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她是背水一戰,她要做到萬無一失,不然要別人鑽了空子,誣陷她或者古天翊兩個人那才叫死的不明白呢,自己公爹就是太過於盲目的相信眼前這個皇上了,才讓自己的後半生過的如此不堪。
初夏眼睛直直的看著皇上,兩個人的眼神在空中教誨碰撞,好像誰要是眨眼睛了,就是誰輸了一樣,許久,皇上慢慢的說道:“好,朕給你要的,可是朕也有要求。”
他的嘴角露出淡淡的笑容,眼睛裏竟然有了些許的欣賞:“如果你控製不住這瘟疫,那就用朕賜給你的尚方寶劍自裁吧。”好狠的心思,這尚方寶劍賜給了她,也是一把雙刃劍,可以幫她,也可以殺了她。
初夏卻沒有絲毫猶豫急忙磕頭:“初夏領旨,如果控製不住瘟疫,臣願意自刎謝罪。”她說完慢慢的站起來。
皇上有些無奈的笑了兩聲:“去吧,雖然朕很想殺了你,可是朕卻不希望你這樣的人才死,國家需要你這樣的中流砥柱。”
初夏躬身謝恩離開,她走出上書房,抬頭看著太空明媚的陽光,她深吸了一口氣剛要走下階梯隻聽到身後包公公的聲音:“初大人請留步。”
她慢慢的回身看到他雙手恭敬的捧著一把尚方寶劍:“初大人這是皇上賜你的尚方寶劍。”他眼神裏有些擔憂:“初大人,老奴有話不知道當講不當講。”
初夏接過尚方寶劍笑著說道:“包公公,不必客氣,出了上書房你可以叫我初夏就可以了。”
包公公聽到她的話,眼神略微的輕鬆了一些:“唉,初夏啊,你也太不把皇上放在眼裏了,剛才你那樣要尚方寶劍,你可知道我為你捏了一把冷汗呢,生怕你被皇上給砍了。”
“多謝包公公提醒,隻是我不想讓十年前的事情重蹈覆轍而已。”初夏的話讓包公公嚴重閃過一絲詫異,他悠悠歎了一口氣:“朝廷的事情說不清道不明,你說十年前的事情,皇上有錯嗎,我覺得不一定,你知道當年的胤王是多麼的耿直嗎,唉,老奴跟著皇上這麼多年,自然看到了皇上那幾年夜晚是如何過的,皇上的子嗣那麼少,那時候他根本不敢怠慢朝政正怕有個疏漏讓胤王給比下去啊。”包公公的話讓初夏點了點頭:“包公公,那畢竟是十年前的事情,過去的事情,我們就不要再提了。”
初夏回到府上的時候,春梅已經把行裝準備好了,她如今還在新婚裏,她有些歉意的看著她:“春梅對不起,本來這是你的新婚,想讓你放一個月假的,可是我這邊不放心翔翔。”她低頭抱著翔翔親了親他細嫩的小臉蛋。
他閉著眼睛嘴巴不時的張張合合的,好像在做什麼美夢一樣,初夏心裏說不出的心酸,春梅歎了一口氣:“王妃,這次去疫區一定要多加小心,王府裏的事情,你就放心吧,我會好好的照顧翔翔的。”
“初夏。”太妃拿著拐杖慢慢的走進來,她揪心的看著她:“你要去疫區了,是不是能見到翊兒啊。”
初夏抱著孩子點了點頭:“嗯,這次我去疫區就是去找他的,我害怕他有什麼意外。”太妃點了點頭將脖子上一個漢白玉的佛像帶到她的身上:“這個佛像是我母親當年在我進宮的時候求來的,我已經帶了幾十年了,希望佛祖能保佑你平安。”
初夏心裏發酸的看著太妃,學著古天翊每次出征的樣子:“孫媳給祖母磕頭了,祖母要等著孫媳和王爺一起回來。”太妃聽到她的話眼睛裏頓時蓄滿了淚水。
她服氣初夏:“一路上要小心,家裏的事情不要擔心,我會好好照顧翔翔的。”
初夏回頭又看了看睡夢裏的翔翔,用手指摸了摸他的小臉蛋:“臭小子,娘要去找你爹了,你要好好的知道不。”
翔翔好像聽到了母親的話,竟然睜開了眼睛,烏溜溜的大眼睛看到她的時候竟然張開大嘴笑著,初夏低頭親了親他的小臉蛋。
門外有士兵通傳著:“初大人,馬匹已經準備好了。”
春梅眼裏帶著淚水:“王妃,一路順風。”
初夏點了點頭轉身剛要離開,就聽見翔翔洪亮的哭聲,仿佛知道自己娘親要遠行一樣,初夏轉身看著哭的上氣不接下氣的兒子,心酸的不行。
太妃連忙揮了揮手:“你快點走吧,你現在不狠心走,一會更難走了。”初夏知道太妃說的在理,咬著牙捂住耳朵不再聽孩子的哭聲轉身離開。
初夏這次去疫區十分的緊急,所以根本沒有休息的時間,隻有困的不行累的不行的時候才停下來休息,很多男人都已經受不了了,可是她卻一點苦都沒有叫,整整走了十天的路,隊伍慢慢進入了疫區。
疫區的官員聽說這次朝廷又派了欽差來到疫區的時候,心裏一陣激動,可是看到這欽差是一個女人的時候,心裏有些失望,心裏納悶皇上怎麼派來一個女人呢。可是看到她腰間的尚方寶劍以後,即使心裏在不願意,嘴上也不敢說。
這受災最重的疫區叫嘉關鎮,整個鎮子猶如一個死鎮一樣到處是死人,還有嘔吐發燒的人,遠處陣陣燒焦的味道讓人作嘔。
太醫院在嘉關鎮的西麵安排了一個醫所,說是醫所不如說這裏是一個山洞,因為這樣即使死了人,就會放到另一邊焚燒,這裏簡直就是人間地獄,每個到這裏的人都是等待著死亡。
初夏沒有休息就急忙走進了醫所裏麵,這一進醫所裏就是三天三夜沒有休息。
而這三天三夜裏,初夏幾乎不怕吃喝都和病人在一起,竟然在第三天裏沒有再死人了,整個醫所一片的歡呼,硬是讓那些對她不服氣的官員對她心服口服起來。
初夏從醫所裏走出來,抬頭看了一眼明媚的眼光,王大人笑著說道:“初大人幸虧你來了,控製住疫情了,不然我們這些人都要在這裏以死謝罪了。”王大人這段日子也是沒有吃好睡好,臉色憔悴的不行。
“病情是得到了控製,可是還是有得瘟疫的人啊。”初夏指了指山腳下士兵抬上來的人,還有人躺在擔架上還是不住的嘔吐。
初夏看了看遠處依舊冒著黑煙的焚燒場:“我的願望就是那黑煙不再升起,王大人,如今我們要盡快的找到是什麼家禽得了瘟疫,然後我們要盡快的查處疫病的來源。”
王大人連忙點頭:“我已經派手下查找疫情的發源了,根據你說的尋找家禽成堆死亡的地方。”
兩個人正要討論的疫情的事情,一個士兵急忙跑了上來:“王大人,我們王爺要你過去看看,因為我們傷病員裏也發現了有得瘟疫的了。”
“什麼?”王大人和初夏兩個人臉色全部慘白了起來,軍隊並沒有在嘉關鎮而是在二十裏外的營地上,因為那裏開闊,空氣流通,所以並不能傳染疫情的,可是沒有想到軍隊裏也開始有了疫情。
初夏到疫區古天翊並不知道,因為她怕他擔心所以一直隱瞞著,她絲毫沒有猶豫:“王大人,我要去看看,這裏就拜托你了,如果有什麼事情發生你到軍隊裏通知我。”
王大人一向知道初夏夫婦感情極好,他連忙擺手:“嗯,你快點去吧,這段日子我會按照你開的藥方給病人服用的。”
到了營地門口,吳伯早就在門口恭候著,初夏翻身從馬上跳下來,吳伯連忙跪在地下行禮:“屬下叩見欽差大人。”
初夏急忙上前扶起吳伯:“吳伯快點起來。”
來不及問候,她就急忙的問道:“吳伯,如今病情怎麼樣?”
吳伯見初夏並沒有什麼扭捏,而且一副公事公辦的模樣,也沒有在做什麼虛禮:“我是昨天發現的得病的士兵的,可是就剛才又有了兩個士兵開始發燒嘔吐了,沒有想到這次疫情竟然來的這樣突然。”他的眉頭緊緊的皺了起來。
“這疫情比十年前的疫情來的還要凶猛。”他的語氣裏滿是落寞。
初夏看著他的模樣淡淡的笑了笑:“不,吳伯,這次疫情絕對不會比十年前的厲害,因為有我。”她的話語裏皆是滿滿的自信。
軍隊裏不比普通百姓的醫所,這裏全部是男人,而且大多都是身體有傷的,為了包紮傷口很多士兵都沒有穿衣服,看到進來一個女人也都開始恐慌起來,全部驚恐的瞪著眼睛看著她。
初夏也沒有扭捏的,和吳伯看了那三個得了疫病的士兵,然後就著一個書案將自己研究的藥方寫了下來。
“這裏的水要煮開再喝,還有這幾天士兵們都吃了一些什麼,要調查清楚。”初夏吩咐道。
吳伯拿著藥方:“前幾天王爺聽說這瘟疫是在家禽上得的,所以這幾天吃的東西都是在山上打的,水也是前麵的河水,並沒有吃城鎮裏的井水啊。”初夏點了點頭,心裏卻想著難道這疫情已經擴散到了山上的野禽嗎。
“待會,吳伯你帶我去看看士兵喝的水還有吃的野禽吧。”吳伯看著初夏小臉蒼白的毫無血色,眼下也是青色一片:“初大人,你是不是這幾天都沒有好好休息啊。”他的眼神裏滿是關切。
初夏拍了拍腰上的尚方寶劍:“我這腦袋還掛在這尚方寶劍上呢,我可不敢有所怠慢。”她的笑分外的明媚,把自己的性命說的極其的雲淡風輕一樣。
“吳伯,現在帶我到水源地方去看看吧。”她說完就要轉身去水源的地方,吳伯伯歎了一口氣:“王爺這兩天也是沒日沒夜的巡查,暴民也基本壓製住了,可是卻發現這暴民裏竟然藏著許多的南疆人,所以一直在加緊巡查呢,估計今天晚上就會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