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些年來,月姐覺得顧枚之所以變得歹毒心腸,那都是被尤邵東和葉書語給逼的,她的狠辣也隻是對葉書語和尤文靜那個賤蹄子的,但是,她沒想到她竟然對自己的丈夫都敢下毒手,更何況柳媽他們兩口子呢!
可是,此時擺在她麵前的是,她苦心追隨了一輩子的顧家大小姐,竟然連她都不放過。
對於她這個忠心耿耿的老傭人,她要自覺的隻要她好好侍奉她左右,讓她滿意就好了,她怎麼滴也不會協助夫人穩坐她尤家夫人的寶座吧!可是她喪盡天良替她做了那麼多的事情,好的、壞的都做了,可是到最後怎麼就落了個這般天地呢!
月姐十幾歲就從鄉下出來的婦道人家,沒什麼大的念想,隻想著能在當年如此有“人情味”又有著前途一片光明的顧家安穩的掙到錢就好。可是顧家大小姐顧枚一夜之間嫁給了尤家的大公子尤邵東,顧家老爺子提出讓她和丈夫跟著去尤家照顧大小姐……
“哎……”月姐無聲的長歎一口氣,左右都她知道的太多了,現在如此緊張的局勢下,顧枚徹底豁出去了把她往外推,讓她把所有的事情都做了,爾後來個徹底的了結。
其實,這也好,她可以把一大筆錢給鄉下的兒子和兒媳婦好好過日子。
如今,已經到了不可收拾的地方了,顧枚必須給自己拉個替死鬼。還好,她沒有打算把她交給警察處理,而是,讓她自己了結,這也算是她們主仆一場,仁至義盡了。
八年前,出了籠大那件事後,尤夫人在籠城的女人醒目中一直維持著“聖母”二字的形象的。
顧枚無論如何都要保住她的寶貝女兒,尤家瑞的星光大道的。即使暫時被雪藏了被封了,那也決不能進監獄,這點,顧枚是豁出去都要保護尤家瑞的。
至於尤邵東麼,雖然是給了她無數光環和一個人人敬仰的尤夫人的身份,可是他的心裏畢竟有那麼一個位置是留給他的那個賤人和他們的女兒的。
他尤邵東,死了,如果可以成全尤家瑞不用進監獄,那麼她顧枚活出一百條無辜的性命都再說不惜。
可惜啊!尤邵東那老不死的,竟然從三樓跳下去沒摔死,如果當時知道老東西沒死就不用興師動眾的打什麼120急救車了,現在,比較麻煩。
如果,老家夥沒死,那個賤蹄子有幸逃此一劫,那麼,她的佳瑞和那個小賤人爭鋒麵對的撕逼曝光於在大庭廣眾之下,那麼尤邵還會站在他們母女這一邊嗎?
還有那個憑空而將的野種,尤家成。一想到尤家成,顧枚騰地站了起來,“嫵媚?”
“在呢,夫人。”
顧枚眯著那雙丹鳳眼,看了眼月姐,“你還愣著幹嘛?還不去做你該做的事情,完了趕緊回家,呆這裏等著警察來抓你嗎?”
月姐咬了下牙關,非常恭敬的態度,道,“大小姐,月姐今天這是最後一次叫你一聲大小姐了,我有話和您單獨說……”
尤家的後花園裏全是顧枚的人,她揮了揮手,“都回避下。”眾人退下。
月姐說,“大小姐,剛才的話沒說完,柳媽那邊隻抓住了老太太,她打電話也是隻讓那個野種賤蹄子尤文靜,哦,啪。”老太太月姐打了自己一個嘴巴,說,“安寧,她隻是說讓安寧一個人去接老太太的,沒說帶著孩子……”
“啪。”顧枚又給了月姐一巴掌,直接把月姐打得跪在了她的麵前。
“一群廢物……”顧枚差點一口氣上不來。
尤家瑞撲了過來,“媽!”
顧枚扶額,“帶小姐離開這裏。”如此血腥的場麵和談話決不能讓她再聽了。
顧枚看了看時間,扶著額頭緩了會兒氣,對著跪在地上的月姐擺手,“起來吧!按照原計劃進行,死兩個,我們賺幾十個,那小野種……”她扣著桌椅的邊緣,若有所思,眯著鳳眸,“留著,以後用處大著呢!”
月姐爬起來,壓低聲線說,“可是,我得給大小姐提個醒兒,那小野種聽說是和容家的大公子有牽扯,所以,您得找個合適的機會下手。”說著,她往周圍看了看,說,“顧氏繼承人的候選名單裏麵,金燕小姐比子卿小姐的支持率要低很多,所以……您可以借助這個……”
“你是說讓金燕去把那野種給做了?”顧枚用非常詫異的目光看著月姐。
月姐依舊一副外表老實,眼裏精明的模樣對著顧枚點頭,“是,大小姐,隻有她日後最有機會接近那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