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堅倒有些許堅持,前兩次皆不答應,並名言,再來招降者,斬!
劉表不忍見漢卒之間妄殺,仍派那使者前來說服,剛入了帳,孫堅本坐高堂,更不答話,也不行禮,猛然而起,抽出古錠刀上前一刀將使者頭顱斬下,並用高杆豎於寨門,便掛一橫幅:江東有斷頭將軍,無投降將軍。
劉表得知麾下所報,不禁慨歎,孫文台真悍勇也。
兩相於垓心僵持半月之久,孫堅糧草已盡,幾近不戰自潰的地步,然江東卻是來了一員小將,領八千江東子弟兵,前來救援!
劉表麾下大將蔡瑁見一小子,當即回刀應敵,不過十合,卻被那小子一槍搠在胸膛,落下馬去,幸的麾下副將拚死相救,方有『性』命回陣。
且說那小將以雷霆之勢擊敗蔡瑁,當即引兵衝擊,垓心孫堅聽聞外麵動靜,知曉必是己方援軍,趁勢而起,裏外夾擊之下,殺出一條血路,但兵馬卻是折了大半,自歸江東而去,就此江東與荊州結怨。
且說擊敗那名擊敗蔡瑁的小將,正是孫堅之長子,孫策是也!
因孫策率江東八千子弟兵,千裏救父,十合敗荊州大將蔡瑁,故而就此得了江東小霸王之稱,江東人人將其引以為傲。
劉表未攔住孫堅,將消息稟告於兗州袁紹,袁紹閱完信件,心罵劉表無能,取了筆墨,自些一封書信,信上將劉表極度的誇讚一番,自此孫堅搶奪玉璽之事,與袁紹再無絲毫關係。
為何,此前袁紹是為關東盟軍盟主,孫堅藏匿玉璽,他必須要有一說法,但袁紹可不是傻子,玉璽本身就是個燙手山芋,自己便是和孫堅打個天昏地暗,又能如何,故而寫信,請劉表出手。
其一,劉表所屬領地荊州,乃是孫堅回歸江東的必經之路。
其二,劉表乃是漢室宗親,孫堅一外路諸侯,拿了劉氏玉璽,於公於私,劉表都必須索要。
盡管劉表知道這是袁紹借刀殺人的計謀,但也無可奈何!這便是袁紹的陰險毒辣之處。
且說袁紹自從虎牢回兵之後,可沒有就坐在那等著,而是先行依靠著家世之力,輕而易舉的坐上了兗州刺史的位置,一時間四麵八方,前來投靠之人甚多,便是從劉虞處離開的大儒,大謀士沮授,也歸順了袁紹。
登上刺史之位,袁紹大肆提拔親信,威名大震,加之多有賢才來助,袁紹更是如虎添翼也,野心頓起。成為兗州刺史之後,袁紹的腦袋也大了起來。
這個問題,幾乎是每個創業者都會麵臨的問題,那就是如何養活自己手下這幫子人!
若袁紹大肆招募軍卒,完全可以在半年之內,將兵卒從五萬人擴至十萬人,袁紹何嚐不想這麼做,但巧『婦』難為無米之炊啊,莫得糧食,誰給你賣命?
沮授剛投袁紹不久,欲要站住腳跟,對眼下情況作了多次分析,心裏有底之後,今日便來求見袁紹。
入了廳,一番行禮寒暄自是不提。
沮授剛要張口說糧的事情,卻是不巧,外麵傳來士卒通稟,聲稱冀州牧韓馥,遣人送糧,以資軍用。
聽得這話,沮授神情一愣,心下不禁沮喪,若主公太過注重這層關係,某之計謀廢矣。
袁紹且讓使者進來,使者彙報了具體數目之後,便是拱手告辭,自有下人為之帶路。袁紹得了資用,卻是愁眉不展,哀歎連連。
沮授問道:“主公可是為糧而憂慮耶?”
袁紹抬頭,看向沮授道:“是也,兗州良馬、善卒眾多,然地產糧食不足,為此憂慮也。”
沮授哈哈而笑,道:“主公何須多慮,大丈夫縱橫天下,何須待人送糧為食,天予弗取的道理,主公豈會不明白?”
袁紹眯起眼來,嘴角揚起一抹陰戾笑意,道:“沮公之意是?”
沮授看著袁紹那怪怪的神情,心裏頗有些不舒服,心道自己還是太過莽撞了,未知主公脾『性』,諫言該當如何拿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