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孫愛現在住在自己的家裏,他家雖然也是深宅大院,但畢竟不比皇宮,憑著師父您的武功,除了錢孫愛之外,絕對不會有任何人發現。”
“那好,既然師父已經決定了,弟子這就去安排。”
“算了,等到你安排好了,時機早已經錯過了。不如就是現在,你給為師帶路,為師要去錢府。”
“也好。”長平公主心裏七上八下,又擔心萬一錢孫愛真的死在恩師的‘滅絕劍法’之下該當如何?一直到來到錢府門外她的腦子裏還在琢磨。最後她想,無論如何也是國事為重,錢孫愛也是咎由自取。
指著前麵的燈火通明戒備森嚴,鄭恩華冷笑道:“這就是錢孫愛的府邸,好啊,難怪你對他耿耿於懷,這廝還真是了得,他家的排場一點也不比皇宮差呢。”長平歎道:“錢孫愛有功於國,又是我的恩人,不到萬不得已的地步,弟子怎麼會對他下手。隻是以他目前的所作所為擁兵自重,早晚有一天都會興兵謀反,到時候弟子就會死無葬身之地,這麼做實屬無奈。”
“成大事不拘小節,世上除了父母師父並無一人不可以背叛。你少在為師麵前露出這等小女子的嬌態,為師不喜歡。”鄭恩華厲聲說道。然後她指著圍牆說道:“你且在這裏稍等片刻,等我進去取賊子首級出來。”
一想到錢孫愛血淋淋的腦袋被扔出牆頭,長平心痛的差點暈過去。可是她強忍著:“罷了罷了,總是國家大事重要一些,什麼男歡女愛全都是末枝小節而已,不想也罷了。”抬起眼睛再去看,鄭恩華已經不見了。
鄭恩華此刻已經來到了錢府的大門之內,所有的那些站崗的衛兵和侍衛在她眼裏不過就是土雞瓦狗而已,一點用處也沒有。她就好像閑庭信步一樣,根據長平指明的路徑一路來到了錢孫愛的房間外麵。
當時錢孫愛正在參悟天魔傘的關鍵時刻,於打坐入定之中聽到外麵響動,驚訝於來人的武功高絕,冷笑著說:“哪位高人駕臨寒舍,請通報姓名。”
“錢孫愛你果然有些本事,居然這麼快就察覺到我來了,很好,剛才我還害怕你太弱,攪了我的雅興,現在這樣的確很好。”
錢孫愛從窗戶裏麵探出個頭來,笑著說:“你這女人年紀也不小了,還幹這種半夜裏竊玉偷香的事情,太下作了吧。本公子可不是那樣的人,你還是趕緊走吧,別壞了我的名頭。”
“牙尖嘴利,小兒行徑。”鄭恩華不屑的說道:“錢孫愛你也不用以這種登徒子的嘴臉來嚇唬我,你奶奶我不吃這一套,就請出來吧。今夜專為了取你性命而來。”
錢孫愛抱著巨大的天魔傘跳出來,大笑道:“你這女人白活了一大把年紀,怎麼沒學會說實話。你根本不是為了取我的性命,你是長平請來取天魔傘的吧?”
“哦,你怎麼知道?”鄭恩華震驚於錢孫愛的聰明。
錢孫愛笑道:“你下次做賊記得把寶劍藏起來,不然任誰一看也知道你來自於鐵劍門。不是我聰明,而是你太笨。”
“豈有此理。”鄭恩華不溫不火的說:“這樣說來也的確是我太不知道小心謹慎了。幸好,這個失誤還不致命。”
“是否致命,言之過早。”錢孫愛冷笑道:“明天我自然會和長平算清楚,她算是讓你的失誤給害了。”
“此言差矣。”鄭恩華忍俊不禁的說:“你的性命就在頃刻之間,這世上沒有人可以救你,你哪裏還有明天啊?”
“此言差矣,此言差矣。”錢孫愛也忍俊不禁的說道:“閣下的武功其實很一般,和我還有一段距離,不但根本殺不了我,而且自身還有殺身之禍。你要知道,牙尖嘴利是殺不了人的。”
“是嗎?那就試試?”
錢孫愛大笑道:“我剛好想要試試天魔傘的威力,那就來吧。”
鄭恩華側目而視說道:“你本來也是個大好青年,不想走上了邪路,真是可惜了。隻是你就算現在求饒也晚了,受死吧。”
“越說越扯淡了,看看咱倆到底誰去死。”錢孫愛哢嚓一聲,撐開了天魔傘,奔著鄭恩華橫掃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