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這位知府就曾是辛巳科的探花郎,在文墨上頗有見解。
兩幅字對照一看,字形很像,可筆勢筆鋒相差甚遠,尤其在幾處點捺轉折上,楊萱明顯力道不足,過於柔弱,而信箋上字體卻是遊刃有餘,極為圓滑。
根本不可能出自同一人之手。
再者光嶽樓夥計見到楊萱是一臉茫然,隻說身形相似,但那人戴著麵紗,影影綽綽地沒瞧清長相,沒法確認。
而瑞和祥的夥計、車夫以及那個搬布匹的小夥計毫不猶豫地就認出了楊萱。
範誠也旁證,正午時分,確實在榆樹胡同見到過楊萱。
可楊芷卻死咬住楊萱不放,夏太太更是哭訴夏懷寧幾番被楊萱陷害,兩人之間頗有過節,楊萱絕對有害人動機。
知府被鬧得暈頭暈腦,因見天色已暗,索性退堂,改日再審。
原告被告均要收押在監,其餘人證可以回家,但不得外出,隨時等候傳喚。
光嶽樓掌櫃被關在男監,夏家婆媳跟楊萱都關在女牢,僅一牆之隔。
約莫酉正時分,獄卒送來晚飯。
牢飯都一樣,每人半碗糙米飯,上麵蓋著片清水煮白菜。米飯是陳米不說,裏麵還摻著沙,白菜葉子更是沒滋沒味。
楊芷不想吃,可她從早晨到現在幾乎水米未粘牙,餓得幾乎兩眼發昏,就是硬著頭皮也得往下咽。
而且,楊萱牢門前空蕩蕩的,就連糙米飯也沒有。
有得吃總比沒得吃要好。
楊芷故意做出香甜狀,問楊萱,“萱萱餓不餓,要不我找獄卒求個情,給你送碗剩飯?”
楊萱搖搖頭,淡淡道:“不餓,臨來時候吃飽了。”
“嘴硬!”楊芷才不信她不餓,“不用死要麵子活受罪……”話音剛落,就見兩個獄卒各提一個食盒走進來,堪堪停在楊萱牢門前,“楊二,有人給你送飯。”
邊說邊打開食盒,從裏麵往外端碟子。
兩隻食盒裏共端出來八碟菜,一碗香糯的白米飯,再加一小盆湯。
菜有魚有肉,有葷有素,散發出濃鬱的香味,勾引得周遭牢房裏的犯人都往這邊瞧。
楊芷看得眼都直了,別說是在監牢裏,就是在夏家,她都沒吃過這麼多的菜。
而且,牢裏犯人都是用粗苯的木勺子吃飯,連沙子都沒法往外挑,楊萱卻可以用筷子,還是雙能夠試毒的銀筷子。
她為什麼就能如此受優待?
楊萱掃一眼成排的碟子,撥出一小半米飯,夾了幾筷子青菜,對獄卒道:“我這些就夠了,其餘的沒動過,您若是不嫌棄就吃了,或者分給其他人。”
獄卒笑道:“謝姑娘賞,姑娘慢慢用,有事盡管吩咐。”飛快地將碟子收回食盒,提出去享用了。
楊芷看得見肉~色,聞得著肉香,吃到嘴裏的卻依然是硌牙的糙米飯和沒滋味的白菜葉,不由怒道:“你不吃,我吃,你眼裏還有沒有我這個姐姐?”
楊萱咽下口中飯,輕聲道:“我記著姐呢,上次姐想辱了我清白,這次又想要我的命……我不明白,我到底做錯了什麼,以至於姐恨不得我死。”
現在這位知府就曾是辛巳科的探花郎,在文墨上頗有見解。
兩幅字對照一看,字形很像,可筆勢筆鋒相差甚遠,尤其在幾處點捺轉折上,楊萱明顯力道不足,過於柔弱,而信箋上字體卻是遊刃有餘,極為圓滑。
根本不可能出自同一人之手。
再者光嶽樓夥計見到楊萱是一臉茫然,隻說身形相似,但那人戴著麵紗,影影綽綽地沒瞧清長相,沒法確認。
而瑞和祥的夥計、車夫以及那個搬布匹的小夥計毫不猶豫地就認出了楊萱。
範誠也旁證,正午時分,確實在榆樹胡同見到過楊萱。
可楊芷卻死咬住楊萱不放,夏太太更是哭訴夏懷寧幾番被楊萱陷害,兩人之間頗有過節,楊萱絕對有害人動機。
知府被鬧得暈頭暈腦,因見天色已暗,索性退堂,改日再審。
原告被告均要收押在監,其餘人證可以回家,但不得外出,隨時等候傳喚。
光嶽樓掌櫃被關在男監,夏家婆媳跟楊萱都關在女牢,僅一牆之隔。
約莫酉正時分,獄卒送來晚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