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日本鬼子附和加納一郎的話說:“快快快,站出來檢舉,機會不容錯過!你們誰站出來檢舉,誰就立功大大的有!”
村民們早就見慣了日本鬼子這種慣用伎倆,依然不為所動,無人做出任何響應。
那個日偽軍漢奸也拍馬屁說道:“機不可失失不再來,過了這個村就沒那個店了。加納皇軍給機會,老鄉們你們可要抓住機會呀!”說這話時,此人就跟日本人的龜孫子一樣,一臉的猥瑣不堪。
“誰是你的老鄉?你這個走狗!你這個豬狗不如的漢奸!”村民們聽見這個死漢奸說話就極其不爽,有人當即對其嗤之以鼻予以怒懟。
這下子讓加納一郎徹底失去了耐心,惱羞成怒,他不等那個日偽軍漢奸罵話,就劈頭蓋臉地朝著被圍捕的八十多個錢家溝村民怒吼:“八格亞路!八格亞路!八格亞路!你們這些支那鬼!不要給臉不要臉!難道你們非要吃硬不吃軟?那本皇軍就給你們點顏色瞧瞧!”罵這段話的時候,加納一郎的嘴巴就像日軍的機關槍似的,“噠噠噠、噠噠噠”地掃射個不停。那醜陋的嘴臉扭動得真叫人惡心。
“鍘刀伺候!”加納一郎先是向旁邊的日本鬼子打了一個手勢,又惡狠狠地將目光甩向被圍捕的人群,像是最後再問一句:“你們這些支那豬,到底服不服?”底下那八十多名錢家溝村民回敬加納一郎的,是堅定不屈的目光、視死如歸的表情,以及昂首挺起的胸膛。
“八格亞路!”加納一郎怒不可遏,命令道:“鍘刀伺候,給我挨個殺、殺、殺!”
幾名日本鬼子將一挺鍘刀台上前來,擺在眾人麵前。火光雖然昏暗,但照射在鍘刀之上,那刀刃仍是明晃晃的,看起來異常鋒利。一名日軍彪形大漢站到鍘刀跟前,將鍘刀抬起來,準備用刑斬殺村民。
夜風淒淒,掠過院子,將現場的幾根火把上正燃燒著的火苗拉扯得或者歪歪斜斜,或者扭曲變形,十分難看,就好比日本鬼子猙獰的麵孔。
“拉上來!”抬鍘刀的日軍彪形大漢喊道,聲音粗暴得猶如野獸發出來的,在夜空中蕩來蕩去,確實挺瘮人。
兩名日本鬼子從被圍捕的人群裏拉出一名村民。
“放開老子!放開老子!”這村民也是一位彪形大漢,力大無比,兩名小鬼子按壓不住,又有兩名小鬼子上來幫著一起按壓,方才將這位村民按壓住。
“死到臨頭,老實點兒!”四名小鬼子齊刷刷地說道,一邊說,一邊用力把這位彪形大漢村民強行推押至鍘刀跟前,又將其頭顱按壓伏倒在鍘刀窩子上。
一路上,這位彪形大漢村民罵聲不斷:“狗日的小日本,狗日的小日本,老子不怕你們,老子不怕你們,中國必勝!中國必勝!中國必勝……”
加納一郎顯然不喜歡他這樣罵,揮手示意日軍鍘刀手趕緊用刑。
那日軍鍘刀手見狀,“嘿”一聲猛力將抬起的鍘刀往下一按,鋒利的鍘刀刃“哢嚓”一聲脆響,便從那名村民的頸部鍘過,將其頭顱砍下。
隻見那彪形大漢村民的頭顱滾落到地上,像皮球一樣打轉轉,兩隻大眼睛依然怒目圓瞪,缺了腦袋的身軀旋即倒伏在鍘刀下,頸部的鮮血汩汩而出,噴湧四射……場麵甚是殘忍可怖。
“你們這些支那豬,到底服不服?有沒有人出來檢舉?到底誰是八路軍的軍屬?要是不說,本皇軍把你們全部殺了,一個不留!”加納一郎再次惡狠狠地威脅說道。
見村民中依然沒有人應話,加納一郎又對部屬說:“給我繼續殺!看他們的嘴硬頭硬還是大日本皇軍的鍘刀硬!”他那臉上剩下的獨眼,都沒有眨一下。
兩個日本鬼子又從人群中拉出一個村民,推到了鍘刀跟前,將其頭顱按壓在鍘刀窩子上。這村民破口大罵:“所有的日本鬼子不得好死!所有的日本鬼子不得好死……”正在罵著,那鍘刀手又將長長的鋒利鍘刀推下,將這位村民的頭顱砍下。
“給我繼續殺!”這一次,加納一郎也懶得再問了,直接命令部屬接著斬殺村民。
又一個村民被拉出來,推到了鍘刀之下。這次是一個約摸四十來歲的中年婦女,她被推出來時,人群中一個男村民(女村民的丈夫)憤怒地高喊道:“你們這幫狗日的日本鬼子,不要殺我的翠花啊,不要殺我的翠花!要殺就衝老子來,要殺就殺老子啊,不要殺我的翠花……啊啊啊……翠花我的翠花……”又極其淒厲地向那女村民喊著:“翠花!翠花!翠花!我的翠花……”那女村民卻也不應和丈夫,凜然走向鍘刀。
正當那日軍鍘刀手將要推下鍘刀之時,這名名叫翠花的中年女村民突然吼了一聲:“我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