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地風雲(2)(1 / 2)

阮沅和約瑟被帶到了自由軍的基地,一座小白樓。二人隨身攜帶的物品當即被繳了個幹淨。

在一個士兵打算翻翻嬰兒的繈褓之時,阮沅憤怒地用英語嚷起來:“這隻是一個剛出生的嬰兒,他一出生母親就死了,他也是你們的同胞,你們該做的是想辦法弄點牛或者羊過來,而不是在他身上翻來翻去!”

那個臉上還有幾顆青春痘的年輕士兵聳聳肩,不懷好意地瞄了一眼阮沅的:“我們這裏隻有雄性,產不了水,更不了孩子。”

“混蛋!”阮沅哪裏看不明白男人猥瑣的目光,氣的臉都紅了。

青春痘吹了一聲口哨,拿著繳獲的“戰利品”走了。待他走到樓上南邊的一間屋子門口時,青春痘一改先前的懶散,“啪”地一聲腳跟並攏,大聲喊道:“報告。”

“進來。”

“杜拉弗上校,這是我們剛才從兩個法新社記者身上繳獲的東西,請您過目。”

被喚作杜拉弗上校的男人穿著迷彩服,正在低著頭擦拭一把“沙漠之鷹”。聽到屬下的彙報,他頭都沒有抬,隻是平靜地讓他放下東西。

慢條斯理地擦完了槍,杜拉弗才隨手翻了翻那一堆東西,待他翻到一個黑白拚皮的女式皮夾時,打開皮夾的一瞬間,他瞳孔一下子放大了。

“那兩個記者被你們關在哪裏?”杜拉弗一個箭步躥出門外,大聲問巡邏的士兵。

“上校,人質被關在樓下的小儲藏室。”

“哼。”杜拉弗上校從鼻子裏呼出一口氣,快步下樓去了。留下士兵們麵麵相覷,不知道怎麼惹到了上司。

杜拉弗推開小儲藏室門的時候,就看見一個年輕的女人手裏抱著一個小娃娃,正有些焦躁地輕輕哄著,一個長相斯文的金發男人也湊在一邊。這是什麼情況?出軌?第三者介入?連孩子都生了?情殤走天涯?

重重地清了清嗓子,杜拉弗朝阮沅揚了揚皮夾,沉聲問道:“這皮夾是你的?”

阮沅有些暴躁地抬頭看了一眼對麵的男人,長得倒也算得上劍眉星目,隻是蓄著絡腮胡子,阮沅平生最討厭男人留絡腮胡子了,因為胡子拉碴的會給她一種不潔的感覺。是以她沒好氣地回道:“是我的。你是這兒的老大吧?麻煩你弄點牛或者羊來好嗎?這孩子也是你們的同胞,剛出生母親就死了,現在快要餓死了。”

杜拉弗伸頭往繈褓裏看了兩眼,搔了搔下巴,心定了幾分,看來這小娃娃不是出軌的產物。於是他打開皮夾,將照片夾裏的照片迎著阮沅的臉晃了晃:“照片裏這個男人跟你是什麼關係?”

照片裏是一個年輕男人精致的側臉,光頭,秀雅的眉骨下是一雙沉靜中略帶悲傷的眼睛,高挺的鼻子下菲薄的嘴唇緊緊抿著,正是一年前伍媚在榮寺前麵的秦亦崢。

阮沅微微覺得有些害臊,這張照片是她從伍媚手裏“強取豪奪”過來的,一直被她偷偷地放在皮夾裏,誰都不許看。此刻她摸不清絡腮胡子到底為什麼問她這個問題。不過她是個想到哪裏做到哪裏的脾氣,當下脖子微揚:“他是我男朋友。”

絡腮胡子興奮地一拍大腿,一副“我猜中了我好厲害”的樣子,“Adonis怎麼剃了個光瓢?他現在人在哪裏?過的怎麼樣?”

Adonis,阿多尼斯,希臘神話中連維納斯都動心不已的美男子。那個手黑麵冷的家夥居然叫阿多尼斯,阮沅在心底嗤笑,可真夠悶騷的。雖然心底對他的身份好奇的要命,但阮沅還是裝模作樣地拿喬道:“我又不認識你,你的手下還綁了我們,我為什麼要告訴你?”

絡腮胡子原地轉了兩圈,然後便喚士兵去找點羊來。這才笑嗬嗬地看向阮沅:“弟妹,難道Adonis沒和你提過我?我叫杜拉弗,當初我們可是一起在俄羅斯信號旗特種部隊服役的好戰友。他還救過我的命。用中國人的話說,我們可是過命的交情。”

特種部隊,果然是有故事的男人。女人總是對有故事的男人欲罷不能,尤其是出生富貴的年輕女人。

“他現在柬埔寨。”阮沅哪裏知道秦亦崢的近況,隻能睜著眼睛瞎扯。

杜拉弗倒不曾懷疑什麼,不過他剛要說什麼,先前被他吩咐著去找羊的士兵拿著一個軍用水壺奔進來,然後湊在上司的耳邊說了幾句,杜拉弗臉色立時大變,將軍用水壺丟在阮沅懷裏,撂下一句“裏麵是羊,別亂跑。“便急不可耐地大步出去了。

“消息確定?”

“確定,上 品洹⒐吹男畔ⅲ厝痤裎ケ澈顯跡笈淦髀舾稅蛻扯淦髏ダ鋨‵GM148標槍導彈、Mp5K、FIM92毒刺飛彈和大山貓輪式戰鬥偵察車。”

“操,好小子,吃了東家還想吃西家,真是好大的胃口。給我通知下去,半小時後出發去伊德利卜,我一定要給秦瑞铖這個狗崽子一點顏色瞧瞧。”

“是。”士兵立正敬禮,然後一溜煙跑去傳命令去了。

望著屬下逐漸變小的背影,杜拉弗上校不知道又想到了什麼,摸著下巴自言自語道:“反正秦瑞铖不是秦林恩的嫡親兒子,再說是他不講道義在先,便是評理評到秦老鬼那裏去,也怨不得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