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硯軍哭笑不得的看著底下鬧成一團的兄弟們。這狼牙的戰鬥力還真不是吹的,最起碼,飯量上已經完爆特戰旅其他作戰小隊了。
他揮揮手,喊來了在一邊呆若木雞的王開福,說到:“王老板,麻煩你按照剛才的菜單,再置辦一桌吧。”
“啊?還要啊?”王開福的一張臉拉成了驢臉,臉色也變成了苦瓜色。這幫大爺們進來以後二話不說就是胡吃海喝,自己還不敢多說啥,剛才這兩桌酒菜,已經讓他肉疼不已了,他可沒指望這幫子凶神惡煞的家夥們,酒足飯飽以後還能安分的給自己結算了酒菜錢。現在古硯軍竟然又要自己再準備一桌,這已經不是讓自己放血了,這純粹是往自己傷口上撒鹽呢。
看到王開福的臉色,古硯軍先是楞了一下,繼而想到了什麼。他嗬嗬一笑,說到:“這倒是我考慮不周了,不好意思,王老板,讓你受驚了。”說完,他揮手把彎刀喊了過來,低聲吩咐了幾句,彎刀還想說點什麼,卻被他用眼神製止了。
王開福愣愣的看著兩個人,不明白他們在搞什麼名堂。直到彎刀把兩塊沉甸甸的東西塞進自己手裏,他才猛地回過神來。
他的手裏,赫然是兩塊金光燦燦的金條,悄悄掂量了一下,少說也有三十兩上下。王開福愕然的看著古硯軍,不明白這個年輕人是什麼意思。
古硯軍沒等他問話,就略帶歉意的解釋到:“大半夜的把王老板和各位大廚叫起來,打擾了大夥休息,在下心中實在是過意不去。我出來的匆忙,身上也沒有帶多少現金,這兩根金條,一是當做今晚的飯菜錢,再就是給各位的辛苦費了。不知道夠不夠?”
“夠了夠了,足夠了!”王開福肥碩的大腦袋點的和小雞啄米一般,連連說到:“這兩根金條足夠了,幾位先生稍等,我這就安排後廚給各位再準備兩桌上好的酒席。”
他實在是沒有想到,竟然還能夠拿到飯錢。看這幫大漢氣勢洶洶的架勢,沒有找茬拆了他的飯店,他就已經覺得可以燒高香念阿彌陀佛了,現在手裏這兩根金條,已經不是意外的驚喜了,而是徹徹底底的天降橫財。
不得不說,有錢就是好辦事,不到半個時辰的功夫,兩桌殘羹冷肴就撤了下去,重新擺上了上好的酒菜。
一幫人麵對新的挑戰,呼嘯一聲奔向餐桌,今朝有酒今朝醉,都是一群把腦袋別在褲腰帶上的狠角色,天天和死神打交道,過了今天,誰知道還能不能看得見明天的太陽。這個時候索性就是放開了吃得了。
大夥兒正吃的開心,窗外突然傳來“啪”的一聲。寂靜的夜空裏,這聲音是如此的刺耳。
彎刀和青龍對視一眼,不約而同的縱身躍到窗戶旁邊。白虎和朱雀也不含糊,一把就把還在發愣的王老板摁到了桌子下麵。夜叉剛想跑過去關燈,古硯軍連忙小聲說:“不要關燈,看樣子不是衝著咱們來的。這個時候關燈,不是找著讓鬼子懷疑嗎?”
王開福躲在桌子下麵,肥碩的身體像是篩糠一樣瑟瑟發抖,心中不斷的暗暗叫苦,這聲音他實在是太熟悉了,鐵定是日本人三八大蓋的聲音沒錯!淞滬會戰中,中日兩國軍隊乒乒乓乓的打成了一鍋粥,日本人三八大蓋那獨特的聲音在大上海的十裏洋場回蕩了那麼多天,讓王開福想忘了都難。
“我就知道,這幫子祖宗就是惹事兒的行家!還沒怎麼著呢,日本人就找上門來了。完了完了,這下子黃泥巴掉褲襠裏,不是屎也是尿,我算是說不清楚了!”王開福心中在不住的叫苦。他可是聽說過日本憲兵隊裏那些讓人毛骨悚然的酷刑,真要被抓到那裏麵去,不死也得脫層皮了。
“夜叉,暴風,出去看看什麼情況。注意點,能不驚動鬼子就別驚動,注意安全。其他人占據窗口有利地形進行警戒,隱蔽好自己。”古硯軍對這種場麵早已經司空見慣了,處變不驚、臨危不亂的發布著命令。
夜叉和暴風剛想動身,青龍小聲說到:“旅長,還是讓我去吧。我們在上海呆的久了,地形熟悉,萬一有個什麼情況,脫身也容易些。”
古硯軍想了一下,也覺得他說的在理兒,於是小聲說到:“那就讓狼牙的兄弟們辛苦一趟吧。一定要注意安全,打不過了趕緊撤,咱們的人都是寶貝疙瘩,跟這些王八犢子換,我可舍不得。”
半仙嘿嘿一樂,說到:“放心吧旅長,我們幾個可都是逃命的行家。想抓住我們幾個,這些鬼子還不夠看的。剛才吃了您二十八個包子,一會兒我給你拎幾顆鬼子人頭來當謝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