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失蹤了一年有餘的好閨蜜,張小清。
“爺爺。”我喊了聲。
“來了就先坐著吧,免得有為以為我擺顏色給你看,委屈了你,泉下不得瞑目。”爺爺用餘角淡淡的掃了我一眼,不冷不熱的說著。
提起二叔,我心裏就是一陣苦澀、酸楚。
以前爺爺三叔三嬸不待見我,二叔總會在第一時間站出來護著我,可是現在……
我默默的走到爺爺的左側邊下方,和張小清麵對麵的坐著。
“小清,好久不見了。”
我淡笑著打了聲招呼,沒有錯過張小清在看見我後,眼底裏的錯愕。
“小北……”
錯愕過後,張小清是難掩的激動。
想要對我說些什麼,卻又不知該從何說起,隻是紅著眼睛,聲音哽咽的一遍又一遍喊著我的名字。
在見到張小清之前,我有很多的問題想要親口問她,可是現在真的見到了,卻又不知該從何問起。
“你們認識?”爺爺在一旁問。
“小清以前和我是同一寢室的,上下鋪。”我對爺爺說。
也不知是我的錯覺還是怎麼的,我感覺張小清聽了我的話後,眼底閃過一抹落寞。
“那好啊,張大師是我專門請回來操辦有為的婚事的。既然你們認識,那你們就先好好溝通溝通。”爺爺說。
我雖然不懂爺爺說的溝通到底是什麼意思,但我是真的想,單獨跟小清聊聊。
看著爺爺領著三叔走出了正廳的背影,小清顯得有幾分不安。
直到屋子裏隻剩下我和小清兩個人,我才少了幾分拘束,拿起擺放在桌子上麵煮著沸騰的紫砂壺,倒了兩杯熱茶,煙和霧氣在我和小清倆人中間混為一體,讓小清看起來有些模糊。
我仔細的打量著小清,卻發現她手裏一直提著一盞燈籠,上麵還貼了一個大大的雙“喜”字。
我指著小清手裏提著的那盞燈籠,說:“這屋裏點了燈,你手裏的燈籠……不熄滅嗎?”
“這不是普通的燈籠,而是引魂燈,用來……算了,大晚上的,還是不說這個了,晦氣。”張小清說。
其實,就算小清不說,我也能猜出個大概來。
以前常聽村裏的老人們說,引魂燈是用來給死人的魂魄指引道路的。
隻是,令我想不明白的是,小清如花一樣的女孩怎麼幹起了鬼神這個行當?
小清休學的這一年裏,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小清,你怎麼會幹起操辦冥婚的事情來了?”我問。
“唉,一言難盡,等明天咱們約個時間再聊吧。”小清抬頭看了看時間,繼續說:“馬上就到十二點了,杜鵑還在等著我呢!我得趕緊去。”
累了一整天,我也想好好休息休息。於是,我就站了起來,準備送小清離開,可我剛走兩步,小清卻突然從後麵喊住了我
說:“拍拍衣服再走吧。”
我不解的看著小清,問:“拍衣服幹什麼?”
我這是坐在凳子上,哪來的灰?
又不是坐在地上,拍拍沾在身上的灰塵。
“我剛才準備帶著新郎去看看新娘,也好眼熟眼熟。拍打衣服的寓意,就是把晦氣的東西拍打幹淨,免得帶回家。”張小清麵不改色的解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