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對我做什麼都可以】
——最後一種感覺在不斷的強調之後,反而從單純的奉獻變成了扭曲的索取。
——“快對我做點什麼吧,讓我確定你在這裏,讓我證明我說的是真的。”
做點什麼?
她仔細觀察了一下這個西方男人的麵孔,他長得很好看,雖然擱現如今日本姑娘們的審美裏是個挺怪異的長相,但確實談不上醜,加上氣質平和又溫暖,連深山裏排外又頑固的山民,都認同了他是村裏的一份子,容他到集市上擺攤閑坐的,怎麼也不像是有這種需求的變態啊……
難不成是她的感覺出錯了?
澤田家康被她那微妙的神情看的有點怵:“艾拉?”
白玉對這個似乎改變過音節的昵稱接受良好,澤田家康長的確實好看,以泉宮看著看著,重點就從辨認他是否變態轉到了單純的鑒賞,一時半會兒居然挑不出什麼瑕疵來,隻不過……
“你多大了?”
“唉?”
澤田家康被她問的一愣,慢半拍回答說:“四十四?”
“你連自己多大年紀都不知道嗎,這怎麼還是個反問句……”
不對!
她直接越過麵前的矮幾,抬手捏上了該中年男子的臉頰:“你說你多大了?”
澤田家康睜著一雙金棕色的眼睛,裏麵充斥著在以泉宮看來簡直不可置信的稚氣和茫然——這跟二十來歲爬窗戶送花的小青年有什麼區別?
被扯著臉的外國人一邊情真意切嘟囔著疼疼疼,一邊不怎麼認真的掙紮著,看樣子演技十分了得,既有【你隨便捏吧】的大義凜然,又有【怕你捏不過癮,我配合你求饒】的溫情滿滿,她倆要真是一對,白玉這會兒八成就該被逗笑了。
但鑒於兩人並沒有任何實際關係,以泉宮此時此刻注視他的眼神,就仿佛在看一個戲多的智障兒童。
然而就這一個眼神,澤田家康似乎第一次被她切實的傷害到了,出乎意料的愣了許久,抬手蓋住了她的雙眼。
男人繞過炕桌從她背後抱上來時,白玉聞到了一股濃烈的香氣,這股香氣似乎隻存在他周圍及近的地方,厚重的像是某些宗教為了祭拜神靈拿許多種香料生生攪合出的香油,雖然談不上香極生臭,但也在一瞬間衝的人窒息似的喘不過氣來。
“艾麗卡,”他將頭靠在她肩膀上,小聲說:“別用這種眼神看我啊。”
眼前被手掌擋出了一片黑暗,以泉宮感受著脖頸一側毛茸茸的頭發觸感,聽著他那個軟下來以後基本就跟少年人沒什麼差別的聲音,隻覺得四十四這個數字瞬間碎成了一坨渣滓,隻剩一句說不上是嫌棄還是感歎的。
“你的年紀都是活假的嗎……”
“不啊,”這聲音已經接近呢喃,以泉宮深切懷疑澤田家康靠在她肩膀上快要睡著了:“艾拉的眼神,陌生的好像我們兩個一點關係都沒有了似的。”
她嗤了一聲:“本來就沒有吧?”
“有的啊,”意大利人坐直了身體,緊緊環住她:“當然有的啊。”
柔軟的聲音裏終於帶了點笑意:“我可是這位公主殿下前世的情人呢。”
“前世?”
“嗯,”澤田家康篤定的重複了一遍,小心翼翼的側頭吻了吻她的耳朵:“差不多二十四年之前。”
她收斂了神情,似乎並不相信:“二十四年前……是我上輩子死的時候?”
澤田家康頓了頓,斤斤計較的糾正說:“那是你這一次將要出生的時候。”
以泉宮心裏百無聊賴的翻了個白眼:這兩個說法有區別嗎?同一世界的同一時間點內,必然不會出現兩個自己,你都說了是前世,那肯定是前腳死了,才能有後腳轉世的事情啊!
……話說你是有多不想聽見死字啊?
按照澤田家康的說法,她的“上輩子”,也就是二十四年卡著她出生時間點死掉的那個她,是某個神秘組織的宗教在職人員,最後因為善心和堪稱偉大的情懷、慷慨激昂的獻身而死。
以泉宮大約揣摩了一下這個故事情節,倒是很接近她上個世界的行為模式,一看就是為了【命運轉折點】鞠躬盡瘁獻的身,但那段經曆對她來說,到底是“上輩子”還是“下輩子”,似乎還有待商榷。
這麼說,她稍稍垂下眼簾,正好能看到男人環在自己胸前的雙手——這個人,很有可能是她未來的情人。
因為多了這重顧慮,原本對他還有些異樣的觀感立刻有了軟化的跡象,似乎連澤田家康身上散發出的異樣氣場都變得可以接受了。
畢竟看表現,這家夥二十四年前,是看著那一世的她在眼前死掉的。
澤田家康敏銳的察覺到了這點變化,似乎很確定她一定會相信這個說法一樣:“其實艾拉也還記得一點吧,畢竟是神眷者,不然你不會對艾麗卡這個名字有反應,也不會在那個時候留信息提示我可以在日本等到你。”
留信息讓你來日本……
很好,以泉宮點頭,這下確定了,雖然對澤田家康來說那是過去,但對她來說,那肯定是她“下輩子”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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