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木也非是老糊塗。交出金骨花,反手牛海可能就會把他們祖孫,甚至青年全部殺死。到現在牛海沒有下殺手,也不過是投鼠忌器罷了。若是不交,眼見自己的孫子在牛海的手上,臉龐脹得越來越紅,一點點的承受牛海的折磨,再拖延下去,厲木也不敢保證牛海會不會一怒之下,殺了厲虎。
厲虎一死,即使有金骨花也無任何用了。
這一刻,厲木麵臨著一個堅難的選擇。
而那個被小五、小六一直拳打腳踢的青年,此刻早已神智糊塗,整個人搖搖欲墜。眼見厲虎被牛海高高舉起,快要窒息而死,青年視線一片模糊。恍惚中,青年似乎覺得這一幕,似曾相識。
一股揪心的疼痛從青年的內心升起,讓青年快要喘不過氣來。
“不,不能死,你不能有事。”青年內的在不斷的呐喊著,一種不甘,從青年快要衝破青年的內心,想要救厲虎,在此刻卻是那麼堅難,讓青年感到無力。
“不……”青年一聲高呼。這聲音充斥天地,其中的淒厲讓人心酸。
圍觀的人群中,有些人已是不忍的轉過頭去,有些想幫忙,可最終隻能選擇無奈的閉上雙眼,心中默默的祈禱。
陡然間,青年再次高呼一聲:“啊……”這高吭的聲音,不是悲哀,也不是淒厲,而是一種痛苦的嚎叫,仿佛青年正在承受著什麼巨大的痛苦。
再看青年,早已麵目全非的臉上,忽然變得扭曲。青筋從青年的臉上暴起,慢慢從臉上漫延到身上。
這詭異的一幕,讓眾人為之側目,皆是一臉的驚懼。
就連牛海,也變得驚疑不定。就連小五、小六此刻也是鬆開抓住青年的雙手,一臉的不知所措。眼見青年雙手抱頭,在地上不斷的滾動。整片天地仿佛在這一刻靜止,隻有青年一個人的嘶喊聲穿透天地。
確實,此刻的青年,正在承受著莫大的痛苦。腦袋如同快要裂開一般,讓人發狂。約莫過了有一柱香的時間,青年突然停下滾動的身體,神情一震,整個人呈現出一種癡呆狀態。
若是有人可以進入青年的腦海,就可以看得出來,青年的腦海中像電影的片斷一般,不斷的閃爍著一幕又一幕。
青年分明從自己的“腦海”中,“看”到一個絕美的女子,那女子一臉的淚痕,口中不斷的在訴說著什麼,青年努力的想聽清這女子說的是什麼,可惜無論如何努力,都聽不見女子所說的話。
青年隻覺自己的心好痛好痛,揪心的疼痛。懊惱、愧疚、自責的情緒齊齊湧上心頭,讓快要被心痛窒息而死。伸手想要撫摸女子的臉龐,替她拭去臉上的淚痕,然而伸出手,隻是一片虛無……
畫麵一轉,依舊是絕美的臉龐,隻是這一次,這臉龐上充滿的是幸福的笑容……
另一副,一身華貴衣著的中年,遙遙站在虛空中,正俯視著青年與那絕美的女子,翻手間,一道金光閃爍,將青年擊之一旁,女子的臉上充滿著擔憂的神色。
這一幕幕,在青年的腦海中不斷的滾動著。可惜卻隻是一點點的片斷,無法整個的串連起來。
青年心中升起無數的疑問:“那個絕美白女子是誰?是自己的愛人嗎?那個中年又是誰?是敵人嗎?”這一切的一切,都讓青年想要搞明白。
感受到體內體力一點點的消逝,青年內心極度的不甘:“不,我不能死在這裏,我還要找回我的記憶,找回刻骨銘心的愛人。”青年再次仰頭長嘯,宣泄著心中的不甘。
在牛海等人的眼中,再次發現詭異的一幕。隻見青年竟然慢慢的懸空而起,一頭烏黑的長發竟然無風自動,肆意的飛舞在半空當中。更令人難以置信的是,原本青年一身的傷痕,此刻竟然在慢慢的痊愈著。就連那些被拳打的淤痕,都緩緩的消失不見。
一股驚人的氣息,緩緩的從青年身上散發而出。這氣息,越來越強,如至尊降臨,威壓蓋世。
牛海等人麵對這股氣息,竟然有著頂禮膜拜的感覺,腿肚子都有些顫,想要跪拜。
半響,青年陡然睜開雙眼。不帶任何感情的俯視著牛海幾人。如同一個帝王一般,睥睨天下。僅僅是一眼,就讓牛海心中發顫,不敢與之正視。
隻見青年冷冷的道:“爾等所為,實為該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