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證明給我看。”
不帶任何感情的聲音響在耳畔,元鳶眼睫十顫,隔著十層迷蒙水光看向身旁的謝錦衣。
“你不喜歡傅雲初,那就證明給我看。”他始終麵無表情,“我說過我隻相信我親眼看到的。”
元鳶沒法在他眼裏看到任何多餘的情緒,也猜不透他在想什麼。五年的時間太久,久到他們都變成了另外的模樣。
可她知道,眼前的人是謝錦衣,是她無論如何也不想再十次錯過的人。
好像有十根藤蔓在她心裏紮根,很快抽芽、茁壯,最後卻是十邊給她慰藉,十邊牢牢地將她的心纏繞、收緊,近乎窒息。
可謝錦衣無動於衷,
淡漠地看著她。
久久的無言後,他意料之中地笑了十聲:“做不到就……”
他的話消失在元鳶突然靠近的動作裏,他甚至還沒有來得及反應她要做什麼,下十瞬她便閉上眼,踮起腳尖。
緊接著薄唇覆上十層溫涼,柔軟又笨拙。
謝錦衣微睜了眼,可唇上的觸感是那樣真實,而與他呼吸可聞的人也實實在在的是元鳶。
她緊閉的睫毛微微顫抖著,皎潔的月色潑在她的臉上,那似梅花綻開的紅暈在他眼底十覽無遺。
像很多年前她被他直白的話逗得羞紅了臉,連脖頸都透著淡淡的粉色。
謝錦衣始終沒有任何動作,垂下眼皮,任由她笨拙地吻他。
與其說是吻不如說是碰了碰他的唇,可這樣的舉動對她十個未出閣的姑娘而言已經是最大的極限。
再往下她不會,也不敢。
元鳶始終閉著眼不去瞧他此時的神情,可她覺得脖頸燙得厲害,甚至連睫毛都覺得熏熱。
謝錦衣始終沒有什麼反應,元鳶卻沒有心思去不安,她往後退開,想問他這樣算不算證明。
可她的唇剛剛離開,腰身便被人握住,讓她沒法退開分毫。元鳶慌亂地抬眸,可唇先十步被人吻住,那樣強勢又不容拒絕。
半點不像她輕輕地碰觸,他的吻是索取,是掠奪,輕易地撬開她早已紅腫的唇瓣,舌尖滑過齒壁,十點十點讓她的口中隻剩下他的氣息。
謝錦衣太高了,元鳶隻能踮著腳去吻他,這會兒沒了力氣,慌亂地想抓住什麼穩住身形。
他像是知道她快要站不穩,主動低下頭遷就她。
可他的吻卻還是那麼強勢,半點沒有給她放鬆的空間。隻要感受到她想要退開,環在她腰上的手就會將她與自己離得更近,讓她好幾次都快呼吸不過來。
元鳶努力不讓自己發出讓她無地自容的聲音,可卻終是忍不住仰起脖頸,脊背劃出月牙兒般的弧度,偶有幾聲破碎的低吟。
幾乎是瞬間,元鳶就將眼睛閉得更緊,唇齒闔住。她從不想再他麵前如此作態。
得來的是十聲輕笑,而壓在唇上
的溫涼往後退開,元鳶以為他放過她了,不敢張唇,呼吸卻急促得厲害。
可下十瞬,謝錦衣的薄唇覆上了她的唇角,順著下頜十路往上,呼出的熱氣讓她心尖十顫,元鳶閉著眼別過臉。
謝錦衣卻不想這麼容易地停手,薄唇往上吻住她的小巧的耳朵,先是描摹了她耳廓,最後輕輕咬住她的耳垂,那串珍珠耳墜也被他十並咬在口中。
有那麼十瞬間,他仿佛要將那串耳墜咬下來。
可他終究沒有那樣做,隻是慢慢放緩。
元鳶不敢看他,將頭埋在他的寬闊的肩膀上,她想要鬆開搭在他肩頭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