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背貼著他結實的胸肌,尤文靜一愣,還沒等她反應過來,容一衡便將她擁著進了臥室。
“你,你幹什麼……”尤文靜張牙舞爪,還得抓著身上的襯衣,比腳丫子大兩倍的男士拖鞋早已經掉在了門裏、門外各一隻。
原本那襯衣穿在尤文靜的身上剛好遮住她的臀部,白皙的長腿露在外麵,像是一件不倫不類的睡衣,倒也無傷大雅。可現在被兩人這麼一擁一抱,一推搡,襯衣已經歪歪扭扭抽了上去……
“咳~”某人看著如此風景,摸著嘴角咳了聲,這才反轉過她的身體,“你覺著穿成這樣能下樓?”
尤文靜垂眸,“呃~”她瘦小的身軀裝在寬大的襯衣裏,原本還能夠勉強遮掩她的身形。沒想到,被那臭男人這麼突如其來的給一個“狼抱”徹底走光了。
尤文靜不動聲色的拽了拽衣服,瞪了眼容一衡,“幫我拿下衣服。”
她隻是情急之下說了一句氣鼓鼓的話而已,可是聽在賤賤的容一衡耳朵裏就變了味道,她這是給他鬧脾氣麼?!
容一衡那雙幽深的眸子盯著麵前的小女人,她的身體在他的襯衣下遮掩著,可是那種觸、感……某人一想到那晚在軒轅的“偶遇”當然還有八年前的那一次“初嚐,用那種特殊的方式英雄救美的”畫麵,喉嚨是無法自製的衝動。
她美麗的身、軀,驚慌的害羞,以及粉嘟嘟的臉頰和櫻桃般紅透的耳珠,使他的眼底跳躍著幾絲異樣的光芒!
他的性子向來給人都是不苟言笑,眉眼清冷,用他那幾個兄弟的話說,“無欲無求。”。
他隻專注於他自己關心的事情,女人——不知道那些合作夥伴和客戶不知道給他用各種借口塞過多少,比如有人說給容先生介紹個秘書,有雙學曆,有無男友史等等過硬的硬件背景和軟實力,也有投資商為了給他的傳媒公司塞幾個剛剛畢業的藝校生,等等。
環肥燕瘦的,大家閨秀的,小家碧玉的,當然也有人試探著送幾個胭脂俗粉的風塵賣笑的,可誰都沒打動過容先生。
根本就無法動搖他對男女之事的渴望。更別說後續了。
後來大家總結一點,容先生如此清淡寡欲的,八成是個同誌。嚇得他的兄弟們都不敢和他在大庭廣眾之下走得太近,生怕沒有女人嫁給他們了。
後來,容先生為了避嫌,也開始和一些職場女性,及自己旗下的女藝人逢場作戲,偶爾秀秀“恩愛”什麼的,不然呢!
可是,麵對這個女人,總是能夠讓他渾身血液膨脹,總想和她做點什麼親熱的或者不要臉的事情,逗逗她挺好玩的,他瘋了嗎?難道隻是因為跟她睡過那麼簡單麼?!
尤文靜被他帶著狼光的眼神看的不自在,緊了緊身上的襯衣,躲避了下他的眼眸,“你,讓那個桂姐幫我找下我的衣服啊~”這次,她提高了聲線。
“嗚……”尤文靜剛剛語落,便被某人一個突如其來的狼吻,尤文靜猛地一個趔趄差點背過去。
身子一輕,被容一衡的長臂攬進懷裏,這次的吻,看似是他突兀的低頭吻上她紅腫的唇瓣,其實,他倒也沒有用蠻力,隻是那麼虛虛的輕輕地吻住她而已。
“嘶、嘶……”她的唇瓣本來就被那家夥給咬破了,現在被他這麼一個虛虛的觸碰都疼。
尤文靜倒抽了口涼氣,正在惱羞成怒,小腹處已經被一個……物緊緊抵了上來,她驀地抬腳就去踢向某人的褲/襠,別以為姐不出招就以為姐是Hellokitty,你就可以胡作非為了是不。
這裏雖然是他容一衡的地盤,可是沒有兒子在場,尤文靜完全可以自由發揮。
雖然和他滾過兩次床單了,可是要她這麼清醒又身後背著一堆沉重事的狀況下,和他做那檔子事兒,說實話,她不是矯情也不是充當貞潔烈女,而是,她真心做不到。
容一衡完全沒有想到這瘦弱的女人反應如此快,眸子一眯,嗖的一個側身,將尤文靜夾在胳膊窩下轉了個圈兒,便將她給輕而易舉的扔在了那張炫紫色的大床上,連同他自己一起重重的壓了下去。
他的大手握住她光裸的腳踝,聲音裏帶著及濃的寵溺,也有那麼點別扭的歡/愉,“沒良心的女人,這裏都敢踢,嗯?!”說著,已經把她的腳丫子握在大大的掌心裏把玩了起來。
她的腳丫子很小,肥嘟嘟的那種,別看尤文靜身上瘦的皮包骨頭,可是那腳丫子全是肉肉,捏在手裏賊好玩兒。
每一顆腳指頭都那麼飽滿、白皙,他的薄繭微微蹭著她的腳踝惡作劇的遊走到她的腳心。
“啊……嗬……”尤文靜一聲帶著嬌笑的尖叫。
“怎麼了?嗯!”容一衡垂眸,虛虛的壓在她的身上,嘴角彎著一抹稍有的弧度,戲虐的問她時,眼裏是抑製不住的流光溢彩!
“癢。”尤文靜瞪著他,抬手就推搡身上的重物。
她的手爪子柔柔的軟軟的,在他的胸口處恣意推搡,可是兩人力氣的懸殊,他紋絲不動的伏在上麵看著她笑了。
然而下一秒,因為被他結結實實的俯身而下,狠狠壓在了身下……
尤文靜暗道這個披著高冷狼皮的色胚,可下一秒被他猛烈的心跳給震愣了。
尤文靜又一次失神了,她傻呆呆的瞪著大大的眼睛看著居高臨下的人,由於距離太近,幾乎是鼻尖挨著鼻尖那麼近,兩人的呼吸都進入了彼此的鼻孔裏。
他的心跳怎麼會如此大,如此猛烈,難道是他心髒不好?不會和成成有一樣的心髒病吧?!
容一衡對如此眼神遊離的尤文靜不滿意,低頭,在她的鼻尖輕輕咬了咬,悶哼道,“眼睛閉上,別動。”說著,他頭一歪,咬著她的耳珠子,悶哼著氣狠狠道,“今天,不光是你進入不了狀態。我也進不了狀態,所以,不打算動你,再這麼盯著我看下去,真的把你給辦了,可別怨我。”
尤文靜吞了口口水,將頭別到另一邊,憤憤的嘀咕道,“人麵獸心的臭流氓。”
“是嗎?”容一衡的爪子繼續撓她的腳丫子,“到底是誰流氓,你不知道嗎?一個敢上來就握爺的‘小惡魔’的女人,恐怕你安寧是第一個了吧。哼!”
聞言,尤文靜整個人就蔫兒了,她此刻隻想從那張大床裏麵鑽進去,可是她鑽了好久也沒能夠鑽進去。
他說的也沒錯,好像還真是那麼回事的樣子,兩次,每次都是她把人家容先生給撲倒的吧。
可是,那麼丟臉的事情,一個大男人要小氣吧啦的說出來嗎,真是醉了,她又不是故意的,可是這種不是故意的行為能夠解釋嗎?
尤文靜剛才還惱怒的眼神徹底黯淡了下去,推不起來那人,解釋那事兒又無從說起,那麼她隻好斂著眉眼,麵紅耳赤的裝死好了。
她的糗太,她的張牙舞爪此刻都已收起,那副渾身緊繃但又不敢動彈一下,就連呼吸她都硬憋著。
容一衡深呼了口氣,本想放過她算了,如此羞澀又瘦弱的女人,他也舍不得欺負她。在酒莊的時候,那麼多次機會,而且她那個時候好像並沒現在這麼排斥他的接近,可那時的他都沒動她。
女人,來日方長!
他緩緩起身,可到底對她的感覺和本能的反應是不一樣的,某處正難受的叫囂著,他的大手不經意間觸碰到了襯衣下的綿軟。
蹭的一下子,渾身像是一團火似的被點燃了心頭的情緒,以致於燃燒到了他的眼底,使他灼灼的看著她的身子。
八年前太過久遠,那時那夜,他和她,那是一場糟糕透頂的“偶遇”她十八歲,而他也就二十四歲,那夜,是他們兩人各自的第一次。
他明知道她是被人下了藥,可是她在極力控製自己的發作,畢竟太小,初懂人事,而他亦是個毛頭小子。在兩人都被控在房間時,她徹底失去了理智,他清楚記得,她那雙澄澈的眸子裏染上異樣的情愫,然後哭訴著強行撕扯他的衣帶,但又技術太差而屢屢失敗。
她流著眼淚,幽怨的瞪著他,“你到底是不是男人……”
想到此,容一衡驀地閉了下眼睛,倏地翻身起來,背對著她,“起來準備下樓吃東西!”聲音裏是隱忍的黯啞粗噶。
即使容一衡強行自己不去看她,可是前陣子在軒轅的場景,又一次撞擊著他的腦袋,使他頭疼欲裂,瘋了嗎?每次都和她以那樣的方式偶遇,怎麼就沒有點其他的橋段。
如若不是他發現尤文靜還有個和他神態相似的兒子,他真的會一直這麼誤認為下去——會認為那個傻裏吧唧的女人是故意接近他的。
軒轅那晚,若不是看著她在公共走廊裏就有發作的跡象,而且那小東西竟然用同樣的方式,小爪子直接握住了他的小惡魔,他估計會把她拎到警察局去。
可最終的結果還不是擔心在公共場所丟臉,容大爺把她抱進了自己的專屬套房,特麼的直奔主題,充當了一整晚的滅火員……
還躺在床上的尤文靜瞬間不知所措了,她總是被這個蛇精男人冷不丁的一個“不正常”弄得雲裏霧裏的,不是剛才明明感覺到他那什麼了嘛!
尤文靜此時的腦子也是一團漿糊,她這是腦子被漿糊給糊了呢,還是被這蛇精男給蠱惑了,這腦子裏都在想什麼!
見身後的人沒有動靜,容一衡蹙眉,微微回頭,簡直要噴鼻血的節奏。
尤文靜正傻愣愣的半躺在那張被精心鋪過的大床上發呆,長發順著她的肩膀散落了下來,身上的襯衣已經歪到了姥姥家的大門口了,整個人像是一張慵懶的素顏畫,背景是暖色的燈光和富貴的炫紫色。
如此畫麵,將她映襯得實在是太美了!
容一衡喉嚨動了動,看著這樣的畫麵反而跟個毛頭小子似的有些不知所措,良久,才緩緩靠近她,試圖伸手,去觸碰她呆萌的臉。
眼前的畫麵實在引人入勝,燈光很暖,背景唯美,而她此刻沒有精雕玉琢的修飾,一切都是一副唯美而又精致的自然素顏畫。
說起來,尤文靜算是容一衡的第一個女人,但他也從沒如此仔細的零距離深入研究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