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校場比試以一敵七(2 / 3)

夏晨曦打定主意後,抱拳高呼道:“君上,微臣有一個要求。”

龍嘯天一副慵散的姿態,似笑非笑的應道:“愛卿請說。”

夏晨曦深知白家七將不想讓龍嘯天滅了他們的威嚴,可這龍嘯天豈是你們想的那麼簡單,而且她還需要白家,看來隻能先讓她來做這個惡人了。

想到這裏,夏晨曦抱拳一禮道:“這比試本就是切磋武藝,隻要雙方對抗,免不了傷及對方,白家七將乃是國家棟梁,又是我們九州防禦蠻族最勇猛的武士,傷及不可,微臣想每次比試的題目,由微臣來出。”

聞聽這話,席位上的白老三坐不住了,怒道:“血銀魂,你又想耍什麼花招?”

看到龍嘯天臉色微有變化,再仔細回味夏晨曦的話語,白楓卻收起了怒意,暗道:“這小子這表麵是為自己爭取利益,其實是不想傷了和氣,他居然知道維護白家七將,他倒也是一個人才,可這惡人確實不好當呀。”

想到這裏,白楓瞪著白雲怒道:“三弟住口,既然血侍衛有著個意思,難道我們白家七將還怕他不成。”說罷,抱拳一禮道:“血侍衛,請出題。”

夏晨曦低沉著嗓音道:“聽聞白家先祖與開國孝文後淵源很深,且白家七將都是文武雙全,而且白二哥又有智囊將軍的稱號,想必深懂孝文後的文學,小弟不才,乃是孝文後的仰慕者,對她的狂草可說是喜愛之極,今日小弟想用這狂草的書法挑戰白二哥。”

“什麼,你要文鬥?你腦子有病嗎?”台下的白雲又狂吼道,這小子簡直是侮辱他們白家七將嗎。

夏晨曦對這白家老三的吼叫充耳不聞,睨視著白楓,等待他的答案。

白楓淡雅一笑,“我想賢弟所出之題應該沒有那麼簡單吧?”

夏晨曦指著擂台右邊的一座高四米,寬三米,厚五米的花鋼岩石碑,興奮的說道:“白二哥聰明,那裏有一個石碑,我們用劍在那石碑上刻下孝文後臨摹的出師表。這石碑隻有一座,我們就比試誰刻的字數多,字跡更像孝文後的真跡,還有比試劍勁的力道,白二哥你看如何?”

望著那石碑,白楓怔了怔,這表麵比文,實際比的是內力,他應該知道就算內勁再高,遇上堅硬的花崗岩,沒有好的利劍,也是很費事,而且還要和他搶著刻字,看來這小子是認定了他比不過他,真是太狂妄了,好生邪氣的家夥。

聞聽夏晨曦的提議後,坐在正位上的龍嘯天似笑非笑,一臉陰霾,讓人難以猜測他的心思。

忽然,龍嘯天起身,從腰間抽出一根長十尺,二指粗細的黑色軟鞭,淺笑道:“銀魂,給你孤的武器黑龍鞭,希望你好好利用,不要丟了孤的臉。”

“那是自然。”夏晨曦說罷,咧嘴一笑,大喝一聲,提升內勁右手伸出,隻覺得有一股吸力衝向龍嘯天,一眨眼,那黑龍鞭依然到了夏晨曦的手中,抱拳一禮,“多謝君上賞賜。”

黑龍鞭?!白楓看了一眼龍嘯天,這家夥的武器可是從不離身的,今日怎麼如此大方了?!難道今日他一定要白家難看?!

夏晨曦拿到黑龍鞭,抖動了幾下,有些失望的嘀咕道:“還是有點輕了。”

雖然很輕聲,可白楓卻聽的清清楚楚,不由得一震,這小子,四百斤的東西在手,居然還嫌輕,看來他大意不得。

白楓沒有多想,淺笑道:“賢弟,請!”說罷,抽出腰間長劍,輕點腳步,飛身到石碑前,躍到半空,正欲刺向石碑。

夏晨曦見狀,將黑龍鞭換至左手,立刻輕點腳步跟了上去,躍在半空,右手出掌,向白楓攻了過去,白楓淡笑的轉身,二人立刻在空中交戰開來。

見白楓得心應手,夏晨曦的提升了六層內力,一招梅落如雨,右手連續攻出十二掌,白楓大驚失色,立刻拋劍到半空,雙手迎接。

夏晨曦得到了空隙,左手一抖,那黑龍鞭軟鞭,立刻變成了一根堅硬筆挺的長矛,直擊石碑。

那黑龍鞭接觸到石碑時,立刻火星四濺,不一會上麵已經多了三個字。

這小子居然是左手寫字,看來他還是大意了。不容白楓多想,立刻提升了所有內力,拳腳都上,讓夏晨曦不得不停了下來。

夏晨曦擺動黑龍鞭,迎上了白楓的長劍,空中黑白兩道光圈劃過石碑,隻聽得呯呯碰碰,二人速度越來越快,漸漸的看不見二人的身形,隻剩下銀光和紅光在石碑旁上下紛飛,根本就看不出誰在上麵刻字。

須臾,白紅二道光芒散去,二人站立在石碑前,身上的內勁還未散盡,依稀可見二人周圍散發出的內勁餘溫。

眾人目光都落在了石碑上,隻見那出師表寫的龍飛鳳舞,字跡渾然天成,幾乎一致,力道氣勢蓬勃,深淺也一樣,眾人啞然一片,誰也猜不出這局是何人勝出。

想起適才的比劃,夏晨曦不由得內心一震,沒想到這白楓竟然將劍術練到這般出神入化,要不是自己適才先他落筆,恐怕這局最多是平手。

隻見白楓做了一個收拾後,抱拳一禮道:“賢弟好功夫,白某輸得心服口服。”

聞聽白楓之言,夏晨曦回神,也抱拳回於一禮道:“白二哥承讓,適才要不是小弟適才投機取巧,這局很難勝得二哥一分。”

聞聽夏晨曦的話語,白楓淺笑頷首一禮走回了席位,不由得在內心道:“好一個光明磊落的小子,要是可以,真想向梁王要了此人。”

見白楓也敗下陣來,白雲有些怒火衝天,迫不及待的飛身出了席位,來到夏晨曦身邊,冷道:“臭小子,快說我們比什麼?”

“比射箭!”夏晨曦根本不把白雲放在眼裏,挑了白雲最拿手本事。

白雲見夏晨曦不買賬,低聲怒罵道:“臭小子,你找死。”說罷,怒吼一聲道:“六弟七弟,將我弓箭扔過來。”

席位上,白老六拿起強弓硬弩,齊聲喝道:“三哥,讓那小子好好看看你的百步穿楊。”

聞得白老六的話,夏晨曦心下笑道:“百步穿楊?!不知道你有沒有得到你爹的真傳。”

隻見白雲微微冷笑,左手那起硬弓,右手搭鐵箭,蓄勢待發。

“颼”的一聲,飛箭如電,正穿過夏晨曦的耳畔,斷下夏晨曦的一根發帶,飛向校場湖邊的一排楊柳。

隻聽得幾聲巨響後,白雲得意的笑道:“今日不錯,應該穿過了十棵楊柳樹。”

“不是應該,是本身就穿過了十棵楊柳,射中一片凋零的柳葉,三哥怎麼對自己的箭術這麼不了解?”

夏晨曦說完,抬手摸了摸自己斷掉的絲帶,對白雲的故意挑釁,略有不悅。

無視夏晨曦的話,白雲冷道:“少廢話,現在該你了。”

望著白雲手中的弓箭,夏晨曦冷笑道:“可惜了你手中的好弓。”說罷,左手將黑龍鞭圈成一個圓,一個金雞獨立,左腳和左手將黑龍鞭變成了一個軟弓。

望著夏晨曦的架勢,他不會想用軟弓來和他比試吧?白雲暗叫不好:“真是大意失荊州。”

未等白雲回神,夏晨曦右手對準一旁的鐵箭桶,稍稍帶力,三支鐵箭飛到了夏晨曦的手中。

夏晨曦將箭放置在左手,運勁於右手,開足了千斤的力道,眼睛微閉,右手用力一拉黑龍鞭的一側,左手五指瞬間鬆開,那箭好似流星,力道猶如隕石墜落,悄然無息,飛至湖邊的那排楊柳樹——

見夏晨曦如此射箭,一旁的白楓臉色一沉,對旁邊的帶金色麵具的白雨低聲道:“老三輸了,而且那小子放水了,看來三弟的計謀沒得逞。”

白雨略帶一絲笑意,低聲回道:“這麼說我得避重就輕,和他鬥鬥文了。”

夏晨曦的這射箭的姿勢,引起了白震天的注意,白震天緩緩起身,來到白雨身邊,低頭交代了一番後,回到了席位,適才的陰鷙之色,此時全然無有。

一旁的逍遙王看出了端倪,笑道:“你不會認為那小子就是沒用的廢太子吧!”

“老不死的,你是我肚子裏的蛔蟲嗎?”白震天沒好氣的回敬了逍遙王,美滋滋的看著不遠處的那抹紅影。

須臾,校場中央的夏晨曦放下腳,抱拳一禮道:“白三哥,小弟贏了,你若不信,大可前去觀看一番。”

白雲怎會不知自己已經輸了,隻是他沒想到這小子竟然故意不用弓,這不是明擺著侮辱他嗎?氣得白雲一臉青色,心下怒火無處可發。

夏晨曦話落,一旁的白老六和老七卻不信,起身罵道:“小子,你少猖狂,待你白爺爺先看完再說。”

一旁老二白楓剛要阻攔,那知已白老七經衝了出去……

不一會,白老七木訥的回來,一臉不解:“奶奶的,邪門了,那小子說三哥的箭絲毫不差,而且他的三根箭也是穿過了十棵楊柳,射中三片凋零的柳葉,要說輸贏,那就是他的箭隻比三哥的箭深一寸。而且……”

“七弟住嘴。”白雲怒吼的打斷了白磷的話,氣衝衝的回到了席位。

其實他那裏知道,夏晨曦隻是故意不讓他敗得那麼慘,要是夏晨曦動了真格,恐怕那十棵楊柳早就魂斷湖邊了,可說是好心辦了壞事。

白雲歸席後,老四白雨緩緩起身,走出席位。

他雖身著銀色盔甲,可姿勢卻十分優雅,與那日在襄王府相比,可真是判若兩人。

白雨來到夏晨曦麵前,抱拳一禮,輕聲道:“小弟好生威猛,在下白家老四白雨,你連勝我白家三將,想必也累得不輕了,為兄有個不情之請,今日我白家軍剛剛操練了半天,都累的不去,而且我還有些困乏,還望小弟就與為兄鬥文,不知道小弟可否願意?”

聞聽這話,夏晨曦不由得在內心佩服白雨,他聊聊數句,竟然為白家七將駁回幾分薄麵,要是她不答應,豈不是真的成了勝之不武,本想見識一下他的能耐,看來隻得等下次機會了。

“四哥都這麼說了,小弟豈有不答應之理,那四哥要怎麼個比法?”夏晨曦抱拳回於一禮,謙卑的問道。

“下棋吧!你也說了你是孝文後仰慕者,那也深知孝文後的棋藝高妙,不知道你可會下天元逐鹿棋?”白雲很是溫文爾雅,詢問之聲很是低婉,生怕駁了夏晨曦的麵子。

媽蛋,又是天元逐鹿棋,這破棋都被她下得無人可敵了,還有啥好下得,真是勝之不武。

“小弟略懂一二,請七哥賜教。”夏晨曦回應了白雨,忽然,她覺得白雨不會那麼好說話,而且這人也沒那麼簡單,於是斜睨著白雨,看他怎麼回答。

“這天元逐鹿棋,有很多種下法,一般的下法,為兄覺得乏累,不如我們來點奇特的。”白雨話語裏略帶一絲笑意,好似再說你真是初生牛犢不畏虎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