朵嘉想了想搖頭,拿著開始融化的奶昔杯又吃了起來,道:“我覺得很難理解,這部分人你說沒見過世麵,他們覺得自己去國外走過,去了很多國家,看了幾眼國外覺得自己什麼都懂。我昨天逛完百貨公司去吃飯,聽到洗手間裏一對中年女人在抱怨衛生狀況不好,一個說不能跟某地段百貨公司比,另一個說不能跟哪個國家比,聲音連外麵的人都聽得清清楚楚,她們像在故意要外麵的人朝女洗手間看。”

“教育起別人一個比一個一本正經,吐著瓜子殼說地上怎麼那麼髒,誰反駁一句,立馬跳起來說‘本來就很髒,幾時幹淨過’的那類人。”

朵嘉讚同地攤手,道:“我已經不為這些事跟人吵個不休了,實在推不掉的親戚家飯局,露個臉馬上走。可還是防不勝防,去朋友的婚禮幫忙也被人問候一下,為什麼,真的為什麼?不會看臉色嗎?不知道別人不當麵回敬是留餘地,還一個勁兒地聒噪說‘我們是為你好,你也不會生氣的,聽我們過來的人給你說說’,真他媽的,你還見過更厚顏無恥的人嗎?”

“多少人打著親戚長輩之名,當著陰惻惻的笑麵虎。”

朵嘉一口吃完了手上的奶昔杯,揉成一團丟進垃圾桶裏,說:“所以你去報社食堂?”

“是啊,無須多言的懂得,這才是生活的本來樣子。一些人積極地過好自己的生活,另一些人熱衷於追著別人當喪屍。”

朵嘉起身走去冰箱,我看了眼滿滿一桶的紙杯,說:“你晚飯也吃這個?”

她從冰箱門後探出頭來,眨了眨眼睛,說:“我跟你說過那場婚禮的事嗎?”

我想了想,應該是她幫好友找臨時男友湊場麵的事,我一直以為那件事已不了了之,從未問過路易或戈凜。上次提到小予的名字,她不耐煩地打斷,她對報社食堂沒意見,似乎對某個人不滿意。

路易?戈凜?

“後來你朋友找到臨時男友了嗎?”我問。

她拿了一盒水果沙拉,說:“晚上帶這個去行嗎?”

“可以啊。”我疑惑是不是我理解的那個意思,她晚上不是約了人嗎?我不太可能因為房間太暗而沒看清她的日程表。

“我這裏還有一盒奶酪麵包,你帶這份去吧,我帶沙拉。”她說。

“行啊。”我滿腹疑竇。

朵嘉說起了那次找臨時男友出席婚禮的事,說她以後再摻和這些事就吃一斤香菜。

朵嘉的好友叫翠娥,是疼愛翠娥的外婆給她取的小名,與她熟悉的人都會大聲叫她的小名,每次她都漲紅了臉哇哇大叫:“隻有外婆才可以這麼叫我!”

她父母念叨她時也這麼叫,她一樣氣得跳腳。每逢周末她去看望外婆,耳背、說話大聲的外婆一看見外孫女來特別開心:“翠娥,今晚有你喜歡吃的走油肉,油麵筋塞肉也做了,黃泥螺你外公買回來自己加工過,醉蟹都給你留著,早點來吃飯。”

朵嘉想了想搖頭,拿著開始融化的奶昔杯又吃了起來,道:“我覺得很難理解,這部分人你說沒見過世麵,他們覺得自己去國外走過,去了很多國家,看了幾眼國外覺得自己什麼都懂。我昨天逛完百貨公司去吃飯,聽到洗手間裏一對中年女人在抱怨衛生狀況不好,一個說不能跟某地段百貨公司比,另一個說不能跟哪個國家比,聲音連外麵的人都聽得清清楚楚,她們像在故意要外麵的人朝女洗手間看。”

“教育起別人一個比一個一本正經,吐著瓜子殼說地上怎麼那麼髒,誰反駁一句,立馬跳起來說‘本來就很髒,幾時幹淨過’的那類人。”

朵嘉讚同地攤手,道:“我已經不為這些事跟人吵個不休了,實在推不掉的親戚家飯局,露個臉馬上走。可還是防不勝防,去朋友的婚禮幫忙也被人問候一下,為什麼,真的為什麼?不會看臉色嗎?不知道別人不當麵回敬是留餘地,還一個勁兒地聒噪說‘我們是為你好,你也不會生氣的,聽我們過來的人給你說說’,真他媽的,你還見過更厚顏無恥的人嗎?”

“多少人打著親戚長輩之名,當著陰惻惻的笑麵虎。”

朵嘉一口吃完了手上的奶昔杯,揉成一團丟進垃圾桶裏,說:“所以你去報社食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