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人掀了底牌,就不再有談判的資本。看樣子,這一點,孟潔很清楚——開車回家的路上,秦爽很是得意地想。
那天晚上和孟潔交鋒完勝之後,所有的一切都讓他滿意極了:這段日子,孟潔異常地乖,讓吃飯吃飯,讓睡覺睡覺,就連晚上麵對他的百般調戲也越來越適應——當然了,是誰說過的,不滿足是滾滾向上的車輪,僅僅是“適應”還遠遠不夠,要是孟潔能“享受”這些才最好。革命尚未成功,但不急不急,畢竟正在向成功不斷邁進。
手機在震,秦爽接通耳麥:“喂?”
“你怎麼樣,最近?”是他老娘。
“還行。有事兒?”
“還是那事兒。”他老娘仍是一貫的幹脆:“怎麼回事兒啊,那丫頭怎麼在你那兒?”
秦爽一驚:“您怎麼知道的?”
“誰讓你手機關機人又不在公司,我隻好打電話到你住的地方。小日子過得挺好啊你,在家用著阿姨你都嘟囔,現在倒是願意請保姆了。”
他早上在外麵辦事手機中途沒了電,沒想到就這麼寸,出了這樣的岔子,秦爽著急:“您跟她說話了?”
“跟誰?那保姆?是啊,她接的電話,可不就說話了麼。”
“媽!”成心的是不是。
“那丫頭啊——沒錯,說了。”
“您都說什麼了?”
“該說啥說啥,她人都住到我兒子那兒了,我這個當媽的問幾句還不行?沒做虧心事兒的話,怕啥?”
話不是這麼說:“能有什麼虧心事兒!人受了傷,是我安排住到家裏的,你別在裏頭瞎攪和。”
“既然你提到了,那好,”沈芳就等著他往槍口上撞呢:“她為什麼受的傷?”
“您神通廣大,還用得著問我?”
沈芳也不避諱:“沒錯,我是知道。你之前不是說自己的女人自己管?現在怎麼這麼窩囊?”
秦爽聽得直冒火兒:“我哪兒窩囊了?!是那男的沒長眼,自己死皮賴臉硬往上貼,孟潔從頭到尾都沒多看他一眼,平白無故受了委屈,難不成我還跟著再打一耙?”
“這都誰說的,那丫頭吧?一麵之辭你也信!”
“媽,我還沒那麼蠢。”
“是,你不蠢,智商250。”戀愛當中誰不是豬油蒙了心。
“媽,我開車呢,不跟你多說了,總之我知道自己在幹什麼,我一男的你還怕我吃什麼虧不成?”
“我不怕你吃虧,就怕你太舍得吃虧。不過也無所謂,反正那丫頭在你那兒也住不長。”
沈芳說著就要掛電話,被兒子在這邊的哇哇叫嚷給拖住:“住不長?什麼意思?您到底幹嘛了?”
沈芳聽得直笑:“我什麼也沒幹,人女孩兒自己的主意,不信你回去問她。”撂了。
這邊秦爽急得差點兒亂踩油門兒:這又是出的什麼幺蛾子?!二話沒說就撥孟潔的手機,MD,通話中。
車子開到公司樓下停好,秦爽再撥,還是占線,心情鬱悶地上了電梯,到了辦公室門口,他還在按手機,身後急急地追上一個人:“經理、經理,您那天交待我寫的,您看看。”
他回頭,是新來實習的助理秘書,小女孩一個。
接過文件,看兩眼,秦爽立起眉毛訓人:“你耳朵長哪兒了,我是這麼交待的麼?還有,公司的規矩沒學明白吧?以後這種東西先拿給素梅看,她認可了再交給我,沒那麼些時間給你浪費!”說完甩手進了辦公室。
實習秘書呆愣愣地立在門外欲哭無淚。秘書素梅在後麵歎氣:唉,小丫頭算是個挺守本分的人,隻是這兩天上司反常地多了些笑臉,搞得這丫頭明顯開始胡思亂想。她本想提醒來著,後又想想小女孩初入職場,先別嚇著她,誰料到才兩天的工夫,上頭又變了天,還正讓這女孩兒撞在槍口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