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了哪裏?”
喻婉淑坐在床邊,她看著黑影跌跌撞撞地闖進來,並沒有給他什麼好臉色。
“你看看你臉色白成什麼樣了!你以為你個子大身體就好嗎?我告訴你,你現在就是個空殼子漂亮,裏麵早已經爛完了!你現在需要的就是好好調養!不要不把自己的身體當回事好嗎!”
黑影倚靠在門邊,他淡淡地瞟了喻婉淑一眼,沒有話。
可喻婉淑卻被他這一眼弄惱了,她霍然站起身來:“你瞅我這一下什麼意思?我得不對是嗎?我多管閑事是嗎?你別忘了,要不是我把你背進來,你在外邊兒那麼躺屍不定過一晚上就死球了!我哪怕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吧?你倒好,出去就出去了,連個字條都不給留一個,一回來就是二半夜,我明還要不要上班了?我這些話是為你好你懂不懂啊?”
最後一句話不知哪裏刺激到了黑影,他煩躁地皺起雙眉:
“閉嘴!”
“我就不閉!”喻婉淑也來了火,“你吃著我的住著我的,到現在連句好話都不會是嗎?你瞧瞧你那個熊樣吧!我是偷了你的還是欠了你的?我——啊!”
黑影一把將她撲在床上。喻婉淑尖叫一聲,她瞪著眼睛,流露出恐懼的神色。
“你凶啊!再凶啊!”
黑影壓在她身上,按住她的手臂和肩膀,居高臨下地俯視著她。
“你……放手!”喻婉淑在他身下掙紮著,“別碰我!”
“我就是碰了你又能怎麼樣?嗯?”
黑影用粗糙的手掌透過薄薄的t恤摩挲著她光滑的肌膚,隻覺得內心中一股虛火燃燒起來。煩躁、憤怒、彷徨與無可奈何……這些東西仿佛都在一瞬間爆發出來,吞噬了他的理智,也吞噬了所有那些積極正麵的感情。他的動作漸漸大膽粗暴起來,從喻婉淑的衣服下擺伸進去,揉捏著她那充滿彈性的身體。
喻婉淑一開始還在掙紮,但隨著他的動作,她的麵色也逐漸漲紅了。她的眼神迷離,身體輕輕地顫抖著,雙唇中發出可愛的喘息聲。
黑影自己似乎也被這氣氛所感染,他雙手的移動緩慢下來,溫柔了許多。他俯下身體,兩人的臉麵逐漸靠近,喻婉淑微微揚起下巴,閉上了眼睛。
他們一直保持著這個姿勢。
但……不管這件事情該不該發生,它終是沒有發生。
黑影低垂的頭顱在空中停滯了一會兒,他長歎一聲,翻身從她身上離開,和她並排躺到一起。
喻婉淑當然不可能感受不到。她睜開眼睛,沉默了一會兒,望望眼前花板上略顯刺眼的日光燈,又扭頭看看黑影不斷起伏的胸膛。她想了一想,接著“哼”了一聲,道:
“怎麼了?想做就做啊,我又不攔你。剛才還挺有種的,怎麼臨陣脫逃了?你不會就是個中看不中用的花架子吧?”
她出挑釁的話語,聲音卻微微有些發顫,帶上了難以掩飾的羞意。
“要你多嘴……”
黑影搖了搖頭,作為回敬,他也“哼”了一聲。
“怎麼你也算救了我一命,作為回報,我就不害你了。”
“得好像我還要感謝你似的。”喻婉淑冷冷地譏諷著。
“你不懂……”黑影,“除非我想殺你,否則我是不會跟你發生什麼的。倒是你……怎麼那麼快就放棄抵抗了?我看起來像是能讓你自願獻身的那種男人嗎?”
喻婉淑轉過頭去看向另一邊。
“無所謂。”她嘴硬著,“這點兒事兒算得了什麼……看你也有個正經工作,總比二混子好。我都三十多歲的人了,什麼陣仗沒經過?”
“哦?”黑影有些好笑,“什麼意思?每日複一日的工作讓你覺得很煩,很枯燥,所以你想找點兒刺激?還是,真想跟我談戀愛?拜托,你根本不了解我,我們認識才剛剛兩吧?”
“認識的時間再長又怎麼樣?”喻婉淑低聲道,“哪怕交往三年五年,該分手還是一樣分手,有什麼差別呢?你要是能把我伺候舒服了,不定我還開心點兒,就當是提前收了件禮物。”
“你馬上過生日嗎?”
黑影撐著床板坐起身來。
“不是。”喻婉淑笑了一聲,“我生日在十二月呢。是護士節,5月12日,還有兩就到了。”
“護士節?”黑影想了一下,“沒聽過啊。”
“你不會連南丁格爾都不知道吧?”
喻婉淑甩了他一個白眼。她也坐了起來,靠在床頭,把剛才被這人掀起來的衣服下擺收好。經過了剛才那件沒頭沒尾的事,她又變得大方了許多,穿著短褲對著男人翹起二郎腿,絲毫不在意腿間大片暴露的風光。倒是黑影撓撓鼻子,尷尬地望向牆角。
“我可沒法給你什麼承諾。”黑影老實地道,“你還有沒有什麼別的願望?簡單一點的,如果我力所能及的話,順帶幫幫你也無妨。”
“你有這麼好心?”喻婉淑笑道,“那好啊,我還真有個願望。”
“來聽聽。”
她端正身體,盤起腿來,用頗為認真的語氣道:
“我想當個服裝設計師。”
黑影感覺自己的心跳漏了半拍。他遲鈍了兩秒,才穩住心神。