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合法駕駛(1 / 3)

尤文靜怔怔地仰視著他,她聽得見自己紊亂的氣息,亦聽得見、感受得到他毫無章法的心跳,她看著那近在咫尺的俊彥,他雙眸深邃而睿智,足夠洞察一切,尤文靜全身像是被人給點住穴位似的,不能動彈。

一時間,還算寬大的帳篷裏瞬間顯得狹窄了很多,使兩人都覺得空氣稀薄。

他就那麼帶著致命的誘惑力,定定的看著她,那幽深的眸底像是兩道漩渦般凝聚著魔力,尤文靜看的有些怔愣,傻傻看著他,微微張著嘴唇……

容一衡緊緊鎖住她瞳孔裏的流光,修長的手指穿過她的發絲,一點一點,輕觸到她的臉龐,低柔而又蠱惑道,“想……要……我?”

“沒,沒有。”尤文靜像是被人突然點開穴道似的被他的話語給驚得,語無倫次,那小眼神窘迫的更做賊心虛似的連忙躲閃。

他看著她的慌張躲閃,已經不管不顧,伸手挑開她的衣扣,挺拔的身軀重重的壓了下來,清晨的唇帶著些許微涼,吻係數落下……

“呀!你這人……別……嗚嗚~”待尤文靜反應過來時,所有的話語都成了他吻下細碎的嗚咽聲。

容一衡微微抬眸,睨著她,唇角是得逞後的壞笑,“別說話,吻我,憋一晚上了,反正你不想要我,那還是我來要你……”

尤文靜徹底奔潰了,“……”

尤文靜以為他那麼好一個男人,竟然擁著她安然無事睡了一夜,還因此在心裏給他點了三十二個讚呢,現在可好,這色胚竟然憋了一晚上!

一場溫存而纏綿的大戰,一直從天蒙蒙亮持續到天大亮,兩人才又相擁而眠了一陣子。

當太陽跳出海平麵的時候,某人就跟個生物鍾似的睜開了眼睛。

外麵第一縷晨光已經灑進帳篷,這本就是情侶度假帳篷,所以軟塌四周的玫紅色張帳幔此時被傾瀉而來的晨光照的更加曖昧,細碎的映在她的臉上,給她原本蒼白的笑臉染上了一層淺淺的紅暈。

容一衡欠身,盯著熟睡中的她看了許久,久的貌似過了一個世紀那麼長。

他算著日出最美的時間,不由自己,爪子探進了薄毯,附上她的小腹,手掌緩緩遊移最後停在那道刀疤上。使尤文靜的渾身如電流般一陣顫抖。

她驀地睜開眼睛,既驚又萌,還帶著睡眼惺忪的不滿瞪著他。

“當時,成成是從這裏拿出來的對嗎?”他的聲音低沉而篤定。

尤文靜看著萌萌的點頭,表示承認。

容一衡斂了斂眉眼,繼續摸索那道疤痕,“當時,是不是疼壞了?”

尤文靜微微擰了擰眉心,好似徹底清醒,她亦感覺到了帳篷外麵的光線。

海邊,身邊還有個美男子陪伴著,兩人相依在一起,看日出,想想都很美!

她不想失去這麼美好的時機,更不想提及過去的痛苦,比起坐牢,更加讓她生不如死的是孕育成成到他呱呱落地的那段日子。她挺著肚子還要被監控著,就連進產房都被監控著……

尤文靜做了個深呼吸。以掩飾過那段糟糕透頂的不堪,猙獰的表情和深深地恨意瞬間閃過,抬眸看向他的眸子,仰頭,晃得發絲一陣亂動,“還好了,生孩子嘛,每個女人都會經曆的,沒你們男人想想的那麼疼。”

尤文靜語落,容一衡低頭在她的傷口上深深地親吻了一下。他吻得虔誠而細致,輾轉纏綿!

這一次的吻,不再是輕如鴻毛,而是認真細致地輾轉纏綿。

“對不起,當時,我不該聽你的……”他不敢想想,她當時才隻是一個十八九歲的女孩子,她是怎麼堅持在那樣的遭遇下把一個孩子孕育成人的。

直到這個時候,容一衡才感覺到了什麼叫做心疼。過去的三十多年裏,他好像從來都沒有這樣心疼過一個人。即使曾經一起出生入死的戰友犧牲了,但那種失去戰友、兄弟的感覺完全和現在不一樣,他吻著她小腹的刀疤,既疼惜又憎恨。

憎恨,那些將她推進地獄的劊子手們。

“嗯……”尤文靜不由得從喉間嗯了一聲。

這樣的聲音,讓她覺得羞澀不已,可是,他卻將她緊緊卷在薄毯裏,抱在懷裏,就跟抱著個孩子似的緊緊抱著。

良久,尤文靜咽了口唾沫,身體在薄毯裏動了動,“哎!看日出呢!”

人容一衡卻坐著一動不動的盯著某個不知名的方向看著,纖長的睫毛斂著,看不清楚他眼裏的情緒。

可是他的心此刻像貓爪子一樣地被著心窩裏,懷裏的女人亦可以沒事兒人似的不提及那些事情,根本就不接他的話。無論他用哪種方式和她提及那年的舊事,她都可以用各種方式方法避忌不談。

可現在,他怎麼可以做到無動於衷,這是他的女人,是他兒子的母親!

曾經他自己也懷疑過,是不是自己的弦繃得太緊了,那麼拚命,在短短幾年就從華爾街打回京都,再到籠城,公司業務開展多個領域,涉及多個國家和地區,是不是因壓力太患上那方麵冷淡了,直到,再次那麼“精彩”的和他相遇,他才明白,他原來被一個叫安寧的女人下了蠱,那是一種叫做致命的情蠱!

原來這世間的“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生者可以死,死可以生。”

原來,這可以真的讓人生死相許!

尤文靜探過頭去看他,被他眼裏的戾氣嚇得縮了縮脖子,“你,怎麼了?”

容一衡這才收起眼裏的戾氣,你們都等著,別忘了容爺曾經是做什麼的,他一定會一步一步摸清真相,讓他們知道懲罰二字該怎麼寫。

他緩緩鬆開了薄毯,拿過她的衣服,尤文靜縮著脖子,拽住薄毯,“你,幹嘛啊?”

容一衡挑眉,自然地跟那種事兒和她做了一萬遍似的,說,“穿衣服,看日出,在墨跡就過時辰了。”

尤文靜吞著口水,“可是……”他都沒穿好不。

“可是什麼可是。”說著,他低頭在她驚恐的眸子上落了個吻,“乖,聽話!”

為了不浪費時間,也為了不讓自己的靈魂被這個妖孽般的色胚給蠱惑了,尤文靜隻好認命的閉上眼睛,任由他的擺布!

那色胚竟然熟練的給她穿好衣服,在她的頭上揉了把,將她托起,大手在她圓鼓鼓的屁股上捏了捏,試了試彈性,低笑道,“去吧!那個綠色櫃子裏有洗漱用品,都是一次性的,速度點,距離日出海麵還有十分鍾。”

尤文靜本能的揉了揉被他捏過的地方,瞪直了眼,緊接著又是一聲驚呼,“你怎麼知道?”

容一衡已經站在了她的麵前,當著她的麵兒,撿起地毯上的衣服,一件一件的穿,他明明是一粒扣子一粒扣子扣得,可是他為什麼會那麼快,但好像還不狼狽,分分鍾襯衣、褲子,鞋襪整齊的一絲不苟,站在尤文靜的麵前,怎麼看都是個人五人六的正人君子。

可是,那色胚禽獸起來簡直不是人好不!

尤文靜還在傻傻分不清的仰頭看著他,可是人家幾下洗漱完畢,拿著毛巾給她擦了把臉,端起一杯水口水,“漱口。別再看了,以後的日子都是你的,有你看厭煩的時候了。”

尤文靜就這麼意亂情迷的被容一衡給拽著手腕,“走了,不然錯過日出了。”

他的聲音黯啞而好聽,可尤文靜卻惡狠狠瞪著他,這色胚,把她折疊壓榨吃幹抹盡,難道他早就忘記了麼!她現在身體還在發虛麼,看似站著,可她的小腿還在發軟,整個人都是虛飄飄的。

容一衡似乎感覺到了尤文靜的不對,蹙眉,看向她,剛想問句,怎麼了,卻發現她惡狠狠的瞪著他,眼神卻羞澀的躲閃著他。

某人了然,嘴角彎了彎。彎腰,“我抱你出去。”他自知理虧,可也不能全都怪他啊!誰讓她那麼好吃呢,一旦沾上就跟上癮似的停不下來,他明明知道她求了他好幾次不要了,可是,他根本就身不由己好麼!

海邊,他抱著有些懵懂又有些飄飄然的尤文靜,坐在一塊大大的暗礁石上,海風襲來,他緊了緊懷裏的人,低頭,“涼不涼?把薄毯給你拿來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