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致遠!”

薛茹脖子一緊失聲道:“什麼?”

“寧致遠啊!”寧虎道:“你不是說過嘛,非寧靜無以致遠,非淡泊無以明誌,聽說是諸葛亮說的?我跟你說啊,我換了這個名字,我以後一定會一帆風順……”

薛茹腦子一片混亂,騰地一下站起來,然後眼前一黑,撲通一聲就掉進了池塘裏。寧致遠嚇得半死,趕緊下水撈她,然後就是請醫生換衣服,折騰了半天才消停。

寧致遠對著床上的薛茹道:“你以後真不能這樣賴床了,你還想活命不?”

薛茹伸出濕漉漉的爪子一把抓住了寧致遠的手道:“改回去!”

寧致遠:“什麼改回去?”

“名字!名字啊!”薛茹吼道:“誰讓你改這個名字的?我同意了嗎?”

寧致遠懵了,小心翼翼道:“你不喜歡啊?”

“不喜歡!”薛茹頭埋在被子裏道:“我討厭死這個名字了!”

“不喜歡……你也忍忍吧。”寧致遠道:“我已經通知了全軍上下,寧致遠就是我的名字,不能再改了。”

薛茹在被子裏喘著粗氣,她狠狠地閉了閉眼睛道:“你走吧,我要睡了。”

“那你睡吧。”寧致遠給她壓了壓被角道:“有什麼事就叫我,我就在隔壁院子,很近的。”

薛茹躺在床上,她覺得一定是係統在耍她,不然為什麼任務一次比一次坑?

明明是溫暖的被窩,薛茹的手腳冰涼,不知道怎麼她忽然想起上次在車子上自己被顛的七葷八素,寧致遠伸出腿說,來坐這裏,我護著你!

秋天已經到了,夜晚也已經很涼了,薛茹也曾想過自己不能完成任務會怎樣,但是她從來沒有想過有一天會因為自己心軟而不能完成。

薛茹道:“係統,如果我一直做任務,我還有回家的可能嗎?”

「完成任務有機會獲得隨機大禮包,打開禮包有機會獲得回程車票

。」

……

第二天薛茹起了個大早,在院子裏打太極拳,綿柔的太極拳被她打的虎虎生威,院子裏的枯葉嘩嘩直掉,當年少林掃地僧練功的場景也不過如此。白愁飛住在隔壁,聽到動靜趕緊過來看,看到此景目瞪口呆道:“你腦子進水啦?大早上的就起來打拳?”

薛茹不理他,繼續打拳,直打得汗流浹背才停下,走到外麵對勤務兵道:“去給我燒盆熱水,我要洗澡。”

白愁飛覺得百思不得其解道:“你怎麼了?你還是薛茹嗎?”

薛茹冷笑道:“我不是,難道你是啊?”說完回到屋子裏,砰的一聲關了門。

白愁飛摸摸鼻子,喊道:“要不要一起去吃早飯啊?”

薛茹洗過澡,通體舒暢。她精神煥發的跟白愁飛一起去吃早飯,吃完之後就去了醫務室拿了些麻醉藥回來,然後就讓人去叫寧致遠晚上來吃飯。

寧致遠故技重施,仔細的打扮了一番,上身穿了件雪白的襯衫,下身穿著黑色背帶褲,一雙皮鞋擦得鋥亮。他梳了個頂摩登的發型,手捧一束菊花就來赴宴了。薛茹準備好酒菜就一門心思的等他,看見他抱著束金燦燦的菊花過來,罵人的話差點就沒忍住。

寧致遠一扯嘴角邪魅一笑道:“米斯薛,美麗的鮮花送給美麗的你。”說完就把花遞過來。

薛茹:“……”不用說了,這一定是路易斯教他的。

薛茹木這臉接過菊花,心裏的滋味別提了,她倒了一杯酒遞給寧致遠,想要說點什麼好讓這個酒順利的被他喝下,寧致遠接過酒立刻一口酒幹了。

薛茹捧著酒壺傻眼的望著他,寧致遠張開嘴巴發出一聲滿足的啊~寧致遠道:“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飲琵琶馬上催,真是良辰美景啊!”

薛茹嘴角抽搐了一下,心想這是誰教他的。就聽寧致遠道:“可惜隻有酒,沒有枇杷,等明年枇杷熟了,我送你一籮筐。”

薛茹:“……”

薛茹又給他到了一杯道:“喝酒喝酒,不要停下來。”

寧致遠一連幹了好幾杯,他感覺頭有點暈,搖搖腦袋道:“你這是什麼酒啊?勁兒真大!”

薛茹端坐在他對麵,手裏攥著一杯一滴沒動的酒,她低著頭死死的盯著杯口道:“就是普通的燒酒啊。”

“是嗎?我都動不了了。”寧致遠軟綿綿的爬在桌子上道:“不行了不行了,我要緩緩。”

薛茹抬眼就看見寧致遠梳的油光可鑒的頭頂,她緩緩的從身後抽出一把軍刺,然後站起來走到了寧致遠身邊。周圍靜極了,薛茹隻能聽見自己的呼吸聲,她想起自己殺西拉爾的時候,隻要往前一刺任務就完成了,非常簡單。

寧致遠感覺非常困,他覺得有點失算,明明還有很多話要講,明明還有很多事要做,可惜自己太不爭氣,竟然一喝就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