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夏?”
“哥?”呂冰夏麵色一僵,“你……你怎麼在這?”
發現呂冰夏眼底的慌亂,黎天瀚越發確定她的身上掩藏著不想被他發現的秘密,是因為司占嗎?
“這話應該問我才對,你呢?你怎麼會在這裏?”黎天瀚的語氣有些凜然。
“我……我……隨朋友一起過來玩的。”呂冰夏說起話來,支支唔唔的。
“朋友?”黎天瀚挑眉,睇著她,“司占?”
黎天瀚的問話,讓呂冰夏的麵部表情微微僵住,擱在身前的手竟不由得有些發抖,略顯蒼白的唇瓣緊咬著,不願答話。
隔了半響,才道,“那個,我……我還有朋友在等著,下次再聊……”
呂冰夏試圖遁走,然,手臂卻被黎天瀚緊緊扣住。
“回答我,你口中所謂的朋友,到底是不是司占!!”他的語氣,寒到極點。
望著她的目光,也似要將她深深穿透。
呂冰夏似感覺到自己再多的狡辯已無用,深呼吸一口氣後,終是點頭,“是……”
她的聲音很輕很飄渺。
隻是,至始至終,她都沒有抬頭去看他。
她的話,讓黎天瀚握著呂冰夏胳膊的手,微微僵住。
才剛想問什麼,卻忽而,聽得一道冷窒的聲音響起,“冰夏……”
隻是,讓他非常意外的是,這樣冰寒的聲音裏竟透著一種難得的寵溺。
黎天瀚轉身,看向對麵的司占。
而司占,卻也正看著他。
那一瞬間,仿佛有一道火光正從他們相對的四目間流竄,黎天瀚卻不知道,這時候的呂冰夏,臉色早已慘白得沒有一絲血色。
“黎總,這麼巧?”司占笑著,隻是,那笑容卻從不達眼底。
黎天瀚淡淡點頭,魅惑的唇角一抹涼薄的笑意,“是很巧。而且,第一次聽說,原來你跟冰夏是朋友。”
黎天瀚說著,回頭深意的望一眼身後的呂冰夏。
司占高深一笑,邁開步子朝呂冰夏走了過去,下一瞬,手臂直接攬上呂冰夏的肩膀,微低頭,湊近呂冰夏,寵溺的低喃著問她道,“怎麼?冰夏,都這麼久了,你還沒告訴黎總你跟我的關係嗎?”
“啊?我……”
呂冰夏既慌亂又緊張,擱在身前的小手不停的糾纏著,彰顯著她此時此刻焦慌的心情。
黎天瀚邪惑的瞳仁半眯著,審度的看著眼前這一對關係奇怪的人兒。
“冰夏,擦過藥以後,好點了沒?”司占的手輕撫著她的麵頰,一邊心疼的問著她。
“好……好很多了……”呂冰夏說起話來,似乎還有些顫抖。
不得不說,司占就是個變態!!很多時候,她真的掌控不到這個男人的心思。
這身上的傷明明是那日他發現自己同天瀚打電話後,一怒之下賜予給她的,可後來呢?他卻又親自給她送了藥過去,甚至於,還親手替她塗上!
說真的,這讓呂冰夏有些受寵若驚,但受寵若驚的同時,越發在心裏對這個男人毛骨悚然起來。
黎天瀚好看的劍眉,擰做一團。
呂冰夏跟司占……
哪裏是之前他以為的那樣,現在看來,他們之間,似乎更多的像是情侶!!
“占,我們進去吧!你不是還要我陪你玩骨牌的嗎?”
呂冰夏窩在司占的懷裏撒嬌,而心裏卻隻想著,快點將司占帶離開來。
“好……”
司占似乎心情還不錯,手指輕輕勾上她的下顎,下一瞬,一低頭就在她粉色的唇瓣上落下了一記冰夏的吻。
那一刻,他清楚的感覺到懷裏的女人,身影微僵了一秒,隻是,她的臉上卻依舊掛著動人的微笑。。
真可算得上半個演員!!
司占笑著,環著呂冰夏離開,隻剩下,黎天瀚站在那裏,發怔。
好半響還對於他們之間這段匪夷所思的情侶關係理不清任何的頭緒來。
黎天瀚洗了手,往包廂回走,神情還有些恍惚。
卻忽而,途經長廊的時候,被一陣尖叫聲給止住了腳步。
“啊——”
“啊……別……別這樣……”
聲音,很熟悉,是冰夏的!!
隻是,這聲音,如痛,又如一種飄飄欲仙般的享受,又似一種屈辱的求饒。
聲音是從他側身的包廂房裏傳出來的!
很大,以至於,連門都無法阻擋!!
而門外,則站著一群穿著黑色勁裝的男子,他們個個麵無表情,像木人一般站在那裏一動不動,對麵裏麵慘叫的聲音,他們置若罔聞。
“占,別這樣,我求你……求求你,輕點,我受不了了……”
“啊啊……”
裏麵在做什麼……
其實用腳趾頭想,都能猜到了,顯然是一場激烈的肉搏戰。
黎天瀚想,一對情侶做這種事情,是理所當然的吧?隻是,倒是讓他倍感意外的是,像呂冰夏那樣傳統的女孩,竟然也會同意在這種地方進行。
而且,讓他更為意外的是,她竟然會找司占這樣的變態做男朋友!!
停下的腳步,再一次提起,預備離開……
“司占,你放開我!嗚嗚嗚……”
“寶貝,你知不知道你今天又犯了什麼錯?”司占陰冷的聲音從裏麵傳了出來。
“滾開!!你再這樣,我會死的”
“司占,你就是個變態,你到底什麼時候才能放過我?我求你了,你放過我吧?放過我,好不好,再這樣下去我會要你被逼瘋了……”
呂冰夏嗚咽著,嘶聲力竭的吼著,卻換來的,隻是司占那一次又一次幾近變態的……
聽著呂冰夏那絕望的求饒聲,黎天瀚腳下的步子,猶如灌了鉛般沉重。
“啊——”
“救……救命……嗚嗚嗚……救命啊……”
那一聲聲的呼救,就如同前兩次黎天瀚在電話裏聽到的一般,心頭驀地一緊。
司占陰冷的聲音再次響起,“又想打電話讓黎天瀚來救你嗎?隻是好可惜哦,他好像根本就不想搭理你!!跪下!!”
“不要……唔唔——”
黎天瀚垂在兩頭的拳頭,越握越緊。
忽而,轉身,一邊脫自己身上的外套,一邊往那張站著好幾個保鏢的包廂房走去。
眼眸迸射出冰冷的寒光,冷冽的望著他們。
“黎先生,您不能進去!啊——”
保鏢的話還來不及說完,卻被黎天瀚忽而伸出來的拳頭一把砸中,下一秒,鼻血直流。
繼而,一堆保鏢衝上來,黎天瀚勾手掄過去,卻忽而,聽得裏麵司占陰沉的聲音響起,“讓黎總進來!”
包廂房外,停止了打鬥。
黎天瀚推門而入。
眼前,就見所有的保鏢都背對著沙發上的一雙人兒立著。
她的頭部,被他的雙手緊緊摁住,眼淚如珍珠一般不停的往外湧,而身軀更是顫抖得如風雨中一葉孤舟,似隨時都有崩潰的可能。
黎天瀚看著那樣受製的她,心生憐憫。
那樣柔弱的她,還攜著一身的病痛,是任何一個男人見著,都會心疼的,當然,不包括眼前這個姓司的變態!!
“放開她!!”
黎天瀚的聲音冷撤如寒冰。
司占依舊隻笑著,“怎麼?心疼了?”
呂冰夏嬌小的身子哆嗦得厲害,漂亮的麵頰上,早已沒了絲毫血色。
她的手,不停的在沙發上刮著,緊攢著,發出一陣陣很輕卻代表著痛苦的聲音。
“司占!!你放了她!”黎天瀚發出最後的警告。
眼底,有無數的危險氣息迸射而出……
司占涼涼一笑,還真就放開了身下的呂冰夏。
“寶貝,累了就休息一會……”
他扶著呂冰夏起來,就聽得呂冰夏在不停的作嘔,明明想吐都又不敢吐。
那模樣,可憐極了。
“哥,你……你走吧……我沒事!”呂冰夏牽強的擠出一絲絲慘白的笑容,下一瞬,身子乖巧的窩進司占的懷中,哭著笑道,“我是自願的!真的……你趕緊走吧!!”
這裏麵的每一個人都是執搶的,隻要司占一聲令下,他黎天瀚就完全有可能直接喪命在這裏。
可是,她卻把黎天瀚想得太過脆弱,從一開始,到現在。
他黎天瀚雖從未在黑道上立足,但,那並不代表他沒有兄弟在圈裏,就比如歐陽!而他司占想要動他,怕是沒這麼簡單!!
“黎總,聽到冰夏的話沒有?她說,讓你離開!!別打擾了我跟她的溫存!!”
“司占,我們談談條件吧!”黎天瀚的神情很是淡漠,“說,你想要怎樣才能放過她。”
司占冷笑,“黎先生,難道你聽不懂冰夏剛剛的話嗎?她說過了,她是自願跟著我的!!”
黎天瀚將目光緊緊鎖住顫抖中的呂冰夏。
呂冰夏卻含淚點頭,“是!我是自願跟著他的……”
隻是,眼底那抹痛苦,想要掩飾都難!!
黎天瀚根本不理他們,邁步朝他們走了過去,下一瞬,一伸手直接扯過司占懷中顫顫發抖的呂冰夏,“走,跟我回去!”
然,腳下的步子才一走動,黎天瀚卻隻覺一把槍,已經冰冷的抵在了他的額際上。
“黎先生,沒有我們司少的命令,誰也不能帶小姐走!!”
呂冰夏嚇得渾身發怵,“占,你放了他,放了他,我絕對不會跟他走的……”
“冰夏!!!”黎天瀚伸手去抓她,對於額間那隻冰冷的Qiang支毫無畏懼,又或者說,根本沒有放進眼底,因為,他知道,有歐陽在,司占暫時根本不敢動他。
“我不會再讓這個變態折磨你了!!跟我走!!”他的態度,格外的凜然。
聽得他的話,司占沉聲笑了。
“黎天瀚……”司占叫住了他。
“你以為把她折磨成這樣子的人我嗎?”司占一步一步朝他們走了過來,冰漠的唇角一抹邪佞的笑意,他走近黎天瀚,站立在他麵前,笑著輕聲道,“黎總,把這麼一個柔弱的女孩子折磨成這樣的人,其實就是你……是你這個儈子手,把她推到我懷裏來的!!是你,她才如此甘願為我做這些的……哈哈哈……”
“不是!!不是……”呂冰夏搖頭,眼底全然都是慌亂的神情,“哥,你別聽他亂說,你趕緊走!離開這兒,不要管我,他不會把我怎麼樣的!!”
黎天瀚怔然的站在那裏,望著司占,“把話說清楚!!”
涼薄的聲音至他x感的唇間溢出來,很輕,卻是,一字一句。
他拉著呂冰夏的手,越來越緊。
有薄汗,至手心溢出來,滲在呂冰夏的手心,讓她的心,也跟著不由得一點點收緊。
司占的目光,灼灼的盯著他們緊緊相扣的手,眼底如同有火焰要迸射而出一般。
而他,卻什麼都沒說,別開了眼去,凜然的笑道,“黎總,知道你母親做的那些好事兒嗎?嗬嗬……”。“司占!!!”呂冰夏喊他,語氣裏帶著警告和哀求。
黎天瀚狐疑的看著他們,心底有種不好的預感。
“不知道吧?你母親陳麗波,不止一次的向冰夏動過手!就在前幾天,臉頰上那道傷……也是你媽送給她的!!”
黎天瀚眼眸劇縮了一圈,看向呂冰夏,還有她那還沒來及消下去的臉頰。
“哥,你……你別聽他的……”呂冰夏搖頭解釋著。
司占隻笑,很是陰冷,“如果不是冰夏求我,你媽早就被我送去進了上帝!!oh,不對,應該是……監獄!!知道你媽背著你爸收工程款的事兒嗎?那可不是個小數目,一拿就是上千萬,啊……還有啊,淺水港那邊的那塊地,好像也是找你媽解決的……”司占懶懶的在沙發上坐了下來,“如果我把這些資料呈交給紀委,你說,你們黎家……是不是就徹底算是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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