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一衡抬手揉了把尤文靜的頭,“真是個傻女人,不懂得享受生活、享受浪漫。”
尤文靜抿嘴,依然沒有接他的話,她難道不是個女人嗎?如此美景、美男的,她又不是個神仙姐姐,可是,她哪裏來的心情去享受哪些不著實際的浪漫了。
突然,尤文靜冷不丁的問了句,“哎?為什麼……我們要去愛爾蘭國登記扯證?”
容一衡的眸在暗色裏眯了眯,這丫頭,終於想到重點了,可是,他怎麼都沒有想到,她怎麼會突然問個為什麼?
難道是她懂得愛爾蘭的婚姻法?還是,好奇?
鬆軟的沙灘上靜默良久,突然,容一衡抓住尤文靜的手,放到嘴邊親吻,她俯身距離她非常的近,好聞而蠱惑她的味道噴薄進她的弊端,“因為,我想天天看著你和成成開開心心的生活,想和你一輩子在一起。”
他不想騙她,可他也不想告訴她最直接的原因。
尤文靜在心裏說,“可我怕啊!”她努力使自己保持理智的頭腦,一定要能夠抵抗住他的蠱惑,可是,她怎麼就那麼想讓他抱抱她呢!
天上的星星隨著夜色的來臨,越加清晰地璀璨,猶如閃爍的鑽石懸掛於頂。
四周黑漆漆地,安靜的隻聽得到海風吹動樹叢的沙沙作響聲。空氣裏的涼意漸漸地滲透了皮膚,直透心底。
尤文靜咬了下唇,“容一衡……”
他看著她。“嗯?”
見尤文靜看著他發愣,容一衡拍了把她的發頂,“怎麼了?”
“我,想成成了。”說著,她撲進了他的懷裏,臉在他的胸口蹭了蹭,“借你的懷抱靠一靠~”
他輕一笑,將她緊緊抱住,“沒問題,你想借多久,反正人是你的了。”
“……”尤文靜裝死不做聲,但也不否認,可她也沒親口承認。
反正,此刻他就是她的,他的懷抱就是她的避風港!
突然,尤文靜渾身一輕,被他抱起。
她“啊……”的一聲,尖叫出聲。
“別亂動!”
尤文靜莫名的聽話,乖乖窩在他的懷裏。雙手抱著他的脖子,一動不動。
某人壞笑,“可以不動,但也不用這麼緊張,又不是第一次抱了。”
突然,一束燈光驟然亮起。刺得某女驀地側頭,瞪著眼睛,“放我下來,有人。”
容一衡鬱悶,捉弄道,“沒事,偷/情這種事情總會是被人發現的……”
他們此時已經走到一巨大的暗礁石圍城的圈子裏,邊上是幾棵茂盛的樹木,在望去,尤文靜嗅了嗅,“葡萄樹!”
“嗯,狗鼻子真靈!”容一衡帶著低笑。
尤文靜繼續嗅了嗅,“可是,沒有葡萄啊!”
容一衡,“思維和米爾新發現的品種,在育苗。”
尤文靜在某人的懷裏崩了下,“就是我們今天談的那個品種?”
“嗯!”
礁石和叢林的圈子裏,是大片的空地,早已支起一頂巨大的軍用帳篷。由於是夜裏,刺目的光芒使尤文靜眯起了眼睛,好半天才適應過來,她這才發現是一個便攜式充電燈發出來的。
容一衡直接彎腰,抱著喋喋不休的尤文靜鑽進了帳篷裏,將她放在了軟墊上。
他將兩個綠色的大塑料袋,從邊上的一個軍用背包裏拿出來,看了眼還在瞪著眸子的尤文靜,“那麼澄澈的眼睛,總是這麼發呆可不好,趕緊過來洗把手吃東西了,想你也餓了。”
尤文靜探頭一看,吃的、喝的,紅酒,點心。熟食,飲料,水,甚至還有蠟燭,她順嘴,“米爾對你可真好!”
可是這話說出來了,尤文靜就後悔了。
容一衡顯然嘚瑟了,“怎麼,我可以理解為容太太吃醋了嗎?”
尤文靜從潛水上岸後,真的“幼稚”的連她自己都鄙視自己了。她竟然對容一衡扮了個鬼臉,還做了個嘔吐狀,“嘔……”了一聲。
容一衡蹙眉,大手一伸,扣住她的後腦勺,低頭就在她的嘴上咬了一口。
這次的尤文靜也沒躲開他的狼襲,隻是斂了斂眉眼,“我要吃那個甜餅。”
尤文靜跟一個餓死鬼似的,一會吃甜的,一會兒吃鹹的,最後指著一盒類似於鴨脖子的東西,驚呼,“法國人也吃鴨脖子啊?”
容一衡,“當然了,難道他們不是肉食動物嗎?”
尤文靜,“我還想和你一起喝酒。”
容一衡在手裏把玩著酒杯,就是不往裏麵倒酒,紅酒根本就沒有開啟。他定定的看著她,挑了下眉,邪笑道,“臭丫頭,就不怕酒後亂/性?或者說,你想要我!”
“噗~”尤文靜嘴裏的食物幾乎全都噗了出來。
容一衡嫌棄的拿過紙巾給她擦嘴,“要這麼激動嗎?想要就直說。”
“容一衡?”尤文靜簡直殺人的心都有了,她有俺們饑渴嗎。
見她氣的臉都憋紅了,某人隻好說,“行了行了,是我想要你了……”
尤文靜瞪著他,“你……”無恥二字她沒罵出口,其實她的心底是什麼在叫囂,隻有她自己知道。
收拾完吃喝拉撒的垃圾,某人用消毒毛巾給她擦了擦臉和爪子,一個翻身而下,手將她散亂的長發理了理。自然而然的摟著她,他原本心裏想的是要對她說,“醋壇子小女人,今天太累了,睡吧!”
可是,身體從未像現在這樣想要她。他低沉的聲音醇厚的響起,“安寧,可是,我們真的已經是夫妻了,就差一個本子了,這不馬上就辦好了嘛!怎麼,你還不好意思,嗯?”如此美景,不做點什麼豈不是辜負了思維和米爾的一番好意麼。他又不是柳下揮。
尤文靜真沒喝酒,卻被這如此美景給醉了。徹底蠱惑了,她竟然看著他憤憤而道,“容一衡,除了我,你不能再有別的女人。要是被我發現,你背著我和別的女人偷/情,我就把給你給閹了,免得你管不住你那玩意兒,出去禍害人類,我可是坐過大牢的女人,什麼狠倔事兒都做得出來。”
容一衡摟著尤文靜的腰,讓她坐起來,抬手將她額前的幾綹發絲別在爾後,低頭,落了個綿長的吻在她的眉心,“睡吧!我的女人!”
說完,他倏地摁滅了照明燈,黑暗裏,兩人都看不清楚對方的眼神。容一衡攬過她的腰,將她帶進自己的懷裏,蓋上薄毯,在她的發絲裏吻了吻,“晚安!”
他知道她的身體沒這麼好,早上被他榨幹抹盡,又跟著他談事情,騎馬爬山,折騰到現在,他還是舍不得累著她,即使他非常非常想要她。
翌日,當第一縷光線透進軍用帳篷的時候,尤文靜早已經醒了,她小心翼翼挪了下身體,找了舒適的位置,盯盯得審視著身邊的男人。
他閉目養神時,真的很好看,清晰分明長睫毛。俊彥的輪廓線條流暢,直挺的鼻梁。完美的薄唇,唇形緊抿著,睡得毫無戒備。尤文靜蹙眉,一夜之間這麼長出胡渣了?昨天好像還沒有似的。
大概是做了什麼夢,容一衡微動了動身體,身上的薄毯掉了,她拉著給他該,竟然笨手笨腳爪子撞到了不該碰觸的異物。
其實,某人早都被她驚動醒了,偵察兵出身好不,他睡眼惺忪道,“安寧,在動他一下,我可不敢保證那‘惡魔’會踹得你飛起來。
“呃……”尤文靜賊尷尬,撓頭,“你竟然醒了,那我先出去看日出了。”
“安寧!”他輕聲喚著她的名字。
尤文靜這才發現他的眼睛睜開了,幽深的眼眸,倒映著她的影子,好像要將她的整個人,連同她的靈魂都給吸進去。
尤文靜推了他一把,“天亮了,既然你也睡不著了,那我們不如出去看日出,我還沒見過海邊日出呢!”
容一衡的手臂卻纏在了尤文靜的腰上,微微用力,將她一個翻身壓倒在軟榻上,吻,鋪天蓋地而來。
都說早晨的男人,欲/望是最強烈.這點,昨天早上,她就得到答案了,便下意識地想要推開他站起來,可是手卻無力地回應了他。
容一衡跟得到了某種鼓勵似的,興奮不已。
他的吻,熱烈而綿長,抽盡她胸腔的氧氣,幾近窒息才放開她紅腫的唇。然後,兩隻手撐在他的肩側,從上方俯視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