真當你牛大爺好糊弄不成?”
牛海越說心中越是氣憤,雙目已是赤紅一片。方才那一刻,牛海還真以為青年是哪個大家族出來曆練的弟子,還低聲下氣好言相勸。“NND,差點就為你壞了大事。這要是傳將回去,讓金龍大人知道,你家牛大爺以後還如何為金龍大人效力?今日,你家牛大爺不好好教訓教訓你,以後誰都以為你家牛大爺好欺負不成。”
牛海說著,已是緊握拳頭,狠狠的砸向青年的臉龐。
青年被牛海抓住,哪裏還有還手的餘地。被牛海一拳一拳的擊在麵上,血花四濺,麵目早已全非。視線已開始慢慢的變得模糊。
好半響,牛海似乎打得有些累了,對跟隨他一起來的兩個稍顯年輕的男子道:“MD,這小子有些怪異,小五、小六,你兩來好好的伺候伺候他。”
牛海雖然一直在毆打青年,沒錯,確實是毆打,沒有動用一點魔元力。不是牛海沒有能力,而是還有著一分顧忌。從方才青年的氣度上來看,青年的出身顯是不簡單。外表等各方麵可以偽裝,但發自骨子裏的那種氣質,那種傲然之色,卻是植入內心,一舉手、一投足,便可以自然散發出,這不是想做就可以做到的。
從這一點來看,牛隻是拿青年出氣,並不想要青年的性命。這個年頭,誰也不知道什麼樣的人能惹,什麼樣的人不能惹。若青年真的是哪個大家族裏出來的少爺,都會有命魂牌,一旦青年出事,命魂牌也會隨著破碎,必會引起那個家族的怒火,這不是牛海可以承受起的。
所以,牛海留了些餘地,並沒有下死手。不過,這卻不妨礙牛海稍稍拿青年來出出氣。這般廢物,隻要人不死,也就沒什麼可擔心的。
小五、小六聽到牛海的安排,樂得嗬嗬的跑來,從牛海手中接過青年,兩人不斷的向青年拳打腳踢。
厲虎在一旁看見青年被小五、小六兩人爆打,目眥欲裂。剛才牛海所做的一切,都發生的太快,厲虎還來不及反應過來。直到此刻小五、小六上前,厲虎這才緩過神來。小身板一閃,就要衝向小五、小六兩人,口中怒嗬道:“你麼這麼多人欺負一個無力之人,算什麼英雄好漢?”
厲虎話音剛落,人還未跑出,就被牛海一把拿捏住脖子後方,皮笑肉不笑的道:“小子,本大爺還未找你,你自己倒是先蹦出來了。真以為本大爺不敢動你不成?”牛海慢慢的將厲虎舉起,言語間陰森可怖。
厲虎手腳同用,不斷的揮舞:“你們這些壞人,快放了我,放了大哥哥。”
牛海陰惻惻的笑道:“小子,還是多想想你自己吧,到這個時候,還有心思想其他人。”轉過頭,看向一旁的厲木道:“小子,讓你爺爺交出金骨花,我就放了你們,要不然,明年的今日,就是你們的忌日。”
對青年,牛海還多少有著一些顧忌,對厲虎祖孫,牛海則是沒有一絲擔憂,若不是為了避免厲木來個兩敗俱傷,怕逼得急了,厲木會毀了金骨花,牛海哪裏還會耽誤這麼長時間在這裏浪費,早就一掌殺了了事。
厲木與厲虎可不是青年,牛海可沒有那麼多的顧忌。
“老頭,你到底交不交出金骨花?”牛海向厲木怒吼道。
厲木看看自己的孫子,再看看青年與牛海,頓時老淚縱橫。青年被牛海幾人欺淩,皆是因為出頭幫他們。雖然他們對青年有救命之恩,但這年頭,對知恩圖報者有幾何?厲木這一輩子見過太多的恩將仇報之輩。如今青年被牛海的人抓住,很有可能就要被殺害。更何況自己的親孫子就在對方的手中,這金骨花,交、還是不交?厲木隻覺得很難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