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未見過,我們隻是些孤魂野鬼,哪會認識什麼妖精啊,隻是他把我們放出來之後除了那四個厲鬼跟他有聯係,我們這些小小的孤魂野鬼都是被他丟棄到了一旁,不聞不問。”老鬼滿麵愁容的看著白糖與玄竹,“那些人也看不到我們,隻是久而久之會被我們冒出點的鬼影嚇到,至於害人這檔子事我們可真不敢做,那四個厲鬼有沒有做我就不知道了。”
白糖沉思片刻,收回光圈,“多謝。”
邁步剛要離開,低啞的嗓音帶著懇求在身後傳來,“小人有眼不識泰山,得罪了高僧和這位姑娘,可求求姑娘救救我們吧,我想要去地府投胎。”
白糖轉過臉就見到吊死鬼跪在地上的一幕,猩紅的長舌頭甩著酸臭的口水,慘白的臉上帶著些許紅暈,眼帶哀求的看著白糖,“姑娘,求你救救我們吧。”
白糖道:“你如果想要投胎的話,何須求我。”
吊死鬼頗為激動的解釋了起來,隨著他大幅度的動作,酸臭的口水四濺,“可是……可是這裏被結界禁錮,我們想要投胎,鬼差大人也根本是進不來的。”
由於吊死鬼那濃重的口臭,白糖不得不退開三步,以保證不會被濺到身上,而吊死鬼看到白糖這一舉動,臉上的紅暈更加明顯了,垂頭低聲道:“我們也不想害人,隻是有些枉死鬼怨氣非常大,再加上那四個不好惹的主兒挑唆,所以……所以才會發生這麼多事,不過他們想害人也沒有害成,那些死的人真的跟我們沒有一點關係。”
老鬼歎了口氣,接過茬道:“不知道為什麼,我們忽然都被這個結界鎖在了前院裏,而且還貼了那麼多的黃符,想出去也實在是出不去啊。”
細碎的聲音從後方黑氣籠罩的房宅中傳過來,冤鬼撕心裂肺的慘叫聲猶如指甲刮過金屬發出的詭異聲音,“咯吱咯吱——”咀嚼骨頭的聲響似乎離白糖這裏越來越近。
老鬼的臉色瞬間慘白了下來,緊張的催促道:“那些厲鬼又在分食冤鬼了……完了,他們要過來了,你們趕緊走,不然的話我們肯定會被吃掉的,趕緊走!”
玄竹笑嘻嘻的施了一禮,“阿彌陀佛,施主莫怕,有這位姑娘在,那些厲鬼……”
“不算什麼”這句話還沒說出口,衣袖一緊,僧袍被大力拉扯掉了一半,露出裏麵的褻衣,白糖二話不說拖著玄竹就跑,她本就是妖,聽力自然要好上不少,那咀嚼骨頭的聲音實在是太可怕了一些,竟然連自己的同類都吃,人類實在是太凶殘了。
玄竹繼續發揮著不要臉的精神,扯了扯自己的衣服,邊跑邊喘氣笑道:“姑……姑娘,你別這麼著急啊,貧……貧僧目前還沒還俗呢,你得等貧僧還俗了才能行周公之禮啊!”
白糖轉臉大吼道:“操!你丫到底是不是和尚啊!”
“阿彌陀佛,貧僧當然是和尚了,哎哎哎,姑娘,你別這麼著急啊,貧……貧僧還沒做好準備呢,咱們得先拜堂啊!”
白糖暴怒,右拳緊握,虎虎生風的打出一拳,狠狠的打中了玄竹堅挺的鼻梁,玄竹被這一拳打懵了,好半天沒反應過來。
淡淡的血腥味在風中散開,白糖耳朵微微動了動,細微的笑聲緊跟在她們的身後,濃烈的怨氣令她第一次感到了害怕。
隻剩下一次法術留來保命了,白糖不敢動這最後一次的保命底牌,但是那笑聲跟在他們的身後,更是令人感到心悸。
白糖目光一掃,鎖定前方右側的一堵高牆跑了過去,雜草叢生的高牆上貼著幾道零碎的黃符,看來也是用來提防著這些冤鬼亂竄。
後麵的笑聲越來越近,血腥味也越來越重,白糖沒再多想,將玄竹推搡到自己的身前,失足踩在玄竹的僧袍上,“刺啦——”一聲聲響刺激著他們的耳膜。
玄竹肉痛的抱著被扯破的僧衣,“姑娘,你實在是無需如此心急啊,貧僧自己脫就是了。”
“少廢話!給我爬!”
玄竹看著麵前足足有一人半高度的高牆,“爬……爬牆?”
白糖怒吼一聲,“你他娘再不爬老子就把你丟出去喂鬼!”
“姑娘,你也太心急了,咱們……咱們可以明媒正娶嘛,爬牆幹什麼啊……”玄竹低頭扯著衣袖,“不過姑娘執意如此,貧僧……也可以將就著配合一下。”
白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