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世界上最大的公平就是不公平。
“你比我還要狠心。哈哈哈啊...”宋釋大笑,漆黑的眼眸全是嘲諷:“不愧是親兄弟!但是...”宋釋收斂起所有的表情:“狐狸我勢在必得!”
宋灼一副目空一切的模樣:“就憑你,和你身後那個不知死活的道士嗎?”
宋釋大驚:“你怎麼知道的?”
暗潮湧動,鹿死誰手不知,前方之路未知。
“這天下就沒有我不知道的事。”宋灼目光灼灼:“我會一直看著你,若你碰了狐狸一根毛,我就拔毛你身上所有的毛。這不是威脅,你知道的,宋釋,我做得出來。”
宋釋頹然的笑了笑:“這才幾年,我們就成了魚死網破的仇人。我還記得初來京城時,我們倆相依為命,你每日累死累活才得兩塊硬饅頭,舍不得吃,還騙我說自己飽了,讓我吃。我那個時候就想,以後一定要讓哥哥你過上好日子,吃天底下最軟最軟的饅頭。那個時候的我們多好啊。”
他是真的很感慨,嘴唇也微微顫抖:“可如今,我成了貴妃,你成了朝廷新貴,我們都不會在吃饅頭了,即使它很軟很軟。”
親情也講究一個緣字,緣分沒了,提再多,也無用。
宋灼:“那些事,都過去了。”
“我知道你還在怪我沒有告訴你我還活著的事。”宋釋心中是說不出的感覺:“可是你想知道我發生過什麼嗎?你若是我,又會做得比我好嗎?”
他從李員外府上被轉移到另一個更大的別院中過得日子,豬狗不如,痛不欲生。
這裏沒有仁慈也沒有善良,肮髒和邪惡才能生活的下去。
有專門的管事教導他們勾人的本事,過一段時間還有專門的測試。
不過關者,會神秘消失掉。
宋釋起初不願意,換來一頓挨打。
那時,他同毛小貴住在一起。
毛小貴看著他渾身是血的躺在床上,像個死人時,會譏諷幾句:“裝什麼清高!清高能讓你活嗎?你以為你現在就是最慘的了嗎?我看過更慘的,他們的手和腳都被砍了去,可是他們還要伺候一群男人,那些變態的男人就喜歡這樣的,能讓他們更興奮。若此刻有人將你丟了出去,變態的貴人們一來,你猜你能活到幾時。”
宋釋崩潰的尖叫:“瘋子!一群瘋子!你也是瘋子,和男子做那事,你就不怕天打雷劈嗎?”
那種讓他顛覆三觀永遠也無法接受的事。
“我倒是希望老天能劈死人!可是...”毛小貴自嘲的笑笑:“我還活著,變態們也都還活著。高傲的你快死了。”
他不理毛小貴。毛小貴也不再和他說話,每日日出前就走了,日落後拖著疲憊的身子回來,有時衣服都是破的,身上還有傷。
這就是他們逃不開的宿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