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人來了,我們必須按兵不動。您還需要聽我解釋,暫緩叛亂,自然是為您偉業著想。”圖圖赫的脖頸處升起一片涼意,他感受不到疼痛,卻可以看見自己的鮮血灌入水鬼首領的體內。他在驚懼之餘難以理解對方為何能在遠方聆聽自己的聲音。
某頭隱匿在河中的水鬼將阿拉圖德……圖圖赫與敕摩勒的對話報之阿當罕,憤怒的他丟下巴雅爾和厭不托便從巢埠火速歸來。“蛇人我們種族曾流經高山地脈甚至天空,可從未曾見過這個種族。現在,我需要一個合理的解釋。”阿當罕放下殺意,步履柔軟而敏捷,行走到圖圖赫正對麵,瞧著對方桌上的蜂蜜。
“古老種族的數量如天空繁星,他們有自己的一套生存體係。就在最近,他們才從迷霧裏走到原人麵前,是一群身高一丈的巨人。”圖圖赫的視線隨阿當罕遊移,十分尊敬這名祖輩:“他們的使者蛇人誇犁,與胡和魯的交流令我感到不安。”
“你的意思是,蛇人意願結盟,而原人即將迎來一群強大的巨人作為他們的盟友”阿當罕的情緒穩定下來,他亦意識到此時的結盟會完全打亂原本的計劃。
圖圖赫點頭:“胡和魯甚至邀請他和族人參與儺祭。”
“多麼幸運的蒼州寵兒,強大令他們世人皆知,盟友紛至遝來。”阿當罕誇讚道。
“可他們懼怕長冬,隻要在虎跳河冰封之前,解除祭林封印,虎跳崖大軍鼎盛之時,就是部落疲軟之日。”
“就像你的下盤一樣”原來這就是阿當罕看著蜂蜜的原因,他戲謔地問。
“地蜂蜜就是我的睾丸,如今我的雄風起勢,您費心了。”圖圖赫溫和地回敬道。
阿當罕並不滿意不瘟不火的仆從,他皺起眉頭,繼續問:“那麼忠誠的納蘭,為何要出賣我們的盟友鳥羽,你知道為了謀殺前任首領百足蟲折損了我多少水鬼嗎”起兵的事本應刻不容緩,稍有疏漏就會釀成大禍,而圖圖赫尚未開戰便要損失盟友的作風為他所不容,阿當罕的耐心已在這件事上消磨殆盡。
圖圖赫很清楚對於這件事情,他要以充足的理由換取紅水鬼的信任。於是他說道:“海日古與哈爾巴拉曾被蘇日勒和克和無嗣派往鳥羽。”
“這能說明什麼”
“他們是接受了金烏火毒的戰士,體內被埋下火種,不僅力量得到強化,而且一旦戰死,那五位金烏都能覺察,便勢必會派出戰士前去鎮壓。”
“趁機我們就向部落發起進攻——”
“這並不足以成為攻打部落的勝算。”
阿當罕為圖圖赫的不敬而慍怒,他的聲音變得急躁:“就因為我們水鬼懼怕那該死的火”這個問題並不需要對方回答,阿當罕冷靜三分便能劃算清楚,火會讓水鬼柔軟的身體完全暴露在斧子的威脅下,這確實會奠定自己打一場敗仗的“勝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