吐穀渾道(河南道)的興起(1 / 3)

關於新辟的南下人蜀段交通線,薄小瑩曾依據史料和南北朝以後的道路資料,推論認為在南朝時,從四川進入吐穀渾境內,然後西通鄯善有南北兩線。其中,北線是由巴郡沿墊江(今嘉陵江)北上,經岩渠、晉壽、仇池(或白水)、西傾山、大非川(青海湖南沿)至伏俟城,然後與北朝南線西段(在吐穀渾境內)會合,西至鄯善。南線東段由益州出發,沿岷江而上經茂汶至龍涸(鬆潘);南線西段由龍涸過積石山、河源、白蘭到今茫崖,越今阿爾金山的嘎斯口至鄯善。陳良偉所著《絲綢之路河南道》結合文獻和考古資料,揭示絲綢之路河南道有四個分道,即西蜀分道、河南分道、柴達木分道和祁連山分道,四分道之間相互銜接。四個分道又細分為八條支道,即岷江支道、白龍江支道、河源支道、隆務河支道、柴達木南支道、柴達木北支道、扁都口支道和走廊南山支道,支道之間相互並行或相互串行。南北朝時期諸支道中,以岷山支道、隆務河支道、河源支道和柴達木南支道使用最為頻繁,當為諸支道的核心。兩位學者所揭示的路線,雖然劃分和表述不一,實則大同小異,比較完整地複原了絲綢之路河南道的交通線路。

河南道原有交通路線的初辟可能很早。裴文中指出:“湟水兩旁地廣肥沃,宜於人類居住,況湟河河穀文化發達,由史前至漢,皆為人類活動甚盛的地方,史前遺物,到處皆是,與渭河及洮河流域相類似”,並指出:“東西方的交通,絕不是由張騫開始,漢以前就有。因為史前時期的文化,東西兩方有許多相同之處,例如彩陶,必定是東西文化兩相交流的結果。”所以,“在先漢或史前時期,東西之間的通路在青海地區’即沿著湟水河穀到青海湖,然後穿過柴達木盆地。這條路線在中亞和中國西部可能也是史前文化的分布線”。這條線路可能就是西漢時的“羌中道”。張騫第一次出使西域返回時走的就是弟中道,他回到長安後曾對漢武帝說:“今使大夏,從羌中,險,弟人惡之。”說明在西漢打通絲綢之路時,這條道路已經存在,而且與西域相通。前引陳新海所述西向路線,當即羌中道所在路線。

2.吐穀渾時期河南道的興盛

吐穀渾本為遼東鮮卑族首領徒河涉歸的長子,其父在位時,曾給吐穀渾分戶700戶另立一部,其父死,吐穀渾弟若洛庳代統部落,別號慕容氏。後兩部因“馬鬥相傷”而相約吐穀渾遠徙它處,遂於永嘉末年西遷。“於是遂西附陰山,後假道上隴……止於袍罕暨甘鬆,南界昂城、龍涸,從洮水西南極白蘭數千裏中,逐水草,廬帳而居,以肉酪為糧。西北諸種謂之阿柴虜”。吐穀渾率族來到今青海一帶,“建國於群弟之故地”。吐穀渾死後,其孫葉延(329~350年在位)於329年建國,並以其祖父吐穀渾之名為姓氏、族名和國號,這就是曆史上的吐穀渾國。直至663年被吐蕃滅亡,曆時約334年,為十六國南北朝時期立國時間最長的政權和大國之一。

關於新辟的南下人蜀段交通線,薄小瑩曾依據史料和南北朝以後的道路資料,推論認為在南朝時,從四川進入吐穀渾境內,然後西通鄯善有南北兩線。其中,北線是由巴郡沿墊江(今嘉陵江)北上,經岩渠、晉壽、仇池(或白水)、西傾山、大非川(青海湖南沿)至伏俟城,然後與北朝南線西段(在吐穀渾境內)會合,西至鄯善。南線東段由益州出發,沿岷江而上經茂汶至龍涸(鬆潘);南線西段由龍涸過積石山、河源、白蘭到今茫崖,越今阿爾金山的嘎斯口至鄯善。陳良偉所著《絲綢之路河南道》結合文獻和考古資料,揭示絲綢之路河南道有四個分道,即西蜀分道、河南分道、柴達木分道和祁連山分道,四分道之間相互銜接。四個分道又細分為八條支道,即岷江支道、白龍江支道、河源支道、隆務河支道、柴達木南支道、柴達木北支道、扁都口支道和走廊南山支道,支道之間相互並行或相互串行。南北朝時期諸支道中,以岷山支道、隆務河支道、河源支道和柴達木南支道使用最為頻繁,當為諸支道的核心。兩位學者所揭示的路線,雖然劃分和表述不一,實則大同小異,比較完整地複原了絲綢之路河南道的交通線路。

河南道原有交通路線的初辟可能很早。裴文中指出:“湟水兩旁地廣肥沃,宜於人類居住,況湟河河穀文化發達,由史前至漢,皆為人類活動甚盛的地方,史前遺物,到處皆是,與渭河及洮河流域相類似”,並指出:“東西方的交通,絕不是由張騫開始,漢以前就有。因為史前時期的文化,東西兩方有許多相同之處,例如彩陶,必定是東西文化兩相交流的結果。”所以,“在先漢或史前時期,東西之間的通路在青海地區’即沿著湟水河穀到青海湖,然後穿過柴達木盆地。這條路線在中亞和中國西部可能也是史前文化的分布線”。這條線路可能就是西漢時的“羌中道”。張騫第一次出使西域返回時走的就是弟中道,他回到長安後曾對漢武帝說:“今使大夏,從羌中,險,弟人惡之。”說明在西漢打通絲綢之路時,這條道路已經存在,而且與西域相通。前引陳新海所述西向路線,當即羌中道所在路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