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LXXI】鏡中幻影(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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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很寵愛它,但這隻美麗的野獸某一天咬傷了看守,一去不返。它不像我,它不會迷戀囚禁自己的馴獸師。

唯恐弗拉維茲循聲找過來,我隻好停了手,卻已聽見不遠處傳來了腳步聲。我急忙躲在一根柱子背後,窺見弗拉維茲從長廊盡頭款步走來。

柱子間隙的光影交錯在他的周身,他的衣袍又是一半白襟,一半紫襟,仿佛是分裂的兩麵集聚一身,半明半晦,半神半魔,陌生而冷豔。

隔著這樣一段距離,像隔著七年的時光。我卻駐足在原地,不願往前。

他似是看見了我,又似是沒有,似笑非笑著,又有點悵然。

麵具的孔洞裏,狹長的美目闔了起來,抽了一根衣帶係在眼上,盲人似的向前摸索。

我微微一怔,呆住了———這是我們曾在過去常玩的遊戲。

在寂靜的雅典山巔,瀕臨眾神的孤高之所,我和弗拉維茲相伴,除了琴棋詩歌,也常會找些其他樂趣。我們一同作畫,一同釀造美酒,一同采花製香。林林總總的記憶,一並湧入了腦海,讓我一時間幾乎失神。

眼前魔神不辨的影子,又變得鮮活起來。

“讓我猜猜你在哪……我的小愛神?”

他慵懶的笑著,朝我倚靠的廊柱走近。

一瞬間不知是怎麼想的,我竟像那時與他嬉戲那樣,下意識閃躲了幾步。

銀鈴發出的聲響使他輕易就將我捉住,將我按壓在石柱上。晨光傾瀉在他蒼白的胸膛上,瀲灩出冰雕似的光暈,將暗赤的發也抹上了一層淡金,仿佛淬血的綢子裹著金線。我情不自禁的撫了一把,便被他一下子擒握住了手。

“這皇宮很大,亂走的話可是會迷路的。”

他低著頭,蒙著眼,嘴角微微勾著,神態風流入骨。我屏住呼吸,他的臉湊近了幾分,我鬼使神差的蹲下身去,從他的臂間脫出。一回身,我就看見幾個宦官交頭接耳的站在長廊盡頭,對著我指指點點。

你在幹什麼,阿硫因?真像個男寵!我僵在那兒,被他從後摟緊,緊緊圈在懷裏。他吮咬我的耳垂,剛剛縱欲過的身體不堪一碰,我立即打了個哆嗦。

“放開。”

“怕什麼……我皇兄從棺材裏爬起來?”他扳過我的頭,從上至下輕啄我的脖子,那些宦官畏懼的低下頭,一哄而散。身體被打橫抱起來,向這長廊的盡頭走去。水霧撲麵而來,一轉眼就是一個熱氣騰騰的天然溫泉。

打扮露骨的男侍侯在不遠處,捧著浴巾衣物。

我掙紮著站在地上,有點不知所措的扒著門:“做什麼”

“等一會我們要參加我皇兄的葬禮,你總不希望我們這樣去吧?”

弗拉維茲指了指衣擺上的一大片曖昧的汙漬,我下意識的低頭看去,才發現自己衣服上斑斑駁駁,慘不忍睹,羞恥難以言表。我用力的搓了幾下,橫眉冷目地瞪著始作俑者。騙我喝下那樣淫\\\\邪的藥,卻一臉淡然自若?

不想倒不覺氣———也許是我曾習慣了弗拉維茲對我搓扁揉圓。但這一思忖,難堪怒火一股腦襲上心頭,像無數貓爪在撓。

他破壞了我的戒律,他使強迫我做出背教的行徑!假使他不是弗拉維茲,我恐怕已將他卸了手腳,但他是……

但他是……

但他是……

他慢條斯理的解開了衣袍,慢悠悠的走近到我麵前,豔色的唇擦碰我的睫毛,魔爪抻到我腰間。這念頭像個枷鎖,製得我發做不得,一動不能動,站得比軍姿還直。

“做什麼?”我腦子像是木了。

“脫衣服。”他貼著我耳朵,輕柔而不容置喙,“阿硫因,你最好自己動手,否則,我會異常……興奮。”

他的手指勾了勾我的衣襟,褪去衣袍,恣意的在天光裏袒露出希臘雕像似的軀體,胸口未愈的傷口卻紮眼。

我進退不了,機械地抬起手扯掉腰帶。潮濕的衣物黏在身上,不好脫解,似蟬褪繭一樣剝掉,赤條條頂著灼灼目光入了池。弗拉維茲將我抱到池緣上,掬水為我清洗周身。生怕他又突然起了興致,我隻好乖乖站著,任他像對待某種小獸那樣拿著布巾揉洗我的頭發,連鬢角也細致的擦過。

這種溫存極致得令我感到顫栗,因為甜蜜,也因為恐慌。

它具有最攝人的威力,具有連斯勞沙1的神兵利器也不可抵抗,將我的盔甲化解成不堪一擊的肉身。

頭上的手沿脊背向下滑去,分開雙腿。胯間光景一覽無餘的落在眼皮下,斑駁紅紫的被侵犯的痕跡,留著濁液,慘不忍睹。臉皮像被鐵刷篩過,我劈手奪過他的毛巾,跳入池中背對著他,胡亂搓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