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新道所經的伊吾至高昌一帶,正是河西與蒙古高原進入西域的通道和要塞,戰略地位十分重要。西漢開辟的西域北道從敦煌出發中經樓蘭至龜茲,在敦煌與樓蘭之間,必須經過三隴沙和白龍堆,特別是白龍堆沙漠人們談之色變,通行極為不易,故自西漢即欲另覓新途。
《漢書?西域傳》:“元始中,車師後王國有新道,出五船北,通玉門關,往來差近,戊己校尉徐普欲開以省道裏半,避白龍堆之厄。車師後王姑句以道當為拄置,心不便也。地又頗與匈奴南將軍地接,曾欲分明其界然後奏之……”正是由於匈奴右部一直控製著天山北路而無法實現。東漢在反擊匈奴的戰爭中,也總是通過控製或奪回伊吾、車師而扭轉西域形勢。其具體進程是漢明帝時北征匈奴,奪取伊吾盧並設宜禾都尉,“遂通西域”;章帝時伊吾的失而複得,和帝初閻槃破伊吾等,使西域形勢為之改觀;接著竇憲大破北匈奴,屯田伊吾盧,車師前後王“各遣子奉貢人侍”。由此,中原政權控製了伊吾、高昌一帶,這就為北新道的開辟奠定了基礎。
從上引《三國誌?西戎傳》所載《魏略?西戎傳》明確說當時有三道,其中一道為新北道的情況來看’新北道當是在漢末魏初隨著匈奴勢力退出西域而開通的。從那時起,該道即作為西漢西域北道的一條便捷支線而通行起來,因為該道到達高昌之後,轉而向西至龜茲與北道彙合。北新道較之西域北道玉門關至龜茲段,一方麵是行程相對較短,雖然主要經過渺無人煙的庫木塔格沙漠,但沿途多有泉水出露,因而相較於通行白龍堆,還是要更為便捷易行。史記《正義〉〉卷一二三所引《西域圖記》佚文曾說:鹽澤“在西州高昌縣東,東南去瓜州一千三百裏’並沙磧之地,草難行,四麵危,道路不可準記,行人唯以人畜骸骨及駝馬糞為標驗。以其地道路惡,人畜即不約行,曾有人於磧內時聞人喚聲,不見形,亦有歌哭聲,數失人,瞬息之間不知所在,由此數有死亡。蓋魑魅魍魎也”。可見,經白龍堆一段路線通行極為困難,容易迷路,且經常發生人畜死亡和失蹤事件。北新道在十六國時期應該繼續暢通,在吐魯番出土的北涼“守海”文書中,內容為北涼國兵曹下文令高昌、橫截、田地三縣發人、發騎服役守海,役期十日。王炳華認為,文書所說的“海”,即是稱庫木塔格沙漠為沙“海”之義。可見,新賺“五涼,,時期是往來敦煌與高昌間非常重要的線路。
《魏書.西戎傳》所記北新道為:“自玉門渡流沙,北行二千二百裏至車師,為一道。”這與《魏略?西戎傳》所述北新道並不一致,而與《後漢書?西戎傳》所載相同:
自敦煌西出玉門、陽關,涉鄯善,北通伊吾千餘裏,自伊吾北通車師前部高昌壁千二百裏,自高昌壁北通後部金滿城五百裏。此其西域之門戶也,故戍己校尉更互屯焉。
北新道所經的伊吾至高昌一帶,正是河西與蒙古高原進入西域的通道和要塞,戰略地位十分重要。西漢開辟的西域北道從敦煌出發中經樓蘭至龜茲,在敦煌與樓蘭之間,必須經過三隴沙和白龍堆,特別是白龍堆沙漠人們談之色變,通行極為不易,故自西漢即欲另覓新途。
《漢書?西域傳》:“元始中,車師後王國有新道,出五船北,通玉門關,往來差近,戊己校尉徐普欲開以省道裏半,避白龍堆之厄。車師後王姑句以道當為拄置,心不便也。地又頗與匈奴南將軍地接,曾欲分明其界然後奏之……”正是由於匈奴右部一直控製著天山北路而無法實現。東漢在反擊匈奴的戰爭中,也總是通過控製或奪回伊吾、車師而扭轉西域形勢。其具體進程是漢明帝時北征匈奴,奪取伊吾盧並設宜禾都尉,“遂通西域”;章帝時伊吾的失而複得,和帝初閻槃破伊吾等,使西域形勢為之改觀;接著竇憲大破北匈奴,屯田伊吾盧,車師前後王“各遣子奉貢人侍”。由此,中原政權控製了伊吾、高昌一帶,這就為北新道的開辟奠定了基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