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一見麵,壽王便笑嘻嘻的拍馬屁:“恭喜先生,賀喜先生,您成了詩仙,我作為您的弟子,也是心有榮焉啊!”
“嗬嗬。”
柳銘淇指了指書桌,“給我去馬上默寫一遍《勸學》,寫不出來我就打人。”
壽王瞪大了眼睛:“不是吧?我這麼說好話,你就不能寬鬆一點,讓我休息一下再說?你不是不知道,今天上午我上了兩個先生的課呀!”
“這點苦算什麼?你是沒見過從早上卯時學到晚上亥時的人!”
“我這個年齡的?”
“嗯。”
“吹牛!我才七歲多啊!七歲多的尋常小孩子,才剛剛蒙學,學習時間不到兩個時辰的啊!我都聽人說過的,你別想騙我!”
“那是大康,我知道有個地方的尋常小孩子,比你辛苦的多了。”
說到這裏,柳銘淇不想和他囉嗦,“趕緊的,不然你今天又要倒黴!”
壽王看了看不知道什麼時候又出現在柳銘淇手裏的竹鞭,哀嚎了一聲,隻能乖乖的坐回到了書桌前。
沒人性的惡魔!
撒謊也不知道找個靠譜的!
除了皇家,還有誰能有條件讓孩子從早學到晚的?
一邊埋怨,壽王一邊飛快的寫起了《勸學》。
鞭子和壓力的雙重作用下,壽王其實早就對《勸學》了如指掌,不敢說倒背如流,但隨便從哪一段開始背誦、解讀,他都是遊刃有餘。
現在柳銘淇讓他不斷的複習,也是在進一步強化加深他的理解。
相信哪怕是二十年過後,他也是不可能忘記的。
壽王正在這兒寫著呢,柳銘淇便看到門外一個老太監的老橘子臉露了出來。
他緩緩的走到了門前,趙壽便小聲的道:“殿下,皇上讓老奴來問問您,如果讓您在新年賜宴上麵,做出一篇和《朱雀樓太白入夢來》、《將進酒》差不多的詩篇,有把握嗎?”
“什麼意思?”柳銘淇一愣。
“嘿,這不是今年有十幾個番邦小國的使者來朝嗎?所以剛才張翔張大人說起,是不是可以讓詩仙展露一下才華,讓他們更加欽佩我大康人才輩出,興旺鼎盛?”
柳銘淇笑了起來。
這不就是麵子工程嗎?
不過,也真是湊巧啊!
“行!”
柳銘淇不假思索的頜首,“老趙你回去稟告皇上,到時候,他會得到一個大驚喜的!”
趙壽眼睛一亮:“那老奴就這樣說囉?”
“去吧!”
柳銘淇揮了揮手。
轉身少年就望向了那個剛剛抬頭的熊孩子。
壽王驀的一顫。
怎麼回事?
我怎麼覺得有不好的事情要發生啦!?
我下午抽空看看前幾天你們對我愛的關懷。
室韋國使團下榻的驛站。
寬大的榻榻米廳裏麵,耶律安翔對麵坐著兩個西羌人。
西羌那邊因為日照比較多,所以普遍有點黑,臉型卻是比較瘦。
反過來室韋雖然也是北邊,但因為天氣特別寒冷,人們普遍都要胖一點,這樣才能抵禦寒冷。
耶律安翔本身就是一個比較帥氣的男子,可他對麵一個年齡比他大幾歲的西羌人,更是長得劍眉朗目,非常俊美。
關鍵這個西羌人嘴角還有一絲若有若無的笑容,看上去更是風.流倜儻,十足的一個花花公子模樣兒。
不過耶律安翔卻半點輕視的意思。
因為這個叫做乞勒都埋的西羌人,根本不是一個善人,而是一個殺人魔王。
身為西羌最強禁衛軍統領的乞勒都埋,出道以來征戰南北,一共打了十幾次仗,每一次都是大獲全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