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邂逅(3 / 3)

不是的!紅塵眾生,不外乎隻可大概分為“外冷內冷”、“外熱內冷”、“外冷內熱”“不冷不熱”與及“外熱內熱”五種。

其中的“外冷內冷”和“外熱內冷”,更是嫋雄霸者的一般修為;至於“不冷不熱”,隻是平庸蒼生;而“外冷內熱”的人本性原屬不壞,可惜過於卓越不凡,空有熱血而不為人知,每每在自痛苦。

五者之中,最完美的,當然便是“外熱內熱”那種;一個人若能內外都那樣完美,簡直是人間極品,以“珍貴”二字來形容他,實在不足為過。

可喜的是,這種“稀有人種”仍未絕跡;更想不到的是,茫茫人梅,漫漫歲月,她在此時此地,今生今世,也能有緣遇上一個聶風……夢一直的看著聶風的臉,也看了看正昏迷不醒地躺在聶風身畔的小南,她自己的臉卻不知為何突然而起一股哀傷;終於,她取出一個以白瓷燒成的盒子;隻見盒子內盛著一些不知名的透明藥液,藥液之中卻浸著一些針線,和數柄薄而鋒利的七寸小刀!

她取出其中一柄小刀,把它放到床畔的燭光上燃燒;刀鋒在火光掩映之間漸漸燒得一片通紅,就在刀子燒得通紅刹那,她猝地舉刀。

已是時候“驅骨續筋”了!這套她祖傳的秘法,不知在她十六年的生命中練習了多少次,簡直已到了熟能生巧的地步!但見她小刀一割,便把聶風左臂彎內的皮肉割開,當場血如泉湧,她隨即“嗤嗤嗤”的點了聶風鮮血出處的幾個大穴,先遏止血再洶湧而出,接著下一步,亦是“驅骨續筋”最重要的一環……這重要的下一步,是否要把聶風臂彎內的筋脈挑出,割下兩寸?

原本應是這樣的事,可是,她,並沒有這樣做……出乎意料地,夢隻是從那白瓷盒子所盛的藥液裏,輕輕牛起一起針線,一針一針的把聶風割開的傷口縫合,每一針皆異常小心翼翼,就像惟恐自己二針之失,會徹底破壞聶風內外俱圓的完美一樣。

聶風既已緊決成全小南,她為何要這樣做,難道她已忘了小南的雙手?聶風既已緊決成全小南,她為何要這樣做,難道她已忘了小南的雙手?

她當然沒有忘記,更沒忘記小南是一個乖孩子!

她忽地從白瓷盒子取出另一柄刀,放到燭光上燒紅,接著,她輕咬紅唇,咬得紅唇快要滴血,她霍地抨起自己如流雲般的衣袖,沉鬱的看著聶風道:“聶大哥,你寧願犧牲自己兩成功力相救小南的高義,我實在萬分佩服;可是你別要忘了,小南不僅是你徒兒,也喚我作姐姐“這兩寸筋脈,其實最應犧牲的人,是”“我!”“我”字一出,隻見她手起刀落,那七寸小刀已直向自己右手臂彎割去!

原來她是不忍聶風犧牲?才想以自己筋脈犧牲?然而別要忘了,她若要自行“驅骨續筋”,便必須在完全清醒的情況下操刀,所以她絕不能吸入半點麻藥,否則又如何自行操刀?

但,這實在是一件相當令人心寒的事;她將要以自己左手親自剖開自己右臂皮肉,再挑出筋脈割出兩寸,接著還要一針一針縫合傷口;整個過程所要忍受的徹骨痛楚,以她珊珊弱質,如何可以忍受得起?

然而為了小南雙手,為了不想聶風犧牲,她決定……“放肆”就在她的刀還差一分便觸及她的皮肉之際,房外霍地傳來一聲老婦的怒吼,一根龍頭拐杖已穿窗飛入,龍頭拐杖的龍頭,還恰好擊中她操刀的手腕,“當”的一聲!她手中鋒利的小刀隨即跌到地上,龍頭拐杖亦借力一旋,旋向房內一道屏風之後。

幾乎是同一時間,一條魁梧的身影已掠進房內的屏風後,一手重執龍頭拐杖,便往地上一插。雖是隔著屏風,惟來者渾身上下散發的那份無匹霸氣,早已逼得屏風也在籟籟作響!

夢與這條魁梧身影,就這樣給這道屏風隔著;若單從魁梧身影投到屏風的影子看來,這顯然是一個昂藏七尺的漢子;然而屏風上的影子卻已有點佝僂,且從影子依稀可辨,這條身影的裝束是一名龍鍾老嫗……“姥姥?”攀乍見這條身影出現,一顆芳心不期然一寸寸的向下直沉。

姥姥?原來這條身影便是那個躲在山洞屏鳳後的“姥姥?”她居然也會在此出現?但,其時她不是一臉關公之相,一身關公的裝束嗎?如今透過這道屏風看去,影子所呈現的何以會是老婦?而不是他關羽?

這條身影的聲音,又為何會是女聲?不再是男聲?屏風後她的真身,真的是老婦?

這……可能嗎?

再者,“姥姥”二字,原解作外祖母的意思;夢喚其作“姥姥”,她可會真是她的外祖母?

姥姥極具威儀的道:“丫頭你好鬥膽!你可記得自己是什麼人?”雖然隔著屏風,夢已看不見姥姥難看的麵色,但她還是不由自主的深深低下頭,支吾以對:“我……當然記得自己……是什麼人。”“好!”姥姥忿然反問:“你既然記得自己是什麼人,為何這樣不懂珍惜自己?你可知道,你生存的每一刻,你身體的每一分力量,都並非屬於你自己,而是屬於這四個字”“義!薄!雲!天!”驟聞“義薄雲天”四個字,夢渾身陡地一震,仿佛也為了這四個字後隱藏的故事而震動!

隻不知,那是一個怎樣令人震動的故事?

夢黯然道:“姥姥,夢兒也知道‘義薄雲天’四字對我們來說異常重要,然而……若我們隻是不顧一切地為了這四個字而無視其他人的重要。便……更與此四字背道而馳了……”屏風後的姥姥驟聞此語,情緒似乎較為平複一些,但還是問道:“丫頭好嘴刁!好!你且舉個例子,看看當今之世,誰還配稱‘義薄雲天’四字?”夢想也不想,便朝床上昏沉不醒的聶風一指,答:“這裏就有一條漢子,他……有一腔……‘堅固’柔腸……”在屏風後的姥姥雖瞧不見夢所指之處,惟以其功力似亦聽出夢所指何處,她冷笑:“嘿!聶風?這小夥子太沒機心,也太單純!他在江湖行走,居然敢輕易讓你替他操刀。如此毫無戒心,他能夠活至現在,也實在太長命,太神奇了……”夢猶自為他辯護:“但,這正是他的長處!他為了小南這個新收的徒兒,竟願意冒癱瘓之險,更犧牲自己的兩成功力來拯救他的手;姥姥,請你問心,這樣的人……是否堪配‘義薄雲天’四字?”她居然敢叫姥姥問心?看來她是一心要維護聶風了!姥姥默默聽罷她這番慷慨陳詞,仿佛陷於一番思量,隔了半晌:她終於沉吟道:“所以,為了不忍讓他犧牲,你寧願犧牲自己兩寸筋脈?兩成功力?”“而且,你還故意割開他的皮肉,令他以為自己已經犧牲了,麵不知道犧牲了的人原來是你,好讓他能心安理得?”啊!原來夢把聶風皮肉割了又縫,隻為兔他操心?

心意乍被說穿,夢登時粉靨一紅,不知怎樣回答;然而姥姥看來並不需要她回答,她繼續說下去:“夢兒,其實,你能不讓聶風犧牲而執意犧牲自己,又何嚐不配‘義薄雲天’四字?”姥姥本來戚嚴無比的嗓子此刻竟猝地變得稍為柔和,她為何會忽然改變態度?

是否,她的一生,本是為“義薄雲天”此四字而生?如今能見夢也行符合道義之事,在她充滿威儀的心中,也感到少許安慰?

縱然,如今夢所幹的所謂道義之事,會對她們的未來構成不便?甚至障礙?

夢驟聞姥姥像改變初衷,態度轉軟,當場為之喜上心頭,道:“姥姥,那……你是不會阻止我了?”姥姥卻道:“未必。雖然小南是一個值得你出手相救的孩子,這個孩子自小已胸懷大誌,將來長大了一定能對無雙城有所神益;隻是,要犧牲你的兩成功力,畢竟太多了;你可知道,若你缺了兩寸筋脈,不僅沒了兩成功力;這一生,你的右臂也別奢望能再伸直?”說得也是!若缺了兩寸筋脈,手肘之間的距離明顯拉短了,怎可伸直?

夢聽罷有點失望,說來說去,姥姥仍是在執意阻止她!

可是姥姥突然又道:“不過不用擔心!若有一個人能一同與你犧牲筋脈,各棄一寸,各棄一成功力,問題便不會太大了……”此語一出,夢頓時麵色一變,她好像有點明白姥姥的意思,又好像不敢相信姥姥的意思,不禁目瞪口呆:“姥姥,你……”姥姥豪情無限的道:“還我什麼?還不快準備多一柄小刀,替我割肉取筋!”夢當場更是無法自己,抬首看著屏風後姥姥佝僂的影子,道:“姥……姥,你用不著……與夢兒一起傻啊!你這樣做,隻會耗掉你一成功力……”姥姥聞言不由又氣上心頭,勃然道:“嘿!連你這丫頭如今也配‘義薄雲天’四字,難道我姥姥就不配了?別要浪費時間!”夢非常震驚,不過既然姥姥豪情若此,她也不便再說什麼;惟就在她拈起小刀放在燭光上的刹那,遽地,一雙枯稿無比的手已從後搭著她的肩膀。

誰有這樣無聲無息卻又快逾聲音的輕功?

不是姥姥又會是誰?。

夢並沒有回首望姥姥一眼,隻是繼續準備小刀,姥姥卻在她身後道:“夢兒,不過此事以後,要你應承姥姥一件事!”“姥姥,到底是什麼事?”“你從小至大,心腸也不比聶風這傻小子硬上多少;但姥姥希望你能心硬一次!姥姥希望此事以後,你千萬別要忘記,聶風,極有可能是那招‘傾城之戀’等待了千年以上的人;你,一定要好好的利用他……”對夢來說,這真是一個難題:然而為眼前垂危的小南,也為了姥姥能為她一起犧牲的心,她終於黯然點頭。

向來威嚴無比、不聞笑聲的姥姥倏地笑了,而且還是極為淒厲的仰天長笑,她終於爽快的吐出四個字:“夢兒!動手!”聶風昏迷的這一日,很快便已過去;然而當日正將盡,長夜快要降臨的時候,他的人真的如夢所料:猶未蘇醒過來。

看來,他最快也須明晨方會醒轉,隻是,在他將醒未醒的這一夜。

無雙城內會有什麼事情發生?

據說,人間有某些特殊職業,隻適宜在深宵幹活,在深宵特別活躍。

譬如挑糞,譬如迎送生涯還有以下這種……“無雙府”,位於無雙城的中心,乃是城主獨孤一方的府邱;這座府邸占地之廣,令人咋舌;這座府邸布置之奢華,與低下城民的陋宅一比,更簡直有如天國與地獄之別。

夜裏的無雙府,從外表看來更是異常寧靜,惟府內的人和物,又是否同樣寧靜?

尤其是他的心。

霸者獨孤一方的心。

他正於其寢居內挑燈夜讀。

經過一口繁忙而沉重的幫會事務,獨孤一方才難得有此餘暇挑燈夜讀,他讀的究竟是甚麼?

原來他此刻手執的正是一卷無雙城祖傳的武學秘複。哦?他身為城主,不是早應學全了無雙城的所有絕學方能坐上城主之位?何以還在亡羊補牢?

而且,他此時心情看來極不平靜,像是為了無法完全明白那卷秘籍上所載的武學而煩躁不安,霍地,他一惱,便把秘籍擲到跟前的桌上。

他不看了!

桌上還有十數卷他自己曾親筆書下的個人生平事跡。全都是他十數年前的事跡了。

也許他早已忘掉自己曾幹過什麼事吧?否則又怎會重讀自己的事跡?就像在重溫著“他人”的奮鬥?“他人”曾經曆的喜悅?“他人”的傷心史?

可能,獨孤一方平素真的太忙了;在他獨處一室的時候,他根本便活得不像一個真正的城主,“真真正正”的獨孤一方……可能……驀地,外麵無邊的消寂傳來了陣陣“咯咯”的敲門聲!

“誰?”獨孤一方登時進入戰鬥狀態,適才的不安頓一打而言,臉上換上的,是一副強裝的冷靜與霸氣。

“城主,是我們!”原來來的井非一個人,而是一班人!就在語聲未歇之間,三條人影已“嗤”的一聲穿窗而進!

常理而言,人多會從門口登堂人室,這三人卻棄門取窗,舍近取遠,不問而知,必是自古以來皆存在的某種夜間行業探子無疑。

果然!但見進來的是三名身穿夜行勁衣、臉蒙黑中的漢子,三人甫見獨孤一方即時下跪,明顯是無雙城的探子,且還叩首道:“豫州飛鷹”拜見城主!

獨孤一方正色:“時候已經不中,你們三隻飛鷹夜訪老夫,有何報告?”其中一名飛鷹道:“城主,我們深夜造訪,隻因我們發現一個驚人消息。”“什麼消息?”“自從天下會那十名探子遭神秘屠殺後,其餘剩下的探子原來還有兩名,也被我們三人——揭破身份,加以屠殺;再者,我們還發現他們在本城內互通情報的方法,原來是以字條捆在一些特定的樹木上;不過最驚訝的還是今天的發現;我們在其中一棵樹上發現了這張字條……”這名飛鷹一麵說一麵已把一張字條雙手呈上,獨孤一方拆開一看,麵色隨即大變!

卻原來紙上這樣寫著:請代轉告師父:弟子安抵無雙。

聶風“什麼”是……聶風?”寥寥十數隻字,已令獨孤一方非常吃驚。

“不錯!”另一名飛鷹答:“城主,依這字條看來,聶風想必已混進我們無雙城;可是他沒料到天下會的探子已盡被我們擒殺,所以仍以他們的通訊方法聯絡。”“唔。”獨孤一方萬料不要聶風會神不知鬼不覺地潛進無雙,他皺眉問:“那你們可查出,聶風如今身在何處?他此行到底為了什麼?”“對不丐,城主,我們尚未知聶風行蹤。”其中一名飛鷹答:“不過依屬下等愚見,聶風極有可能,是為查察那次關聖廟的分屠殺及地上那四個傾城之戀的血字而來。”獨孤一方道:“除此之外,你們認為他並無別的目的?”飛鷹們道:“城主,這個可能性相當低。除非,雄霸已探出如今大少爺及二小姐,甚至大護法釋武尊已不在無雙城,他遂乘你身邊苦無大將之時,差遣聶風潛進本城與其裏應外合,攻打無雙城!”原來,獨孤一方發妻早死,隻餘一子一女;太子“獨孤嗚”,一套“降龍腿法”相當到家,五年前也曾與其父聯袂上天下會談判結盟之事,最後更慘敗於聶風腿下,一敗之恥,一直叫他對聶風懷恨難忘。

至於獨孤一方的二女,自幼冰雪聰明,雖然天性不愛習武,且更不喜其父隻重軍治不重民治的處事手法,惟因其資質極高,無雙或祖傳各樣武學對她而言亦非難事,故其武學修為並不比其兄獨孤鳴遜色。雖然她與其父在見解上時有違拗,但始終骨肉至親,切肉怎可離皮,她仍是與其兄一樣,是獨孤一方左右一員猛將。

更何況,還有深不可測的護法“釋武尊”,他的一手佛門絕學“如來神掌”,聽說已使得出神人化,人化出神!

無雙城遍布神州各地的三百多個分乓早已高手如雲,連同坐鎮總壇的獨孤一方、獨孤鳴兄妹、大護法釋武尊,與及城內近乎一萬的精兵,可說守得穩如泰山;然而因天下會的勢力愈來愈遠超無雙,獨孤一方惟恐這樣下去雄霸終有日剿滅無雙,故為增強實力。不惜在數月前命釋武尊帶領獨孤鳴兄妹遠赴西藏,求見釋武尊的師父“釋化上人”,希望釋化上人能以西藏武學精義,指點獨孤鳴兄妹把無雙城祖傳武學更上一層樓,推上巔峰。

而現下距三三人回歸無雙之日,還有一個月……雄霸,斷不會在這個月內有所行動吧?

不過,獨孤一方的心還是暗自忐忑,他斷然對三名飛鷹道:“雖然雄霸此時要攻打無雙的可能性極低,不過為策萬全,我明晨還是會向各地的三百多個分壇,急征部分精英回總壇駐守,以防有變……”“是了。我命你們徹查的神秘武聖及那招傾城之戀的下落,可有什麼進展?”眾飛鷹不虞獨孤一方突然相問此事,不禁慚愧道:“城主,屬下不才,我們沒有……半點……線索……”“什麼?”獨孤一方聞言勃然變色,一掌拍在桌上,厚重木桌上也登時給他拍個粉碎,他仿佛當場換了個人似的,暴喝:“你們食我軍祿,本應擔君之尤!我可以不計較你們未能徹底查個水落石出……”卻不容你們連絲毫線索也沒有!

語聲方歇,獨孤一方雙目殺意大露,陡地掌影一揮,三名飛鷹當場一驚,心知不妙,慌忙急躍而起,欲穿而逃;豈料還沒躍上半空,三人天靈、胸腹、下陰已各自“”的中了三掌!

好重好毒好辣的掌!合共九掌!獨孤一方這九掌全在同一時間發現,這九掌不單快,且重!三人天靈當場給轉個稀爛,五髒盡碎,天陰血肉模糊,死狀非常恐怖!獨孤一方身為一城之主,殘忍嗜殺,這懲罰屬下的九掌,未免太過狠辣了些。

“真是沒用的賤奴才!死了落得乾乾淨淨!免老夫瞧著心裏不快!”獨孤一方似乎並沒為死去三個飛鷹而煩惱,事實上死了三名探子對他而言絕不足惜,很快便會有另外三名補上;故而……這就是江湖。

獨孤一方雖並沒為三名探子之死煩惱,然而卻始終為另一事煩惱不己,那就是傾城之戀!

惟是,就在他冷冷瞥著三名探子的體之際,他陡地靈機一動,像是想到了什麼東西似的,隻見他對著那三條體,自顧沉吟道:“嘿嘿!沒有線索?”

“你們三個,奴才終是奴才,以你們有限而可憐的智力,當然尋不半點線索;即使本城主再以三個奴才代替你們還是徒然……“不過,本城主將不用以任何探子為我探出武聖與傾城之戀的任何線索了,因為我一直都在走錯方向!”

“我根本便不須要尋出線索,而是要引出線索!”“武聖啊!你可知道,本城主已想出一個可以把你生擒的方法?這個方法將會無懈可擊,屆時候,無雙城根本不用再期望你是否最後救星,隻因為……”

“傾城之戀這式曠世奇招,將會落在本城主手上。我,不但將會成為”“天下會的克星,更會成為普天下的克星!”“哈哈……”帶著恐怖而殘酷的笑聲,獨孤一方不斷仰天狂笑;那份驕狂,仿佛十分胸有成竹似的;仿佛,傾城之戀已經在他的魔掌之中……仿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